“這麼明顯的問題,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話外之音就是隻有像有綦江這種傻子才會問。
可是有綦江真的傻嗎?
“我的水準如何,您也是知道的,有話您就直說吧!”
有綦江對王淼的嗆聲也沒有生氣,畢竟他們之間還是沾親帶故的,只是他不怎麼招待見而已。
雖說王淼不怎麼看得上有綦江,但也沒有把臉色做得那麼難看,至少一些薄面還是要給的。
“首先,你已經說過這夥人的手中握有低能炮,不多,但對當時沒有支援的澤成他們來講,也足以構成傷害了。
其次,對方的人員不多,但個個身手都不錯,並且套路招式都有些相似,如果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不會有這麼強的組織性。
最後,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專門襲擊了澤成他們,而且據說當時被抓到的人,現在已經死了。”
說完這些,王淼還往姜澤成的方向看去,見他滿臉的認同,確定他們想的幾乎是差不多的。
“什麼?抓到的人死了?”
聽到王淼的分析,尤其是這最後一句,有綦江不禁有些驚訝。
明明都被抓住了,這人怎麼會死了呢?
其實,這個訊息姜澤成也是不久前在來會議室的途中才知道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王淼就已經說了出來。
看來,這個看著和嚴肅一般大的老頭子的訊息還挺靈通的,想來勢力一定不小。
這麼想著,裴溪下意識地想將第一手的資料記下來,但她不知道具體的名字,難道就老頭子的叫嗎?
要不起個有特色的吧——禿頂老頭子。
“王淼,就憑這些,你就能判斷出來了?”
就在裴溪還在糾結怎麼稱呼的時候,一道聲音及時傳來,是坐在王淼對面的另一個老者。
原來禿頂老頭叫王淼啊,趕緊記下!
“安特,你是還沒弄明白嗎?我都講得這麼清楚了,連有綦江都理解了,你……”
王淼這話可謂是不客氣——有綦江都明白了,你安特還沒明白,難道你比有綦江還笨嗎?
“是嗎?”這麼說著,安特還把目光投向了有綦江,與此同時,王淼也做著相同的動作。
“呵呵,我……我理解的……一半,一半。”
被這麼兩個比自己年紀大,而且身份背景都不簡單的人看著,有綦江尷尬一笑,在說與不說之間斟酌了許久,才冒出了這句話。
雖然他也是個老總,但是目前這兩個人他還都得罪不起啊!
大人物面前,再強的靠山都要悠著點用,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這安特,又是什麼人?
看著這有些詭異的事態,裴溪略微有些疑惑。
之前裴溪對系統中的東西都有了基本的瞭解,但像這種人物關係之類的,儲存的並不多,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她不能第一時間的辨別出。
可按理說,應該是有的啊!這嚴肅怎麼回事?世界大背景給她了,姜澤成的資訊給她了,其他人的……沒了?!
嚴肅,你不嚴謹啊!
裴溪看了眼嚴肅,深深地覺得嚴肅有些坑。
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流浪星際?
“啊切!”
許是感應到了來自裴溪的吐槽,嚴肅猛地打了個噴嚏,一下子打破了有些尷尬的局勢。
“說你笨是真笨,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一半一半。”
王淼的語氣裡包含著對有綦江毫不掩飾的嫌棄,可這話聽著像是說有綦江,其實卻是一語雙關。
“好你個王淼,你居然指桑罵槐,明明是你沒講清楚,你還說起了別人來!”
安特雖“笨”,但成語還是用得挺溜的。
多虧了前人的先見之明,要不然他們哪有顯擺自己有文化的機會;也多虧了整個星際的聯合,不然他個白國人,又怎麼會用成語。
語言統一就是好,哪像自己那裡,嘰裡呱啦,各種語言都有,只有翻譯蟲才能聽懂。
聽著這一來一往,無縫銜接,再想到自己那裡的翻譯蟲,裴溪是無比的羨慕。
畢竟像翻譯蟲那種小生物,放進耳朵,吃掉外界傳來的不同於寄身體本身的聲波,然後透過排便,使腦波接受與母語不同的語言,呃……想想就膈應。
“我怎麼沒說明白了?我說的那麼清楚,你自己理解能力不行,還好意思在這裡問我。”
“那你倒是直接講那些人為什麼會是破壞者,而不是流浪者?”
作為死對頭,王淼和安特兩個人,誰都沒有弱下來的趨勢,都在互相嗆聲。
“流浪者?”
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王淼的聲調明顯地拔高了,還一臉嘲諷,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令人好笑的訊息。
“王老,安老,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就由我來說一下自己的猜測。”
眼見這兩個人似乎是要爭個高低似的,姜澤成終於出聲了。不然,讓他們進行下去的話,這會議怕是沒法開下去了。
對頭這個關係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淼沒接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倒是安特貌似還沒從爭論的狀態中出來,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衝。
“那就你來說。”
“我們都知道,星際善於搞破壞的有兩大‘者’組織,一個是流浪者,一個是破壞者。
前者是因為走投無路,乾脆就一條路走到黑;後者,則是因為接單任務,還有利益驅使,所以是惹不得存在。”
說到這,在場的沒有一個吱聲的,畢竟姜澤成說的這些,也的確都是實情。
“而兩者最重要的區別就在於——流浪者窮,破壞者富。”
說是富,但也是相對的,畢竟流浪者是真的窮,因為他們都是被殖民星驅趕的人,四處偷渡流浪,口袋比臉還乾淨。
至於破壞者?要是和像地平線這樣的集團比的話,那是真得不夠看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和王老都猜測是破壞者的原因了。”
姜澤成話說得謙虛,但實際上,八九不離十了。
說到這個份兒上,安特也就明白了些——流浪者窮,所以沒錢沒勢去弄到低能炮;而破壞者富,加之還為了利益接任務,所以即便他們沒錢,他們也可以向出單者提出要求,以便更好地完成任務。
所以,這次的襲擊他們是真的衝姜澤成來的?
“這些人,我覺得不一定是衝著我來的,興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也許是讀到了安特眼中的疑問,姜澤成就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既然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那麼究竟是誰派他們來的呢?還那麼明目張膽,上趕著來送死?”
能當集團股東的人都是有些腦子的,安特也真的沒有王淼說得那麼“笨”,而是一提就直戳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