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他並沒有如願,因為倒下的是他,而不是羅德曼。

原來就在他舉起低能炮想將羅德曼弄死之際,前不久到達的在橋下不遠處設伏的警察們,早已找好了各自的位置,趁著關鍵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好巧不巧,這個和羅德曼打鬥的人因為異常“活躍”,所以早被他們瞄住。

打人要打臉,射人要射活。

不知道廢話多的人,死的也快嗎?所以,理所應當,他先羅德曼一步走了,而羅德曼也因此逃過了一劫。

見人倒下,羅德曼撐起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幸好因為剛才的打鬥,兩方人員早已攪在了一起,使得周圍的人並沒有時間去刻意注視羅德曼,不然的話,即使有人幫忙,他仍是會受到傷害。

當然,也不是全然沒有人注視的,只不過——裴溪是人嗎?

好吧,半個人也算人了。

之前那一幕,裴溪自然是看到了,但沒有姜澤成的吩咐,加之這距離即使是裴溪的速度極快,也是趕不及的。

遠水解不了近渴、救不了近火,乾著急沒用啊!

還好警察們還算給力。

話說回來,這姜澤成為什麼不讓自己去幫忙呢?就算之前他是不瞭解自己的效能,但就憑自己剛剛露的那一手,也不應該啊!有人不用是傻子。

裴溪哪裡知道,姜澤成這個“傻子”之所以不讓她過去,不僅是對自己的人有自信,即便是武力不對等,也是因為怕裴溪暴露的太多,讓旁人起懷疑。

之前雖說經過打鬥,他已經瞭解了裴溪的武力情況如何,但卻也讓一些有心人起疑。

再來一場的話,如果裴溪被低能炮打中還沒掛掉,那要如何解釋?

要是這解釋不能令人相信,豈不是讓那些機械威脅論者抓住苗頭,背後那些人抓到把柄?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外表冷酷、實則狡猾的大集團老總,這姜澤成想的不是一般的多。

也許正是因為他想的多,才能夠穩坐大局吧。

“姜總。”

正在想著釋出會之後怎麼辦的姜澤成,一下子被身旁的聲音拉了回來。

是安保部副部長蔣丹。

這人裴溪之前見過,同羅德曼一樣,也是個剛毅的傢伙,當然這是指外表,至於內裡?有待觀察。

“蔣丹,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慢?”

也許是見那邊還能控制得住,姜澤成還有時間來詢問蔣丹。

“姜總,你們走了之後,公司就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是針對這次的釋出會的。”

聽到姜澤成的責問,蔣丹連忙回答到,這可真不怨他。

緊急會議?自己不在,能主持會議的就那麼幾個。好巧不巧,偏偏要在這種時候舉行,這要說是沒什麼嫌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

嚴老頭呢?他知不知道?還有主持會議的是誰?

想到這裡,姜澤成也就所幸問了出來。

“蔣丹,嚴教授到場沒?他知道嗎?這次會議是誰主持的?”

雖然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姜澤成的聲速仍然平穩,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兒的起伏波動。

“嚴教授並沒有到場,據說是在實驗室待著,應該是不知道的。而這次的會議則是由有總主持的。”

有總?那不就是有綦江?

地平線集團和別的公司不同,內部設有三個老總,分別是姜澤成、有綦江和特皮斯·託瑞斯。

其中當屬姜澤成的權利最為大,雖說還是叫“總”,可實際上,相當於其他公司的董事長一職。

第二就是託瑞斯了,他掌管著集團的投資、融資之類的事務,背後的家族也尤為強大,可也正是因為這些,所以託瑞斯對集團的權力之類的紛爭並不感興趣,也不熱衷於勾心鬥角。

與之相反,也許是由於有綦江是從一個小人物的位置爬上來的,所以格外看中手中的權力,特別愛和姜澤成作對,有時甚至還不帶腦子。

當然,這作對指的是背地裡的偷偷摸摸,明面上看去還是一團和氣的。

另外,有綦江也有著很好的岳家,在背後為他撐著腰,即便是姜澤成想要動手也要顧慮著些。

不過就是這樣,有綦江手中的權力也還是沒有姜澤成的大,但開個會讓人到齊之類的還是可以做到。

這也就造成了蔣丹口中的緊急會議。

哪有什麼緊急?怕是腦子又有坑,被當槍使了。

“知道了。你先帶人上去幫忙,把場面控制住,我這裡的話就不用留人了。”

既然知道了個大概,姜澤成也就不再刨根問底。

事情到底怎麼樣,回去就清楚了。

天橋那邊雖說還在可控範圍之內,但能快則快,這耽擱的分分鐘鍾都是利益啊。

“好的,姜總。”

蔣丹也沒有矯情地問姜澤成是不是真的不需要留人,聽到吩咐,沒有拖泥帶水的就帶著人向天橋的方向趕去了。

同樣的裝備,同樣的套路。

本來有警署的人加入,勝局就已經很是明顯了,只是有了蔣丹他們的加入,讓戰況變得更加晴朗,並且加快了對手的敗速。

只聽得那裡陣陣火熱的交戰聲,打得好不熱鬧。

“咣。”

隨著對方最後一人的倒下,這場“找茬”的鬧劇就這般結束了。

煙塵四起,殘骸遍地,周邊有的離得近建築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這場面跟打完一場小小殖民星戰來說,也是相差無幾了。

看來這戰鬥無論大小,都是要有傷亡的,只不過是傷亡、損失多少的問題。你說這人為什麼要如此呢?

裴溪看著天橋那方的情況,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討厭這種械鬥,但她也知道有時又不得拿起武器進行。

因為它不是你想停下來就能解決的,這其中必須有一方失敗,才會讓其停止。

“我去看看。”

見這場戰鬥勝利了,布伯覺得自己不需要再守在姜澤成旁邊,打了聲招呼,就準備上前去看看如何,畢竟他可沒有裴溪那麼好的視力。

“我也去。”

姜澤成也正有此意,他也想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再說一直畏畏縮縮的,這影響也不太好。

剛才怎麼不去?現在知道上去了?早幹嘛去了?

聽到布伯出聲,裴溪直在心底來了個三連問。

她可是一直記得布伯那聲“破銅爛鐵”的。

誰讓她記性就是這麼好的呢?沒辦法。

沒錯,我就是記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