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今日之後,再無西方教
人在截教,開局收姬昌為徒 登仙長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恐怖的法力波動在萬佛陣中肆虐,所過之處,虛空破碎,時間停滯,縱然是大道也為之破滅。
這一擊之威,近乎是聖人一擊了。
然而多寶道人的突然叛變,卻是出乎了西方教眾人的意料。
燃燈道人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是,多寶道人為什麼會幫他們?
而且多寶道人手裡這兩件東西是什麼?
太極圖,盤古幡。
人教和闡教幫著西方教打截教?
闡教就算了,人教是怎麼回事?
這一幕怎麼這麼讓人不敢相信,難道我墜入幻境,被墨河算計了?
燃燈心中駭然,默唸真經,警惕地看著四周。
“老師,斬妖除根,當乘勝追擊。”這時,慈航的聲音在燃燈道人的耳旁響起。
燃燈道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驚,猛地轉頭看向慈航道人,發覺她神色平靜,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心中頓時一凜。
她是事先得到了什麼訊息?
或者說,她的來歷從一開始就不單純?
燃燈道人修行西方之法,是因為西方之法確實很適合,而為了維持自己在闡教的利益,他又主動將西方之法傳給慈航懼留孫幾個,到了如今,他修行西方之法,已經是有些騎虎難下,但自覺慈航這些都是他的資本,可如今一看,他忽然間發現,他似乎想錯了。
不是他傳道給慈航,而是慈航借他的名義來修行西方法,甚至在他身旁的時候,主動遊說他親近西方教。
而如果慈航是的話,那麼多寶道人的反應,也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燃燈道人心中隱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慈航說的沒錯,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即加大法力,就要補上一刀。
然後四周法力波動漸散,金光淡去,墨河的身影卻憑空消失在原地。
眾人見狀頓時大驚。
尤其是多寶道人,頭頂太極圖,右手盤古幡,警惕地看著四周,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絲不敢置信。
他十拿九穩的偷襲,墨河竟然沒死,還能逃走?
“別找了,我在這兒呢。”
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虛空波動,墨河再度出現,盤坐在十二品黑蓮之上,左手撐在大腿上,腦袋直接靠了下來,戲謔地看著四周人。
“你沒受傷?”
多寶道人看著墨河,眼神之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沒有啊,以你的實力,想要傷我,哪怕你有盤古幡,也近乎不可能,何況你以為我真的沒有防你?”墨河微微搖頭,聖人不出,哪怕他不還手,這三界也沒有人能殺得死他。
“你在懷疑我?怎麼可能?我哪裡露出了破綻?”多寶道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墨河。
他的偽裝近乎完美。
當年接引道人讓他入東方的時候,下的命令是除非他親自召回,否則的話,就將自己當成截教的大師兄,對西方教無需留情。
他也是這麼做的。
這些年來,他自問做得毫無破綻。
哪怕是引西方教弟子入截教,他也是用毗蘆仙的幌子。
旁人斷然不可能懷疑到他的身上。
“去怪燃燈吧,我本來是不懷疑你的,但架不住有他在,既然闡教副教主能背叛玄門,那為什麼截教大弟子不能背叛玄門呢?”墨河道。
他本身是不懷疑多寶道人的。
雖然多寶道人,本身挺值得懷疑。
如果說封神大戰是針對截教的一個陰謀的話。
那麼,促成這場大戰的關鍵,一定是闡教或者西方教謀畫的。
而真正促成闡教和截教大戰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多寶道人。
在原本軌跡裡,火靈聖母不聽命令下山,廣成子打死了火靈聖母,然後帶著火靈聖母的金霞冠來到碧遊宮,然後被多寶道人追殺,說闡教侮辱截教,激得通天教主下山,向元始天尊要廣成子,元始天尊不給,這才爆發了闡截大戰。
墨河當初一度懷疑過,是不是廣成子自己想滅截教,用自己一條命死在截教,來徹底激化闡教和截教的矛盾,但想了想,自家八百叔應該不至於這麼拼命。
而元始天尊不會用自家大弟子的命去激化兩教矛盾。
要去也是諸如鄧華這些個榜上有名,註定要上榜封神的弟子。
所以假如是西方教謀劃,那西方教怎麼確保一定會出現問題呢?
最合理的方法,不就是那個人就是他們西方教的嗎?
而且,按照洪荒的說法,多寶道人未來是佛門世尊,佛門掌教,西方大興最直接的受益者。
矛盾是他激發的,然後最大的好處,是他得,然後這件事和他沒關係。
真就這麼巧合?
墨河原本將他排除在外,是覺得他這麼做沒有必要。
因為他是通天教主大弟子,在截教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他去西方教,跳個槽,還跳成了老三,甚至名義上地位還不如燃燈道人,他圖什麼?
但是問題來了,同樣的疑惑可以放在燃燈道人身上。
燃燈道人從闡教副教主跳槽到西方教,他的地位也是平移的,並沒有得到提升。
那麼問題來了,燃燈道人能這麼做,多寶道人憑什麼不可以呢?
只不過多寶道人的地位實在特殊,墨河不好動他。
當初動毗蘆仙都要證據確鑿,何況是他多寶?
事實上,萬佛陣拖到現在,不僅僅是因為萬佛陣的強大,更多的是因為多寶道人。
如今釣出來了。
“他豈能與我相提並論?”多寶道人面色不屑道。
燃燈背叛,與他會不會離開截教有什麼關係?
“不錯,他是不能和你相提並論,他雖然名義上是闡教副教主,但他其實並未真正拜在玉清師祖門下,玉清師祖也沒有賜給他法寶,說是闡教門人,但無非就是燃燈借闡教自保,而闡教用燃燈法力做些事,大家互惠互利,他如果只是自己走的話,玉清師祖都不會怪他,道理如此。但你不一樣,你是我截教大弟子,師祖親傳,師祖對你何其厚愛?傳你道法,賜你法寶,授你大權,截教自師祖之下,以你為尊,結果你卻背叛截教,似你這等厚顏無恥,狼心狗肺的畜生,活著便是這天道最大的罪過。”墨河面色鄙夷道。
燃燈道人面上浮現一絲詫異,他和墨河認識也有數百年,大家立場不同,他見墨河罵墨河小畜,墨河見他罵他老賊,這還是墨河第一次誇他,當真是有些不適應。
“胡說八道!”
多寶道人聞言勃然大怒道,“你知道什麼?我才是西方教大弟子,當年西方被你們東方生靈洗劫,貧困無助,為了振興西方,我才不得已,忍辱含垢,臥底截教。”
燃燈一個叛教的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哦?原來當年進攻東方,洗劫東方的那些人不是你西方的啊?”墨河嗤笑一聲,“多寶,這世間生路萬千,但你偏偏選擇了一條死路,今日之後,再無西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