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人！

“讓我教她們刀法嗎？我自己都是個二把刀，讓我教人？好吧，我是註定要成為高手的男人，教兩個徒弟倒也不算什麼。可這獎勵怎麼還是未知？難道是打算憋個大的？給我來個驚喜？”

楚歌暗忖道。

不過不管怎樣，這個隱藏任務到這裡，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教刀法不是一日之功，他也可以暫時歇歇了。

這一大早上的，都在忙這一串任務了，榮耀點才賺了1點，還有‘黑暗中的利刃’瞄著他呢，不敢偷懶啊！

“得快些賺取榮耀點才行！按照之前的經歷，殺歹人張麻子能得到榮耀點，抓小偷也能，那麼做好事是不是也可以？懲惡揚善，不只懲惡，還有揚善。”

楚歌覺得得快些實驗了，畢竟這將關係到他能否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實力。

如此想來，他的腳步又快了一些，但劉班頭總能輕鬆跟上。

精英捕快，已經練了功法，確實實力非凡。

“其實巡街也沒啥難的，就是溜達！”

劉班頭走在一旁，閒來無事，開始傳授起做捕快的經驗。

“但是溜達，也是有學問的。”

“哦？怎麼說？”

楚歌來了興趣。

劉班頭嘿嘿一笑，顯然很受用楚歌的好奇，“我們巡街的目的是什麼？”

“震懾宵小，護佑百姓，遇到案件及時處置。對不？”

“對！但是怎麼做呢？一個班只有七個人，哦，咱們班是八人。八個人要巡視縣城四分之一的區域，你覺得難不難？”

楚歌仔細想了想，肇縣縣城雖然沒有他老家的縣城大，但也不小，畢竟這裡的縣相當於他老家的地級市，縱橫四五里還是有的，那麼就大約4平方公里的面積。

也就是說，一個捕快班要負責1平方公里內的治安。

這麼看或許不夠形象，但如果加上人口，就一目瞭然了。

肇縣縣城人口約一萬三千多人，而且多集中西城，七班所負責的西南區，為西城的一半，人口約四千。

七八個捕快負責四千人的治安，那就很恐怖了。

“難，不是一般的難！”

劉班頭笑著點頭，“所以嘛，這就需要方式方法了。你說哪些人會作惡？”

楚歌想了想，“幫派中人，還有賭坊、勾欄的打手？”

“錯！”

錯？

楚歌有些糊塗了，犯事的難道不都是這些傢伙嗎？

“那劉班頭你認為呢？”

“窮人！”

劉班頭給出了回答。

“窮人？”

楚歌更懵了，“作惡的怎麼會是窮人呢？”

他又不是沒有在原主的記憶裡看到過，那些幫派中人遇到窮苦百姓，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那些賭坊和勾欄的打手也是一樣的貨色，根本就不把窮苦百姓當人。

怎麼在劉班頭的口中，作惡的反而是窮人呢？

“你還是太年輕啊！看事情只看表面！”

劉班頭笑了起來，一副高深模樣，“你說幫派為何存在？那些賭坊勾欄的打手為何會被縱容？很簡單的。”

說到此處，他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上頭有人唄！”

此言一出，楚歌頓時恍然。

上面有人，這便是正義！

反之，作惡的就只能是那些無所依仗的平民百姓。

再通俗一點，你所謂的善不是善，當權者說善，那才是善。你所謂的惡不是惡，當權者說惡，那才是惡。

可是非善惡，真就只能由當權者評說了嗎？

那這世道，還有何公理，有何道義？

楚歌狠狠攥起了拳頭，腦中莫名浮現出被他打過的村霸那張醜陋的嘴臉。

老子就是王法！

這句話，楚歌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我們只要在幫派中人常出沒的地方，賭坊、勾欄的四周轉上一轉，幫點兒小忙，就能交差了。其他案件，他們自己會去捕房報案的。”

劉班頭笑著說道。

果然是經驗之談，可在楚歌聽來，卻覺得無比可笑。

捕快不是治安者，反倒成了給幫派、賭坊、勾欄擦屁股的鏟屎官了。

這狗娘樣的封建社會，這狗孃養的世道！

“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見楚歌表情不對，劉班頭忙關心道。

“沒事，就是傷口有點兒疼。”

“那你還來當差，我聽說張班頭找到你時，你傷得可是不輕啊！這才幾天啊，可不能兒戲。走，我們去前邊的茶鋪休息會兒。”

“張班頭？”

楚歌一愣，“你是說，當日把我救回來的人是張班頭，張魯？”

“沒錯兒，就是他！他和我一樣，之前都在你姐夫趙捕頭手下做事。所以都是自家兄弟！”

原來如此！

所以那張班頭早就知道他是誰，卻故意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是成心嚇唬他的。

楚歌有些無語，這孫子，還真特孃的夠孫子的。

和劉班頭走到一旁的茶鋪，二人剛坐下，茶鋪老闆便趕忙端上涼茶和瓜子花生。

“劉班頭，您可有日子沒來我這個小鋪了。近來可好啊？”

“好個鳥啊！天這麼熱，還那麼兩個比子兒，好的了嗎？”

劉班頭似有所指的抱怨道。

“瞧您這話說的，你得好啊，你不好，我們怎麼好呢？你說是不？”

才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茶鋪老闆便不動聲色地將一個小袋子偷偷塞給了劉班頭。

劉班頭左右掃了兩眼，才接了過來。

“李老闆，謝你的茶了！”

“劉班頭說笑了，您要想喝，隨時歡迎啊！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你們聊！”

看著茶鋪老闆卑微告退，楚歌輕輕搖頭，這顯然已不是頭回行賄了，捕快，看來也不簡單啊！

“楚老弟，來，見面分一半。”

劉班頭把手拍在了楚歌的手上，掌心間分明有個硌手的小玩意兒。

楚歌想拒絕，想想還是算了。

他要是拒絕了，就真的跟劉班頭走遠了。

“謝劉班頭了！”

“跟我客氣啥？來，喝茶！”

一壺茶至多一個銅板，加上兩個銅板的小食，這茶鋪生意不算太好，一天至多能賺幾十個銅板。

楚歌剛才偷偷掂了下那個小疙瘩，一錢銀子。

劉班頭說見面分一半，那就是兩錢銀子。

僅這一遭，茶鋪就等於白乾了三日，再加上官府徵收的各種雜稅，開個買賣尚且如此艱難，真不知那些平民百姓又要如何過活。

不過這並非他所能左右的，總不可能推翻這個腐朽的王朝吧？

“哎呦，我肚子有點兒疼！楚老弟，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許是吃了冰鎮的葡萄，又喝了涼茶，劉班頭臉憋得通紅，忙去方便了。

楚歌看著有點兒好笑，其實姐姐那葡萄他嚐了，酸澀，真心不好吃。

【觸發隨機任務：請救下無辜的小男孩兒，獎勵：榮耀點4。（任務進行中）】

嗯？

楚歌忽然眼睛一亮，救下無辜的小男孩兒？

在哪兒呢？

他忙起身四下看去，就見街道的不遠處正有一個小男孩兒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而在那孩子的身後，分明是個一臉橫肉的幫派中人。

“撲通”一聲，小男孩兒摔倒在地。

那幫派中人立刻快步追上，舉起手中的木棒就要砸下。

“給我住手！”

楚歌一聲大喝，拎刀衝上跟前。

可那幫派中人僅是掃了一眼楚歌的衣著，冷笑一聲，然後便當著楚歌的面，一棒狠狠砸下。

嘭！

霎時間，腦漿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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