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父皇這沒見識的樣子,朱慈煌不由笑出了聲。

朱慈煌深刻明白,要想對付這群不要臉的讀書人那就只能比他們更不要臉。

當你不要臉的時候你就是天下無敵的。

至於這些讀書人,他們需要的時候那臉皮就很重要他們不需要的時候他們也能扔的很乾脆。

朱慈煌只是跟他們學,沒有問題吧?

況且,他也只是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啊。

這祖制是他們要的,而且這才僅僅只是開胃菜而已罷了。

想到這裡,朱慈煌又道:“對了父皇,這馬上入冬了,皇城周邊的地面也該清洗一下了,我打算讓錦衣衛沖洗一下皇城周邊,您看怎麼樣?”

朱由校愕然道:“這點小事你還問這幹什麼?想沖洗就沖洗啊。”

朱由校對此不以為意,洗一下地而已,這都要問嗎?

得了同意,朱慈煌當即便咧嘴笑了起來:“好嘞父皇!”

看著朱慈煌那奸計得逞的小狐狸笑容,朱由校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上了這小子的當?

可是他又實在想不出來。

自家這臭小子實在是太詭計多端。

正當朱由校奇怪的時候,朱慈煌已經叫來人安排了起來。

此時,東安門前。

果然不出朱由校的預料,眼見衝擊宮門會被射殺,這群讀書人就換了個方式,坐在離皇城百步遠的路上示威。

我們不靠近皇城了,這你總不能說我們是造反吧?

然而當這些讀書人面色嚴肅的坐著的時候,忽然就瞧見宮門被緩緩開啟。

正當他們以為這是他們的靜坐有效果了,監國太子要出來認錯之時,卻見一群錦衣衛抬著一個粗管子,還有一個有著四個輪子的奇怪巨大箱子走了出來。

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東西,就聽見那領頭的錦衣衛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大聲道:

“奉陛下命令,清洗皇城周邊地面!”

不等這些讀書人反應過來,一群握著管子的錦衣衛就將手中的管子對準了他們,然後猛的擰開了原本堵住的閥門!

嘩啦啦!!!

一道粗大的水柱從管子裡衝了出來,直接就衝到了靜坐的讀書人中間。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好幾個懵逼的讀書人給衝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然而這水柱卻是連線不斷的,那幾個錦衣衛彷彿故意一樣,握著水管對著人群就開始衝了起來。

霎時間靜坐的人群被衝的四仰八叉,慘叫聲不絕於耳!

一刻鐘後,水管裡的水沒再流出,正當讀書人們鬆了口氣的時候,忽然一陣秋風吹來,這些讀書人齊齊打了個冷顫!

“哈欠!”

打噴嚏的聲音在人群中不斷響起,這深秋的風可一點兒也不柔和,特別是吹在他們這群渾身都溼了的人身上時,倒是讓眾人渾身都仿若置身冰窖一般,凍的直髮抖!

這時候他們才終於明白了這沖水的險惡用心,被水柱衝擊只是小事,雖然很痛,但是其實傷害並不大,但這一淋水再加上秋風一個不好,他們就要得風寒去見閻王!

好惡毒的用心啊!

一眾讀書人心中暗道,看著那高聳的皇宮,眼中浮現出了絕望之色。

對方這是非要把他們往死路上逼,一點兒臉面都不打算給他們這群讀書人留啊。

這時候許多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浮現出了後悔之意。

有些看的開的直接就趕忙回家去了,雖然讀書人的利益很重要的但是明顯自家的小命更重要。

但也總有犟種還繼續留在原地,對於這些犟種,這群錦衣衛也是毫不客氣,直接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們來一波露天洗浴。

最終,終於有人扛不住,當場倒了下去!

“張兄!”

陣陣驚呼傳來,張英只覺眼前一黑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周邊靜坐的犟種們趕忙圍了上來,抬著他就想離開,然而這時,外圍卻突然被一群錦衣衛給圍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沒看快出人命了嗎?!!”

想要抬人離開的犟種們怒視著堵路的錦衣衛,然而領頭的錦衣衛千戶卻嘿嘿一笑道:

“諸位,這皇城門口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們是後金的餘孽細作,跟我們走一趟吧。

對了,要是沒問題的話,十二個時辰後會放你們走的,放心,我們錦衣衛不會隨便冤枉你們的。”

其中一名學子怒道:“我們跟你們去,但是張兄都得風寒了要趕快就醫,等我們把他送去就醫先!”

那錦衣衛千戶卻攤了攤手道:“這就跟我無關了,我只負責帶人,別說他風寒了,他就是快死了,甚至是死了,只要跟細作有關,也要跟我們回去調查。

諸位,請吧!”

說完,這錦衣衛千戶就揮了揮手,手下錦衣衛立即就圍了上去。

“你們這群鷹犬,你們這是故意要整死張兄!”

“哎!別亂說啊!我們只是讓他去配合調查而已怎麼能說是故意整死他?至於他風寒的問題,那是他自己的問題,又不是我們讓他風寒的。”

“混賬!混蛋啊啊啊!!!”

“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否則……”

“否則你們便怎麼樣?你們這群鷹犬就該千刀萬剮!”

“來人!給我掌嘴!”

啪啪啪啪!

說話的學子被打腫了臉,隨即這群人被錦衣衛帶走了。

而那些剩下還留在皇城門口靜坐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的寒意都快要涼透了!

監國殿下這是要整死他們啊!

這……這……這……

何至於此啊!!!

城門樓上,朱慈煌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沈煉恭敬的站在一旁。

朱慈煌手裡握著兩個核桃不斷地把玩著,看著下面的鬧劇淡淡道:

“沈煉,你說本宮已經給他們那麼多次機會了,為什麼他們卻還敢堅持呢?”

沈煉立即答道:“回殿下,這都是一群不識抬舉的傢伙。”

朱慈煌點了點頭:“是啊,既然是一群不識抬舉的傢伙,那就沒必要讓他們繼續活下去了。

不然到時候要跟本宮抬槓的人就太多了。”

“卑職明白!”

沈煉單膝跪地恭敬應道。

朱慈煌滿意的點了點體貼,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哎……怎麼總有人覺得本宮好欺負呢,真是沒辦法啊……”

悠悠的聲音緩緩傳來,朱慈煌的身影漸漸在城門樓上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