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之內,在成蟜進來之後,直接安靜下來。

大將王翦不在,此時正在魏國境內,統管被打下來的城池。

其子王賁,與其孫王離,在帳中聽命。

王賁由於跟隨作戰,功勞雖多,但在成蟜的威風下,沒有獲得有分量的大功。

眼見成蟜進來,當即道:“長安侯,大梁城有十二城門,城牆高五丈丈,內有人口三十萬,護城河四面溝通,又寬又深,城堅河深,若要強行攻打,恐怕要死傷無數。”

王離看著坐在主位上的成蟜,心情極端複雜。

當年自己還和這等人物爭風吃醋,如今年長兩歲,不由心塞,當初的自己真有勇氣,敢對這樣的無敵強者出手,時也命也。

成蟜聽完後,淡笑道:“王將軍可有良策?”

王賁沉聲道:“末將前幾日,觀察大梁城周遭地形,心有計較。只要讓我軍連夜挖通大梁城外的河道,來個水淹大梁。不出三月,大梁城所引以為傲的堅城,必將坍塌,我軍便可不戰而勝。”

成蟜微微搖頭:“時間太長,不行。”

王賁一怔,目露不解,帳內眾將同樣露出疑惑,王賁的計策,因時因地,能極大減少傷亡,難道說,長安侯接連滅了韓國趙國,便目空一切了?

成蟜緩聲道:“如今楚國大軍在邊境集結,隨時會支援魏國,破攻大梁城宜早不宜遲。一旦讓楚魏聯合起來,於我們不利。而且淹城有損天和,本侯決定親自出手,開啟大梁城城門。”

他現在一身實力臻至天人極限,隨時可以突破金丹期。

正因如此,他在與趙國作戰之時,擊殺數百士卒,察覺到一些不同。

身上多了些若有若無的業力,不斷影響著修為的增長,以及心境時不時紊亂。

隨後便被他身上的氣運之力抵消掉,重新恢復正常。

他猜測,也許想要突破金丹期,恐怕要渡劫。

這個劫難,可能是與業力與心魔有關。

因此,不到關鍵時刻,他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省得影響到突破。

帳內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月前,關於成蟜一人一劍殺穿邯鄲城的事兒,他們也都聽說了。

不過,終歸是聽說,再加上那些士卒總會誇大事實,以及攻魏的時候,成蟜沒有出過手,所以他們還對成蟜的真實實力存疑。

但不可否認的是,長安侯的確是如今天下第一的絕世高手。

沒有人質疑,因為這是道家北冥子,與儒家荀子,還有鬼谷上任鬼谷子公孫衍親口承認的事實。

……

次日。

大梁城,主城門外。

十萬秦軍之前,成蟜凌立於半空。

看向城門之上,昂首挺立,手持雙鉞的典慶。

“典慶,好久不見!”

成蟜輕喝一聲,猶如九天雷霆,滾滾而來,震得整個大梁城內的所有人心神一顫。

典慶稍稍沉默,甕聲甕氣道:“長安侯,我師妹她還好嗎?”

成蟜淡淡一笑:“她很好,在本侯府裡充當護衛首領之一。”

典慶神色微微放鬆下來。

“長安侯,楚國已經出兵,不出三日,便能抵達大梁。若是你等退去,歸還魏國土地,我們絕不追究。”

城門之上,典慶身邊一位衣著講究的官員,扯著嗓子喊道。

典慶聽到後,眉頭微皺,卻沒說什麼。

楚國雖然出兵,但在這個世道,誰知道楚國是不是想要趁機和秦國一起瓜分魏國呢。

魏王繼位沒有多久,不想做亡國之君,能讓成蟜主動退去,當然不想冒險使用驅虎吞狼之策。

成蟜彷彿沒有聽到,繼續對典慶說道:“典慶,你若歸降,我保你在秦國軍中有一席之地,哪怕成立魏武卒,也可以。”

他看著城牆上,碩果僅存的披甲門魏武卒,身上的氣勢宛如一體。

若是有這樣的一支軍隊,人數一旦過萬,配合軍陣,悍不畏死,哪怕是他,都得悠著點兒。

可惜,現在整個魏武卒,人數只有幾百人,根本對大局無用。

典慶大聲道:“沒有魏國的魏武卒,不是魏武卒!”

成蟜朗笑道:“那就改名秦武卒如何?”

典慶一陣無言,如不是雙眼瞎了,他一定會好好瞪成蟜一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多說無益,準備!”

典慶頓時下令。

他知道一點成蟜的實力,高大的城牆,對這等高手,幾乎形同虛設。

索性城內有不少機關弩炮,以及在韓國沒有滅亡之前,在韓國定製的強弩,還有一些火雷。

他把這些全部集中在一起,專門應對成蟜。

剩下的便只能聽天由命,希望能扛得住幾天。

成蟜只是一笑,沒有在意。

緩緩拔出水寒劍,方圓百米,溫度驟降,彷彿一瞬間,時光倒流,夏季回到了冬季。

“一劍·劍出遊龍!”

成蟜輕喝一聲,使用出御劍術裡面的殺招。

手中的水寒劍脫手而出,憑虛變大,變成十幾丈長的巨劍,形如冰龍,悍然撞向高達五丈,厚達兩丈,通體使用巨石製成的閉城絕龍鎖城門。

十萬秦軍頓時屏息,看著半空中的成蟜,宛如看一尊仙人。

至於守城的魏軍,直接喪失鬥志。

任誰看見一條十幾丈長的冰龍撞了過來,都得嚇死。

冰龍悍然撞向城門,轟隆的巨響聲,讓方圓十里內的所有人,短暫性失聰。

城門上的守軍,有的一個不穩,掉下城牆,更多的是雙眼雙耳流出鮮血,受了重傷。

典慶穩住晃動的身形,他沒看到冰龍,但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憑此判斷出,成蟜的實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他一手抓住想要栽倒的副將,“城門破了沒有?”

副將兩股戰戰,向下看了一眼後,有些無措道:“還……還沒有,但……”

“說!”

副將面對典慶蠻橫的大臉,更加喪膽。

“城門裂開了。”

副將哭喪著臉道。

這代表什麼,他很清楚,只要成蟜再來一下,城門將會直接坍塌。

這號稱能阻擋百萬大軍的大梁城,將會被秦軍踏破。

成蟜手一招,水寒劍回到手中。

看向大梁城搖搖欲崩的城門,暗道,不愧是被稱之為天下第一城門的閉城絕龍鎖城門,能擋住他的全力一擊,上面的重重機關,起了不小的作用。

“典慶,你若投降,本侯可以保證,會對魏國百姓秋毫無犯!”

典慶掙扎道:“我若不投降呢?”

成蟜微微一笑:“同樣,本侯依然會對魏國百姓秋毫無犯。”

典慶一怔,嘆道:“長安侯,你是一個好人,但我是一名魏國人,食君之祿,自當為君分憂。”

成蟜若有所思道:“你是想為魏王盡忠?”

“不錯!”典慶雙拳緊握,他自知,當說出這句話後,再無退路。

成蟜呵呵一笑道:“那好,我去問問魏王,能不能把你交給本侯。”

話音一落,成蟜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魏王宮,一手提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魏王,呼吸之間,便來到城門之上的典慶面前。

小神通縮地成寸,越用越得心應手了。

成蟜沒有在意周圍虎視眈眈的魏武卒,把魏王扔在地上道:“典慶,這是魏王,你想讓他死,還是想讓他活?”

魏王有些懵逼,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指著成蟜哆嗦的說不出話,“你……你是何人,為何抓本王!”

成蟜詫異道:“你不認識本侯?”

魏王眼睛聚焦後,驚嚇道:“成蟜!?”

這個名字,都快成為他的夢魘了。

成蟜頷首道:“不錯,你挺有記性的。魏王,本侯想要典慶為我效力,你覺得如何?”

魏王看著自己周身密密麻麻的三寸冰針,吞了一下口水。

典慶想要救,卻怕成蟜下殺手,城門之上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凝固非常。

成蟜揮了揮手,天空炸響。

收到訊號的秦軍,呼喝著,踏步向大梁城逼近。

讓直面十萬大軍的魏王,更是嚇得心膽俱裂。

“不要殺我!”

魏王艱難的吼出聲。

典慶手中的雙鉞頓時掉落,他知道,魏王的這一嗓子下去,大梁城已經徹底沒救了。

成蟜見此,收回遍佈四周的鋒利冰針。

“恭喜你,活了下來。”

說完後,語氣一轉:“樂靈太后如何?”

四周的魏武卒,還有魏王,甚至典慶,面容皆是一抖。

謠傳成蟜鍾愛各國王太后……可這樂靈太后已經七老八十了……

成蟜感覺周圍有點兒奇怪。

“快說啊,紅蓮公主託我問一下。”

魏王大鬆了一口氣,“是紅蓮啊……母后身體還行,就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寧……”

說著,偷偷看了成蟜一眼,要不是成蟜殺來魏國,他母后依然吃得好睡得香。

成蟜“噢”了一聲,“行吧,準備準備,納地效璽吧。”

魏王臉色變成苦瓜色,沒想到他還真成了亡國之君。

“好。”

經過成蟜的驚天一擊,外加魏王宣佈投降。

很快,成蟜便接管了大梁城。

考慮到樂靈太后是紅蓮親外婆,算是除了韓王,在這個世界上不多的親人,外加年邁,成蟜直接讓她留在了大梁,讓其他魏王室的宗族之人,全部遷到咸陽,把六國宮再次充實了一下。

次日,成蟜收到王翦傳來的訊息。

楚軍已經動兵,即將跨過邊境前往大梁。

成蟜放下戰報,這次楚國帶兵來大梁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項羽的祖父項燕。

能夠這麼快組織十萬大軍,效仿信陵君,直接前往魏國,想要裡應外合,剿滅他這十萬大軍,打斷秦國統一的程序。

雖然項燕的軍事才能,和那些妖孽相比,在歷史上排不上名次,但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

想到李環如今的困局,成蟜神情悠悠。

來都來了,他就順便拿下項燕。

待得徹底吃下魏國,就兵發楚國。

拿下楚國之後,任憑齊國和燕國蹦躂,也翻不了天。

“王賁將軍,三日之後,項燕率領的楚軍就要抵達大梁。”

王賁大笑道:“有大梁城在,包項燕老賊有去無回。”

成蟜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在這裡等著。項燕為人謹慎,恐怕一直會有斥候傳遞訊息,大梁城被我們拿下的訊息滿不了多久。兵貴神速,所以我準備主動出擊。明日,你攜帶五萬將士,隨我出發,拿下這十萬楚兵。”

王賁沒有絲毫懷疑成蟜有這個能力,他可以肯定,成蟜一個人都抵得上十萬大軍,一人便可在萬軍之中斬旗奪帥!

“得令!”

王賁直接退下,準備先安排替代他看守大梁城的將領後,再調兵出城。

成蟜不斷在魏王宮釋出著命令,讓典慶親自監管,保證任何士卒不得搶奪百姓的財物。

並讓魏王帶路,親自把大梁城內的大貴族抄家,沒收財產,按照羅網蒐集的情報,結合大梁城內的百姓佐證,直接量刑。

一統忙碌下來,成蟜躺在魏王宮的大床上,左擁大司命,右抱月神。

以他現在的實力,這點活計,根本累不到他。

直到夜裡,已經生龍活虎,精力十足。

抽空撻伐月神和大司命。

大司命欲拒還迎,月神直接裝都不裝,全力迎合著成蟜。

成蟜沒有放鬆對月神的要求,畢竟月神前不久,剛在他面前發了誓,必須在回咸陽之前,要他一個孩子。

對於此,他當然不會拒絕。

直接立志要搞大月神的肚子。

一次不行,就兩次,二次不行,就三次。

他就不信,哪怕月神的實力相比於他來說有些差,百兒八十次下去,還能不有一個。

這就苦了大司命,被月神當做向成蟜提款的機器。

快提出存款的時候,直接把大司命踹開,一人獨享。

一夜下來,月神吃的滿嘴流油,大司命連根毛都沒嚐到。

哪怕以大司命的高冷,俏臉上也帶上了幽怨的神色。

身為老大,怎麼說也得分給小姐妹一點兒湯湯水水喝吧?

這一刻,大司命無由來一股怨氣,準備私下找成蟜補補課,看能不能中個獎,氣死她親愛的月神大人!

她覺得,相比於月神大人,她的運氣,似乎要好上那麼一丟丟。

她自認為,她很可以的!

臨近天明,月神和大司命半躺在浴池裡。

清洗被成蟜染過的身子。

月神再次摸了摸自己似乎有些隆起的小肚子。

今晚她在大司命的配合下,從成蟜那裡拿了三次。

有些忍不住對大司命道:“大司命,這次應該可以了吧?”

大司命想到上次月神大人,也是在浴池裡問她這個事兒。

旋即幽幽道:“月神大人,應該能吧,畢竟您吃了那麼多量。”

月神一想也是,都那麼多了,她都快撐死了,這再沒有,她都想瘋了!

師姐的運氣就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