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跪下!
夫君請自重,六公主上門搶親了 會飛的鴿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韓文軒知道這一次自己輸的很慘,輸的很是徹底,就像陳子期說的那樣,沒有翻身的機會,準確來說是絲毫沒有!
銀子……銀票……
這一堆銀票現在都是陳子期的了!
這不就是當年申小豹申少爺哄騙走老宅的兩千兩嗎?
這人……好狠的心機,還是,只是巧合?
韓文軒只覺得喉嚨有一絲甜味,他狂噴出一口血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解釋不清的東西有很多,但是今夜發生在陳子期身上的這件事情令人格外的差異。
當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廢物突然變成了一個天才,這不僅僅違背了常識,更令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們的內心生不了許多的不甘心——
憑什麼?
他們可以接受申城第一大才子宋子歸,百川書院才子韓文軒。
但卻無法接受一個原本所有人眼中的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突然之間取代了韓文軒的位置,成了才子?
他僅僅是看了一日的書,就能夠對出皇家書院閣樓內的對聯,
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以往一個個的都是嘲笑、譏諷、奚落他。
現在……現在卻變成了高不可攀的人。
這心裡的落差著實很大,他們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就這樣發生,更不能理解陳子期居然突然成為一個才子的事實!
更何況那裡面還有兩千兩的彩頭!
韓文軒輸了,還輸的直接吐血!
韓文軒的確不差錢,不會賴賬,這些銀子他一定可以還的,但是他的驕傲是不會允許從王府裡面拿錢的。
除非……從商行裡面把錢弄出來,但那以後可是一筆巨資,說實話,他是捨不得的。
所以,他要是能夠在明年的覺夏文輝中一舉奪魁,或者是讓王爺給他弄一個差事!
所以學子又齊刷刷的看向陳子期,視線裡面又多了幾分陰毒——
這小人,藏得也太深了!
他藉著自己是個廢物的名號,而且刺激韓文軒,一步步引韓文軒落入陷阱,再以一道完美的下聯給予韓文軒致命一擊!
這一擊……韓師兄失去的不僅僅是兩千兩銀子,更是韓師兄作為申城百川書院才子的尊嚴!
那些學子看向陳子期的視線裡面沒有半分的尊敬,反而,他們的言裡面只有……對陳子期的憤怒、氣憤。
但如今憤怒又能夠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現在上去咬陳子期兩口吧?他們還是有理智在的,但是也不敢有多的行動。
陳子期根本不在意這些學子們眼中的憤怒,他對於這個輕功還是比較震撼的,居然會有輕功,陳子期真想問一問在哪裡能夠學會輕功。
陳子期看了看光洛洛,的確沒有想到這個姑娘居然會站出來替自己澄清。
“多謝姑娘!”
“不用謝。”
六公主光洛洛抬頭,看著月光下的陳子期的這張臉更加的清秀、俊俏。
只聽見陳子期繼續開口說著,“不過無論如何,你站在了公平正義這一頭,我都應該向你說一句謝謝!”
光洛洛最佳微微上揚,但卻慢慢的說著:“倘如你真的要謝謝本小姐,那你就宣佈這彩頭無效,如何?”
“……等等,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我們還是從頭細細捋一捋吧。”
陳子期的聲音在略顯嘈雜的廣場顯得格外沉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捋?捋什麼?”
光洛洛眉頭微蹙,一臉困惑,對周遭的一切都還摸不著頭腦。
“從我們今日的第一句對話追溯起,我記得,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多謝’!”
陳子期的目光穿透了熙攘的人群,與光洛洛的視線交匯,那眼神中既有回憶的溫柔,又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深意。
就在這時,陳子期身形一轉,動作流暢而優雅,如同一陣輕風拂過,從那堆積如小山的銀錠中輕巧地拾起了一錠銀光閃閃的小銀子。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定格在前方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清癯的學子身上。
那學子衣衫頗為陳舊,補丁摞補丁,卻難掩其眼中的堅韌與不屈。
\"這位兄臺,\"陳子期微笑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摯與戲謔,\"這大約二兩的銀子,用以換取你身上那衣裳,不知意下如何?\"
那少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被堅決所取代。
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脫下了那件衣裳,遞給了陳子期,聲音堅定:\"成交!\"
在周圍人一片錯愕的目光中,陳子期接過衣裳,手法嫻熟地將所有銀錠包裹其中。
這一幕,讓一旁的光洛洛瞠目結舌,眼中的震驚之色難以掩飾。
陳子期用那件衣裳將所有銀子包裹進去,在光洛洛震驚的視線中,他站在了韓文軒的面前:“韓才子……是不是不服氣?”
“喲,吐血了?”
“你看看你,多大點事就氣得吐血了,韓才子的心胸有些狹隘啊!”
韓文軒一聽,心裡更加難受,他直起了腰來看向了陳子期。
陳子期眉梢一揚:“文人最重是承諾,不管你服不服氣,你輸了,這些銀子就是我的了!”“現在你該履行你下一個承諾了……說好的跪下磕頭?”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該不會不認賬吧?跪下!”
韓文軒喉頭一甜,一股莫大的恥辱湧上心頭一口血又狂噴而出!
有學子憤然指責……
“陳子期,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們,”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被夜風雕刻過,清晰而富有穿透力,
“在咄咄逼人、步步緊逼之時,可曾有過一絲憐憫之心?可曾記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古訓?在學問的殿堂裡,本應以理服人,以才相交,而你們,卻將這聖地變成了爭鬥的角鬥場。”
月光如洗,灑滿了整個書院,給靜謐的夜晚披上了一層銀紗。
陳子期抬頭望向那輪皎潔的明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諷刺:
“記得初入書院那日,你們無情的奚落與嘲笑。那時,你們可曾想過,若有一日,角色互換,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這份冷漠與輕蔑?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簡單的六個字,在你們心中,難道只是一紙空文嗎?”
陳子期的目光再次落回眼前這群人身上,他們的面容在昏黃的光影下顯得格外扭曲。
“今夜,我本欲趁著月色正好,出來走走看看。然而,你們,卻像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瘋狗,一見我便狂吠不止,絲毫不顧及書院的莊嚴與學子的風度。那一刻,你們的眼中只有敵意與嫉妒,哪裡還有半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影子?”
說到這裡,陳子期的語氣微微一頓,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一旁那位勇敢站出來的姑娘身上。
“若非這位姑娘,以她的智慧與勇氣,站出來為我發聲,恐怕今夜,這場鬧劇還將無休止地繼續下去。你們啊,可曾想過,在指責他人之前,先審視一下自己的言行?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不僅是對他人的寬容,更是對自己的救贖。”
陳子期一番話,令那些學子一個個心裡憤怒卻不敢言!
他們垂頭,有人反省,有人依舊憤憤。
只是這打擊面太寬……也是個不吃虧的主。
陳子期又轉身看向了韓文軒:“血吐完了麼?”
“沒吐完就繼續吐,其實你只要多吐兩次也就吐習慣了,跟那個時候也就好了!”
“你那百川書院才子的名頭我毫無興趣,旦你必須跪下來給本少爺磕頭道歉!快點,別磨磨唧唧的,我還急著回書去看書呢!”
韓文軒這一刻哪裡還有以往意氣風發的樣子,也一臉蒼白,神色頹廢,那單薄的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
他終究低下了頭,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跪在了陳子期的面前。
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他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慢慢站直了腰,那雙很是犀利的眼睛注視著陳子期,眼神竟然變得很是平靜:“陳子期,我絕不相信你能半日成聖!”
“我會揭開你醜陋的面具……也會讓所有人知道,你,依舊是曾經的那個廢物!”
“有種,我們覺夏文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