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遠郡公府吃了一頓飯。

張若虛在暮鼓響起來之前,向縣男府而歸。

“郎君,為何不答應他們?”黃中走在張若虛的身邊低聲問道。

對於張若虛拒絕了張公瑾的好意,很是不解。

“千牛備身皆是貴族子弟,我不過一個縣男,可入不了千牛備身。”張若虛笑了笑,說道:“張家千牛備身的名額是皇帝給張大象的。”

“我若是應下了,張大象什麼辦?嬸嬸對我還算不錯,我若是搶走了張大象的千年備,只怕張家諸人多有怨言啊。”

“更何況,我又不想當官。”張若虛說道。

他不想給李世民當看門狗。

雖然李世民是赫赫有名的皇帝。

但是,給李世民當看門的,張若虛還算很不情願的。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賺點錢呢。

“那崔氏之女呢?”黃中問道。

“我的身份,若是娶崔氏女,你覺得崔氏會嫁一個什麼樣的女兒?”張若虛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

“妾生子!”黃中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夫人也太……”

“哪怕是庶女,也未必會願意嫁給我,我不過大唐的一個小小的縣男罷了,哪裡配得上這些名門大族?”張若虛笑了笑,說道:“故而,何須自取其辱?”

“郎君乃是神仙子弟,將來必然位極人臣,豈能娶一個庶女,夫人也太埋汰你了……”黃中臉上不由的露出不滿之色。

“慎言。”張若虛淡淡的搖了搖頭。

他在酒桌上拒絕了崔氏的說親和張公瑾的舉薦。

現在的張若虛只想賺大錢。

更何況,自己啥情況,自己知道,何必再禍害他人?

……

許府。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父親,大事不好了。”

許昂走入大堂之中,說道:“父親,剛剛我得到回報,張若虛去了定遠郡公府!”

“定遠郡公?張公瑾?”許敬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接著一拍大腿,:“哎呀,我什麼忘記了這事了?”

“父親,那現在該如何?這張若虛若是和定遠郡公府合作,我們豈不是沒有了香皂的來源了?這可什麼辦才好啊?”許昂有些著急。

現在香皂賣的那麼火熱。

許家獲利頗多。

要是一下子沒有了,許家可就蒙受很大的損失了啊。

“無妨,我相信張忠厚不會拋棄許府的。”許敬宗想了想,道:“對了,可查出了張若虛最近都購入那些藥材了?”

“都已經查清楚了。”許昂趕忙說道。

“那就讓匠人試著做一做吧,我就不相信了,張若虛能夠做得出來,我們許府做不出來。”許敬宗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只有自己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安心啊。

……

宮中。

李世民正看著長孫皇后手中的香皂,一臉不解。

“觀音婢,你拿著此物,是何意?”李世民問道。

“陛下,此物名為香皂,用於清潔,其效果比胰子要好的多了。”長孫皇后微微一笑,說道:“陛下,你可知道此物何金?”

“幾貫錢?”

“此物,足足要十五貫。”

“這般貴?”

“還有價無市。”長孫皇后微微一笑,說道:“此物,出自許記,每個月只供應一萬塊。”

“也就是說,這許記每個月能夠收入萬金,陛下,如今大唐國庫空虛,我皇族要是能夠有此物販賣,豈不是能夠很快的填空國庫?”

武德九年,突厥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率領大軍南下,兵圍長安城。

李世民為了讓突厥人退兵,將國中財富盡數給了突厥人,還斬白馬,結下渭水之盟。

現在,國庫還空虛著呢。

“這……”李世民不由的有些動心了:“這不是與民爭利麼?”

“陛下,如今國庫空虛,事事都得仰仗著世家,長此以往,對我大唐相當的不利啊。”長孫皇后說道。

“而且,若是給長孫家販賣,自然不會是與民爭利了。”

……

定遠郡公府。

“郎君,象兒如今也長大了,是不是應該讓他入千牛備身了?”崔氏柔聲的問道。

“你今日為何如此?”張公瑾看向自己的妻子,說道:“難道是因為虎頭?”

“郎君,虎頭是你的親侄子,但是象兒才是你的親兒子啊,自古以來,親疏有別。”崔氏慢悠悠的說道:“千牛備身,乃是皇帝為了防禦你們這些當大臣的,所以才讓嫡子為質。”

“你現在將千牛備身給了虎頭,你有沒有想過,皇帝要是知道了,會如何想?”崔氏說道。

“豈會如此?我對陛下,那是忠心耿耿,陛下豈會對我起疑?”張公瑾趕忙說道。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對陛下忠心耿耿,但是你只是臣子,他是天子,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崔氏低聲說道:“他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夠殺死,郎君若是為我家著想,就莫要做出讓皇帝起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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