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看著熟睡中的白雲溪,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溫柔。

她的睡顏安詳而純淨,如同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蓮,讓人不忍打擾。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白雲溪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沈雲澈,臉頰頓時飛上兩朵紅雲。

“將軍…您醒了?”她輕聲問道,眼中滿是羞澀與甜蜜。

沈雲澈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溫柔:“醒了,睡得好嗎?”

白雲溪點點頭,垂下眼簾:“嗯…”

“云溪,我想讓你先留在家中一段時間,”

沈雲澈坐起身,認真地看著她,“待我將軍務處理妥當,再來明媒正娶你回去,好嗎?”

白雲溪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雲澈哥哥是說…要我做您的正妻?”

沈雲澈笑著點頭:“自然。”

雖然系統任務需要他擁有後宮,但每個女子都應有各自的位置。

白雲溪這樣的好姑娘,怎能委屈了她?

白雲溪激動得眼圈發紅,咬著嘴唇點頭:“云溪…云溪聽雲澈哥哥的。”

離別之際,白府上下站在門前依依不捨地送別沈雲澈。

白老爺子拄著柺杖,拍著沈雲澈的肩膀:“好女婿,你要常來看看我們啊!”

白員外緊握沈雲澈的手:“將軍保重,期待喜訊早日傳來!”

白雲溪站在父親身後,眼中含淚,朝沈雲澈深深一禮:“云溪恭送將軍!”

沈雲澈翻身上馬,向眾人揮手告別,胯下駿馬嘶鳴一聲,朝著軍營方向奔去。

沈雲澈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來詢問。

剛剛那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男子,是不是他們家姑爺。

白夫人和白員外都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稱是。

結果二房又開始作妖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說不定人家只是跟溪兒玩玩罷了,你們也當真了。”

“二弟妹,你這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白夫人氣得忍無可忍,氣呼呼的,就差沒上前給二嬸兩個巴掌了。

白員外也很生氣,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也是為了顧忌面子。

“我家女婿可是堂堂的北境沈將軍,他有公務要忙,暫且回去,而且現在戰士頻發,作為將軍,自然是以保家衛國為己任,男女情長孰輕孰重,相信在各位的心底都有考量?”

“什麼,你家姑爺,竟然是那大殺四方,帶著幾十個將士,獨闖北狄,最後和北狄簽訂和平契約的那個沈將軍嗎?”

“正是小婿。”

“真的嗎?我還聽說,要不是沈將軍,咱們北境的將士,和咱們這些老百姓都要餓死了,要不是沈將軍提供的米糧,估計咱們現在都已經餓死了。”

“是啊。”

“沒想到沈將軍竟然是白員外的女婿,白員外,日後若是一飛沖天,可別忘了我們這些鄉里鄉親啊。”

“自然是不會的,日後還得靠大家幫忙呢。”

……

然而,一路上沈雲澈就發現了不對勁。

往日巡邏計程車兵少了許多,偶爾遇到的幾個也是神色緊張,行色匆匆。

他心頭一緊,策馬加速。

剛進入軍營,沈雲澈就感受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感。

士兵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看到沈雲澈時,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這是怎麼回事?”沈雲澈皺起眉頭,隨手抓住一個經過計程車兵問道。

那士兵臉色蒼白,聲音發顫:“將…將軍,您還不知道嗎?朝廷派太監來了,要夏老將軍交出虎符!”

“什麼?”沈雲澈心頭一震。

他猛地鬆開士兵,大步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剛到帳篷門口,柳琴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美麗的臉龐上滿是焦慮:“將軍,您終於回來了!”

沈雲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究竟發生了什麼?詳細告訴我!”

柳琴深吸一口氣:“朝廷派了太監來宣旨,要夏老將軍交出虎符,說是朝廷將派新的大將軍接管北境軍務。”

“那個新任大將軍名叫趙剛,據說只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完全是個傀儡!”

沈雲澈眼神一冷:“皇帝這是怕夏老將軍功高蓋主,要除掉他。”

柳琴點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不錯!先是要虎符,怕是下一步就要對夏老將軍和他的親信們下手了!”

沈雲澈一拳砸在桌子上,木質桌面發出一聲悶響:“他們想得太美了!一紙聖旨就想左右北境軍心?做夢!”

說罷,他大步走出帳篷,直奔夏老將軍的營帳。

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激烈的爭論聲。

“我們明明殫精竭慮對抗蠻族,好不容易簽下和平條約,朝廷竟然派個廢物來摘桃子!”

“太過分了!我們的弟兄血流成河換來的勝利,憑什麼讓給一個只會阿諛奉承的武夫!”

“老將軍,我們不如…”

沈雲澈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裡面七八個將領正圍著夏老將軍爭論不休,個個面色凝重。

見沈雲澈進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夏老將軍看上去蒼老了許多,眼中滿是疲憊和無奈:“雲澈,你回來了。”

一個將領急不可耐地問:“沈將軍,您對此事怎麼看?”

沈雲澈環視眾人,慢條斯理地說:“諸位為何如此驚慌?北境在哪裡?京城在哪裡?皇帝老兒坐在金鑾殿上發號施令,難道就能左右我北境的一草一木?”

眾將領面面相覷,震驚於沈雲澈的大膽。

沈雲澈繼續道:“夏老將軍守衛北境多年,無數百姓因您得以安居樂業。如今,皇帝要換將,百姓答應嗎?”

夏老將軍眼神一亮:“你是說…”

沈雲澈點點頭:“山高皇帝遠,我們何須懼怕?”

一個將領激動地站起來:“不錯!我們為何要聽那昏君的命令?北境是我們用血與汗守護的!”

另一個將領卻擔憂道:“可若真的造反,朝廷必定派大軍鎮壓,到時…”

“造反?誰說要造反了?”

沈雲澈冷笑一聲,“我們只是暫時'沒收到'聖旨而已。至於那個太監…”

他看向角落裡被五花大綁的太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就說他在路上遇了山賊,不幸遇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