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照射在一片狼藉不堪的土地上,經過一夜吵鬧的殺戮,現在似乎已經變得比較寧靜了,亨利令人在王宮頂層平臺的地方做了一個沐浴的水池,到了中午陽光正盛的時候,亨利從他父親的十個嬪妃裡選了五個,使她們赤身裸體的侍候自己沐浴,這場沐浴一直持續到傍晚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
突然有人前來報信:“稟報王子殿下,諾克斯大人已經到了王宮大殿,正在等候著王子殿下商量事宜。”
亨利聽見了,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走出浴池,穿上浴袍,去見諾克斯。
諾克斯在大殿裡站著,面朝著殿門外,亨利過來,他並沒有迎上去,連動都沒有動,亨利卻主動迎上去,
“叔叔,您終於來了啊!當初你被父王調派出去到現在已經有10年了,現在您終於回來了。”
“你在搞什麼?為什麼把帕特森弄的亂七八糟,聽說你還親近你父親的嬪妃,你真是糊塗啊!”諾克斯訓斥著亨利,
“沒事的,那些女人反正父王也享用不了了,她們也閒得寂寞。”亨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叔叔,你一定要幫我啊,將來這裡都是我們的。”亨利以為諾克斯會在乎這些,
“那麼,現在你想怎麼做啊?”諾克斯反問著亨利,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來做這個國王,亨利聽了諾克斯的問話,立馬上前說著:
“我父王還活著,現在在大河那邊,我們應立即派兵,去追剿他們。”
諾克斯聽了,就說:“你已經錯失了最佳時機了,現在去向你父王認錯,或許你父王看在你是他的兒子份上,開恩放你一條生路。”
“絕不!我絕不認錯,就算父王會放過我,大王子也不會放過我的。”亨利怒喊著,
諾克斯聽了搖著頭說:“我是不會去追剿你父王的,不過你實在執迷不悟,我可以把兵權給你,你自己帶兵吧。”說完,諾克斯把兵權印章扔在了王宮大殿的地板上,轉身離開了大殿,因為憑他多年的戰爭經驗,這場戰爭勝負已分,只是亨利還沉醉在其中執迷不悟。
亨利從地上撿起來印章,他盯著印章,一把捏進了拳頭裡,似乎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因為他離國王的寶座只有一步之遙,那就是趁他父王還沒有湊齊軍隊之前,贏得這場戰爭。
塞德里克護送著伯爵夫人母女一路披荊斬棘向著鄉鎮退去,經過一處密林,一看前面有兩隊衛兵攔住了去路,仔細一看是大王子理查德和克里斯帶領的殘餘禁衛軍。
大王子理查德上前對塞德里克說著:
“把安娜留下,你可以走了。”
“休想,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說著塞德里克便抽出了‘諾言’劍,
“這是你自找的!”大王子說完克里斯就帶著後面的禁衛軍向前衝了過來,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艾維和巴奈特帶著幾十人打頭陣,這兩個猛將一衝進對方的陣營裡,就是一陣狂殺,兩人相互掩護,相互協調,轉眼間已經殺了盡興,克里斯帶著一部分人馬直接向著塞德里克奔來,看來想要直取安娜馬車了,塞德里克和克里斯在馬上過了幾招之後,克里斯便知道塞德里克絕不是一般的劍客,便集中了十分的注意力,塞德里克不僅要應付難纏的克里斯,還要對付身邊的敵人,但他絲毫不受影響,左一斬,右一劈,隨著馬頭方向轉了一圈,便把身邊的敵人都肅了清,然後等著克里斯過來。另一邊艾維和巴奈特是盡興的戰鬥,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
克里斯又向著塞德里克衝了過去,塞德里克也鞭策著馬兒迎向了克里斯,只聽“錚錚錚!”幾聲,兩人在馬上格鬥著,克里斯向著塞德里克刺來,只見塞德里克用劍一揮,擋開了克里斯的劍,克里斯緊接著又向著塞德里克氣管一劃,塞德里克向後一仰,躲開了,克里斯並沒有停手,而是又接著對著塞德里克的胸口一刺,這幾招都是連貫有序,招招致命。塞德里克又用劍擋了開來,並對著克里斯說:
“夠了,我們不是敵人,放我們過去。”
克里斯猶豫著說:“把安娜留下,這是大王子的命令。”
塞德里克搖著頭,表示不可能放下安娜,塞德里克閉上了眼睛,克里斯以為塞德里克輕視自己,於是內心憤怒了起來,鞭策著馬兒,再次衝向了塞德里克,塞德里克還是閉著眼睛沒有動,克里斯越來越近,直到克里斯的劍快刺入塞德里克的腦袋,就那麼一點點,就在這一瞬間,塞德里克突然睜開了眼睛,只聽“錚!”一聲,撥開了克里斯的劍,同時向著克里斯喉管上劃了一劍,這兩下幾乎是一氣呵成,同時連貫,那速度太快了,太準了,太狠了。這就是他老師西蒙教他的劍術的最高境界,克里斯一頭栽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喉管中噴濺了出來,他撲在地上,抽動了幾下身體,嘴巴一直在顫抖著,彷彿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話。
前面的禁衛軍也被艾維和巴奈特殺的差不多了,剩餘的都退了後,大王子傻傻地待在原地,塞德里克帶著安娜的馬車從他面前慢慢地駛過,大王子看著馬車裡的安娜,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看著即將要與心上人失之交臂,此刻的他既懊惱又無能為力,也無可奈何。而安娜也透過紗窗偷偷看了一眼大王子,這個她從小就當做是大哥哥的人竟然對自己有如此的想法,心想著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他了,塞德里克背對著大王子理查德冷冷地說著:
“不要再打安娜的主意。”
說完就帶著馬車向著鄉下安全的地方駛去。大王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恨的咬牙切齒,“咯咯!”直響。
第二天一大清早,亨利集結了二十萬大軍,準備過河,追剿他父親的殘餘,二十萬人馬轟轟烈烈地,分成幾隊,向著大河邊進發,只聽其聲,“轟轟隆隆!”地震山搖,馬嘯山林間,又見其身,金戈鐵馬,氣勢磅礴。一時間鳥兒都驚得飛離了密林,動物都嚇得躲進了洞穴,人們都捂著嘴,轉背逃跑。
大軍來到河邊,準備木筏過河,亨利在最前面,吩咐副將趕緊過河。副將一聲令下,大軍開始乘坐木筏過河。
先鋒軍先過河去前面開路,大部隊在後面渡河,因為人多,僅一下午渡過河的才一半不到,木筏要來回的拉人,一次也只能拉15人左右,亨利看著這場面有點亂,心裡著急,命令加快速度趕緊渡河。
就在這時,有人連跑帶爬著回來報信,在河對面大喊著:“不好了,我們中埋伏了啊!”他話音剛落,天空有異樣,大家抬頭一看,好像是一團黑雲,在近點一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一般飛了下來,只聽眾人“哇哇哇!”地喊叫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躲是來不及了,就看運氣了。
原來先過去的先鋒軍到了一處樹林裡埋伏包圍,待殲滅了,再攻擊剛過河的一半軍隊,只見那部分反叛軍,退無可退,前面又是氣勢洶洶殺來的南方軍,後面乃是大河,沿海軍隊都水性很好,很多又遊了回來。
正當游到一半的時候,後面又有人來報告,“十字軍已經闖進帕特森,奪了王宮,現在朝著這裡殺過來了!”
亨利聽了一驚,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著後悔昨天沒有聽庫吉特的話,導致現在身處困境。反叛軍眾人聽了也都慌亂了起來,只聽那副將吆喝著:
“不要亂,步兵排好隊形。”
步兵領了命,迅速集結成一個長方形方陣,
“向後轉!向前走!”那副將又指揮著,
河對面還在廝殺,整個二十萬人馬被大河硬生生地分割成兩個戰場。
天色已晚,這邊十字軍越來越近了,元帥戴維斯分析了戰場情況,立刻下了令,把河這邊還沒過河的叛軍先包圍起來,一個不能放過。反叛軍的指揮官指揮著軍隊一次又一次地想突破十字軍的包圍,但都沒有成功,十字軍乃是這個國家的靈魂軍隊,裡面都是有信仰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加入十字軍就意味著即使戰死,也必須服從命令。
現在看來十字軍的包圍如鐵桶一般,騎兵又像像絞肉機一般,穿梭在戰場上,把反叛軍又分割成幾個等份,慢慢地剿殺,反叛軍可能再無力突圍,不投降就會被絞死在裡面,於是有人大喊著:
“我們為什麼要送命呢?我們在效忠誰呢?我們為誰而戰?”兵敗如山倒,聽了這話原本就已經潰散的軍隊,這下連心裡也潰敗的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有人投降了,放下了兵器。
亨利在中間著急地喊著:
“不準投降,給我上!”
“你們幹什麼,聽我命令,給我殺出去!”儘管亨利在中間大喊大叫著,但已經沒有人願意聽他的了,眾人都紛紛投降,不再做困獸之爭了。
戰鬥已然結束,剩下的就是收拾殘局了。亨利也被抓了,這時,從十字軍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亨利一看,急忙大喊著,“大王子,大哥,救我!”這是他居然還有臉要理查德救他,理查德會救他嗎?
理查德把亨利扶起來,帶到一邊,人少的地方,安慰他道:
“沒事了,放心吧,父王不會殺你的。”話音剛落,只見從亨利身上有血就出來,直流到大腿上,亨利看著插在自己肚腹之中的匕首,又看著理查德,無力的想喊出來,“你!你!……你好狠。”亨利雙手握著匕首,捧著肚腹,倒了下去。理查德看著亨利已死,心裡像放下了什麼,感覺壓力小多了,心情也舒暢多了。
但此時此刻這一切都被三王子托馬斯看在眼裡,托馬斯原來已經帶領著南方軍渡過了河,大王子理查德轉身看見托馬斯,木納了一會兒,火把的微光照映在理查德的臉上,感覺他的臉似乎變得扭曲起來,突然他“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一邊走還一邊笑著,最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又開始亮了,忙碌了一整夜的人們,到了中午的時候,戰場幾乎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了。
國王又渡過河,回到了王宮,教皇羅格斯和查爾斯見國王陛下回來了,就上前俯伏在地上,說著“歡迎陛下回宮!”
國王坐在一個椅子上,逃的時候是被抬出去的,現在也一樣是被抬回來了,國王雖然病重,但眼神仍然犀利,伸手示意羅格斯和查爾斯起身,嘴裡用微弱的一點聲音冷冷地說著:“起來吧,你們辛苦了!”
羅格斯把戒指奉上還給國王,國王用顫抖的手拿著,順手給了托馬斯,
然後就示意下人要回臥室,到了臥室,命令全部人都退下,只留國王陛下一人,王后已死,再沒有人像王后一樣真心的照顧國王,他躺在床上,淚水不知覺的從他眼眶裡流了以來。
塞德里克帶著艾維和巴奈特直奔向庫吉特的驛站,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原來庫吉特從亨利沒聽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亨利必敗,自己又參與了叛亂,還不逃要等何時?
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塞德里克若有所思著,托馬斯掌權,他的任務終於快要完成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