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踉踉蹌蹌地到了達里亞城,由於天色已晚,守門計程車兵看見一個滿身是傷,血跡斑斑的女人,就上前詢問:
“你是誰。”
此刻的凱瑟琳已經精疲力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金黃色的頭髮亂作一團,滿身都是血,視力漸漸模糊,暈倒在了地上。
那守衛上前一看,大驚失色,
“是小姐,快通知伯爵大人。”
…………
昏暗中,微弱的燭光,虛弱的凱瑟琳微微睜開眼睛,慢慢地看向四周,他母親已經守在她的床邊,等候她醒來。
她母親看見她醒了,就派人去通知伯爵大人,淚眼婆娑,上前緊握著凱瑟琳的手說著:“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凱瑟琳慢慢地坐了起來,握著她母親的手說著:
“母親,我沒事,我要見父親大人,我有事跟他說。”
聽見女兒已經醒了,弗蘭西斯伯爵立刻趕了過來,詢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大人,我收到了你的信說母親大人病重,所以我就急忙趕回達里亞,但在半路上被人埋伏了。”
“我沒有寫信啊,你母親也挺好的啊,這是怎麼回事。”伯爵疑惑著想著。
“不對!”伯爵想著事情前後,對凱瑟琳說:
“如今大部隊已經出征,王宮就只剩下你掌握著禁衛軍,他們為什麼要殺你,難道……”
“有人想控制王宮??”他們父女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是誰???”他們又同時想到了同一個人,又同時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蒙德!!!”
這時突然有守衛前來報告,:
“報告伯爵大人,據探子回來報告從西面一百里發現有零散的隊伍在迅速向著達里亞邊境行軍,很奇怪他們都是分散在行動,一批一批的,而且根據他們的行蹤像是受過訓練的軍隊。”
“知道了,繼續盯著。”伯爵回覆來人,那守衛退了出去,
伯爵此時心裡想著,不由自主地說道:“西面是赫姆斯的軍隊怎麼會來到達里亞的邊境,他們不應該鎮守在西面嗎?”
凱瑟琳一聽,彷彿明白了,就對伯爵說:
“他們的目的不是達里亞,他們是想著分批進入拉德緯,在拉德緯集結,目標正是王宮!”
伯爵也明白了,惱怒地說著:
“好啊!這群傢伙是公然造反來著。”
“我們必須立刻去阻止赫姆斯的軍隊前去王宮。”凱瑟琳說著就立刻更換了戰衣,對著他父親弗蘭西斯伯爵說:
“把達里亞的兵權給我,另外你去想辦法通知凱文王子,讓他小心。”
“可你的傷還沒好了。”伯爵還是挺擔心他女兒的,
“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現在可是加德拉生死存亡的瞬間,顧不得那麼多了。”說著就要離開,但又轉過身來對她母親說:
“母親,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為我擔心,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她母親聽了又無可奈何她,只得目送她離開。
凱瑟琳拿了他父親弗蘭西斯伯爵的印章戒指,就直接去了達里亞的軍營,半路上她似乎想起來什麼,於是對一個下屬說著:
“你,立刻悄悄地去拉德緯,到二大街東轉角處的一個客棧,找一個叫拓哲的年輕人,讓他立刻想辦法通知禁衛軍的百夫長安德里,讓安德里保衛好王宮,並讓安德里通知凱文王子,說小心蒙德叛亂。”那士兵領了命就立刻去了拉德緯。
凱瑟琳到了軍營,眾將士看見她來了,就呼喊著:
“小姐又回來了啊!”“大家歡迎!”眾將士就都拍手歡迎,大家對她是多麼熟悉,凱瑟琳曾經和這裡的將士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她也是從這裡出去到王宮履職的。
凱瑟琳一邊走一邊跟著這些熟人打著招呼,這時從軍營裡走出來一個男人,這男人現在正是達里亞城軍隊的指揮官,沃德。
沃德從小與凱瑟琳青梅竹馬,自從凱瑟琳去了王宮履職,他們倆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此時兩人又再次見面彼此倍感親切。兩人相互擁抱,沃德更是興奮至極,因為他從小就愛慕著凱瑟琳,伯爵大人其實也同意他們的事,只是後來凱瑟琳去了王宮,一直沒有機會談婚姻的事。
凱瑟琳把弗蘭西斯伯爵的印章戒指給了沃德看,並開玩笑說著:
“這回你該聽我領導了。”沃德心裡激動的像個小孩子,也開玩笑回答著:
“遵命,凱瑟琳大人。”他們彼此又相互擁抱開心大笑著。
擁抱過後,凱瑟琳對沃德嚴肅地說:
“好了,該談正事了。”於是沃德叫著幾個軍官和凱瑟琳一起進了軍營大帳。
凱瑟琳鋪開地圖,指著上面說著:
“赫姆斯叛軍已經一批一批分散著要從達里亞邊境集結去王宮,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一聽叛軍,眾人都緊張了起來,
“叛軍?”沃德驚訝地看著凱瑟琳,
“前幾日倒是探子經常回報說有零零散散的小部隊人馬向著達里亞邊境奔來,看著行動的痕跡像是軍隊,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就讓前哨先盯著。”沃德分析著前幾日的軍報又說著
“你剛才說什麼,赫姆斯叛變了?”
“是的,他叛變了,準備集結軍隊控制王宮,確切的說應該是蒙德王子叛變了。”
眾軍官將士一聽,傻了眼了,驚訝地目瞪口呆,其中一個人說:
“如果是這樣,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去攔截赫姆斯的軍隊?”
“是的,我們必須在他們進入拉德緯之前把他們截下,阻止他們進入王宮。”
凱瑟琳這樣一說,眾人倒興奮了起來,因為好久沒打過大仗了,手裡心裡癢的很。
接著凱瑟琳下了命令,:
“沃德你帶軍隊負責正面攔截,我帶一隊人馬負責找到赫姆斯的位置,我要跟他談談。”
沃德一聽到這,就有點擔心凱瑟琳的安危了,急忙地說:
“還是讓我帶人去跟他談談吧。”
凱瑟琳笑著說道:
“聽從指揮。”因為她知道沃德這麼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怎麼談的好,別到時火氣一上來沒打起來就不錯了。
沃德聽完無奈的點點頭,“是,凱瑟琳大人。”並安排身邊的人一定要保護凱瑟琳。
這邊王宮門口,來了幾隊人馬,領隊的是多希克,安德里命人上前攔住他們,他自己去報信與國王陛下和凱文王子。
於是兩班人看著就要打起來了,突然,蒙德出來了,對著那些守衛說:
“你們幹什麼?趕緊把武器放下來,我們是受了國王陛下的命令,前來守衛王宮的。”
“我們沒有收到命令啊。”那些守衛王宮計程車兵就彼此對看,一時之間搞不清楚什麼狀況,蒙德又繼續說道:
“凱瑟琳不在,你們想違抗命令嗎?”
那些守衛聽了,還是有點疑惑,大家相互望著,其中有一個白夫長站出來說:
“我們只接受凱瑟琳的命令。”
突然蒙德抽出劍向著那個百夫長肚腹上就是一劍,那百夫長看著蒙德,應聲倒了下去,其他計程車兵當場目瞪口呆,多希克上來聲色嚴厲地說道:
“都立刻放下武器,否則下場也是跟他一樣。”
其他人都慌了,不敢對抗了,有一個士兵放下了武器,其他人看著也都慢慢地放下手裡了武器,蒙德立刻帶人進了王宮。
安德里衝向了國王的議事廳,國王正和巴里與凱文商量事情,安德里沒有通報,直接就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
“蒙德王子叛變了,他帶著多希克還有很多武士朝這裡闖進來了。”
國王他們一聽,當場有點懵,一時手足無措,凱文立刻對他父親說:
“父親,趕緊離開這裡,我們掩護你。”
國王驚慌地站了起來,然後又無力地坐了下去,冷靜地說著:
“安德里你帶著凱文和巴里從後面暗道裡離開,蒙德不知道這條暗道。”國王說完把象徵著國家權利的印章戒指從手上顫抖地剝落下來,放在凱文的手裡,對他說:
“別怕孩子,把這個收好,趕緊離開,我來擋住他們,我不能和你們一起走,他們找不到我會瘋狂搜尋的,快走。”
凱文聽了淚眼汪汪地流了下來,喊著:
“父親!”
但時間已經不多了,巴里和安德里拉著他,開啟了隔壁房間,裡面有一個暗格機關,機關開啟了,他們拉著凱文從暗道裡逃走了。
蒙德已經穿過大堂,進了後面議事廳,國王從裡面走了出來,對著蒙德若無其事地說:
“我兒蒙德,你帶這麼多人來這裡做什麼呢?”
蒙德上前看著國王,他心裡已經下了狠心了,不成功便成仁,他對他父親說著:
“父親啊,我來是要替你分擔一些辛苦的事,怕你太操勞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的兒啊,長大了,知道替我分擔國事了,哈哈哈,為父感到欣慰。”國王聽了蒙德的話,心裡大笑。
這時王后洛林和薩拉王妃也出來了,王后已經聽說了前面議事廳發生的事,她看著蒙德說著:
“何必這麼心急呢?陛下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啊,你要什麼儘管拿去,可不要傷了你父親的性命。”王后洛林並不是蒙德的親生母親,而是凱文的親生母親。
國王聽了又哈哈哈大笑,“說什麼呢?我也老了,這條老命也做不了什麼了,我可不想讓別人笑話,說我是貪生怕死之輩,哈哈哈。”
突然從後面跑出來一個女人,對著蒙德失聲力竭的喊著:
“哥啊!你幹嘛呢?快把劍放下來。”她就是蒙德的親妹妹,呂蓓卡公主,她上前去搶著蒙德手裡的劍,想讓他放下劍,蒙德不肯,兩人在爭執中,蒙德推了一把呂蓓卡,“讓開!”
但呂蓓卡並沒有放手,被蒙德推了以後,她拉著蒙德的手不肯放,又被蒙德拽了回來,但那劍卻刺入了公主呂蓓卡的肚腹之中。
蒙德看著倒下去的妹妹,兩眼發紅,眼淚不覺地掉了下來,嘴裡喊著妹妹的名字:
“呂蓓卡!”
“哥啊,你……不要這樣啊……快向父親……認錯……”呂蓓卡捂著肚子,已經說不出來話來,鮮血從她肚子裡直流到了地板上。
蒙德抱著他妹妹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不要啊,呂蓓卡,不要離開我啊!呂蓓卡!”他就這一個親妹妹,從小就疼愛有加,此刻他內心是悲痛欲絕,在議事廳裡嚎啕大哭。
多希克眼看事情已經越發不可收拾了,就趕緊吩咐手下的人說:
“把國王陛下和王后王妃請到莊園裡,任何人不得進出。”
後面的人領了命,就上前要把國王押走,國王掙扎了出來,走到多希克面前,怒目注視著他,緩緩說著:
“我自己會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國王密勒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頭暈腦脹,他一頭栽在了地上,頭被地板磕破,鮮血直流,眾人看到這一場景無不目瞪口呆,王后大喊著過來,抱著國王說:
“陛下你怎麼了,陛下!”王后淚眼婆娑的哭喊著,
“快把國王陛下抬到莊園裡,讓醫生來。”多希克命令著手下,趕緊將國王抬走,此刻他心慌意亂,整個人都不那麼鎮定了。
蒙德看著被抬走和押走的國王和王后,又看著死在自己懷中的妹妹,眼神迷離,心亂如麻。
突然他發現一雙冷峻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那就是王妃薩拉,他的妻子,他轉過頭也看著自己的妻子,他們四目對視,王妃眼看著自己的丈夫竟然作出這樣的事,她簡直不敢相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蒙德似乎不敢再看著自己的妻子,低著頭沒說一句話。
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他內心又後悔又自責,悲痛欲絕中。突然他狠下了心,內心平靜了下來,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退,權利的慾望如魔鬼般矇蔽了他內心僅存的一點良知。他緩緩地走向了國王的寶座,慢慢地坐了上去,似乎此刻他已經就是國王了,他體會到了國王權利的美好,他慢慢感受著,內心如滔滔江水滾動翻騰著,一發不可收拾。慾望的野獸彷彿要從他裡頭狂奔出來,他慢慢地撫摸著寶座,慢慢地感受著,他無法自拔,竟然情不自禁地哈哈哈大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