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慶坐在城牆邊上心中規劃著,今後如何管理生產建設兵團。

這時朱棣,穿著一身紅色四團龍補服,帶著一頂黑色沖天冠,負手向張之慶走來。

張之慶看見朱棣,立刻拱手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揖禮。

“下官見過燕王殿下”。

“你看張兄,你跟咱整這些虛的幹嘛?這就沒意思了吧”。

“咳咳咳……王爺禮儀還是要盡到的”。

朱棣心裡冷笑道,真是一隻精靈的狐狸,就怕跟自己沾上關係。

這時張之慶突然岔開話題說道,“王爺是何時回北平的?”。

“半個月前吧,回來有一陣子了”。

“哦哦,那王爺我得去忙了,畢竟我家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的”。

“得!晚上要是有空的話就過來聚聚”。

“好的”。

張之慶走開之後,剛才還滿臉笑容的朱棣,瞬間臉色冷凝了起來,臉色陰沉的望著半空。

這時丘福探過腦袋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朱棣臉色恢復了正常,“沒事,走吧,打道回府”。

張之慶從城牆上的階梯走了下來,與剛才的青袍官員迎面碰上。

“大人統計出來了,身上有血案,發生過命案的約4000多人,其中作奸犯科者居多,還有一部分人姦淫擄掠成癮,需要嚴加看管”。

張之慶面無表情的在邊上聽著,然後對青袍官員說道,“你一會兒列個章程,把囚犯等級分為4個等級,甲乙丙丁,甲級囚犯身上有血案,命案,重大案件,姦淫擄掠成性,殺人放火成癮,尤其是人販子,放高利貸的,都要列入”。

張之慶對這些人類邊角料自然不會客氣,今後都安排妥當了之後,這些人都要下礦挖礦,榨乾最後的價值。

“把這些囚犯按等級區分,已級就是,犯了一些罪不至死的事兒,但是能夠在大牢裡待好多年的,而丙級像什麼惡霸無賴,地痞流氓,偷雞摸狗之人,而丁級要特殊照顧一下,我的預想中這些人,因為冤假錯案進的大牢,就按照這個去辦吧”。

聽完張之慶的講述,青袍官員的心理思緒連連,但也沒再多問。

幾天後,青山鎮的趙老四,帶著3000衛隊趕到了北平。

青山鎮的民兵衛隊,除了蒙古人之外,基本上都是從秦嶺一線招募的陝西老秦人,老秦人民風彪悍出了名的,有些山溝溝裡的人,村子與村子之間經常因為水源問題發生大型械鬥,所以這裡養出來的兵異常兇悍。

民兵衛隊步兵頭領趙老四,曾經是關中一帶的跑江湖的刀客,因為窮的活不下去了,所以上山當了土匪,被俺巴孩的騎兵衛隊抓了之後,就歸順張之慶了。

“東家,額來咧,說哇這次叫額做甚?”。

“一會兒你跟著我就行了,我讓你幹啥你幹啥”。

隨後張之慶帶著3000人,來到了囚犯駐紮的營地。

一來到這裡直奔甲級囚犯,所在地。

“趙老四,領1000人把這兒圍死了,100步之內,禁止任何人出入”。

“得令!”。

一個時辰後。

“東家都安排妥當了!”。

張之慶點點頭之後,朝著青袍官員說的,“之前我讓你去辦的事兒怎麼樣了?”。

“回大人!一千把剪子都已經讓鐵匠們打好了”。

張之慶將目光轉向趙老四,“去帶著剩下的2000人,給這些囚犯挨個剃成光頭”。

雖然不知道張之慶想幹啥,但是給人剃頭這種活,趙老四覺得新鮮,便一口應了下來,“得了,東家你就瞧好”。

說完趙老四帶著2000人,浩浩蕩蕩的,衝著那些囚犯聚集地,開了過去。

那些囚犯一看氣勢洶洶的,步兵衛隊,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要被處決了。

趙老四的做法也是簡單粗暴,直接讓手下的這些兵見人就抓,然後摁在桌子上,刷刷刷幾下就把頭髮給剪掉了。

只要敢反抗,上去就是兩馬鞭,那些刺頭們被抽上幾下,都老實了。

一下午下來,簡單粗暴的剃頭方法,讓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了一道道的血印子,張之慶站在小土坡上,觀望著,看見那些甲級囚犯一個個禿的就像那寺裡的和尚似的,覺得也差不多了。

隨後他朝著趙老四招了招手。

“東家,還有甚做的?”。

“你一會兒從七品官那兒領上烙鐵,然後帶人給這些甲級囚犯,後腦勺都烙上烙印”。

“得令!”。

不一會兒的功夫,民兵衛隊的人,搬來了幾十個炭火盆,上面是燒的通紅的木炭,木炭中插著一個個的烙印烙鐵。

烙鐵上刻著一個甲字,民兵衛隊的人,手裡都拿著一把藤棍,把這些囚犯都區趕到這裡。

“都他娘給老子排好隊,不然的話,老子不建議給你來一頓鞭子炒肉”。

民兵衛隊幾個領隊扯著嗓門大喊著,這些隊伍裡有些兇狠的囚犯不服,剛才給他們剃頭,已經心生怨念了,現在他們想趁著機會。

“奶奶計程車可殺不可辱,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硬藤棍掄在了腦門上,頓時抱著腦門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這時趙老四也趕了過來,舉起鞭子就抽,“去給額,把這幾個人吊在樹上狠狠的抽”。

一時間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營地。

看到他們的下場之後,隊伍中的人膽小一些的,頓時膽戰心驚。

這時隊伍的最前方,突然驚現殺豬般的嚎叫。

只見一個個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衛隊成員,把囚犯摁在桌子上,然後另一旁的人從鍋裡拿起燒紅的烙鐵,直接摁在了囚犯的後腦勺上。

一股豬皮烤熟的味道,在營地間瀰漫,完事之後囚犯的後腦勺上是一個醒目的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