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途經苦縣,新平兩地,所過之處皆有小股黃巾作亂了,被典沐領兵擊潰。

他沒有留下俘虜,黃巾皆數滅殺,沒有一個俘虜。

在這地方留俘虜,不管怎麼處理都會浪費兵力。

更何況整個陳國一帶,在整個大漢十三州里都算是富庶之地了。

能在這地方成為黃巾的,基本上都是張角的信徒,典沐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想錯放一個。

解決完黃巾,自然是進城休整,兩縣的糧草看的典沐是目瞪口呆。

好傢伙,任何一縣糧倉裡的糧食,都是典沐所有糧草的數倍之多,堆得滿滿當當。

典沐也沒客氣,在縣令及其官員怪異的神色下,平靜的連吃帶拿。

慢悠悠的行軍之中,典沐一行人來到陳國陳縣城外。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不過讓典沐詫異的是,都這個時間了,這陳縣的城門處還有百姓行走。

當然,在發現典沐一行人後,百姓們快速溜進城裡,供人透過的吊橋緩緩升起。

城牆上的人頭浮動起來,擺開防禦架勢。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我可就要下令放箭了!”

城牆上一名將領大聲呼喊。

至於大纛上的資訊,將領並不是沒看到,只不過這東西偽造起來可太容易了,天曉得是不是黃巾用計來攻。

之所以詢問,將領心裡還是帶著期盼是漢軍的,要不然他就直接下令放箭了。

典沐在劉徵的阻攔下閃身而過,策馬來到護城河邊上,眯眼看著將領,掏出自己蕩寇將軍的印綬:

“我乃朝廷冊封的蕩寇將軍,典沐是也,速速放下吊橋,開啟城門!”

城上扔下一個吊籃,典沐將印綬放在吊籃裡,隨後默默等候起來。

城上的將領仔細觀察著印綬:“確實是朝廷下發的印綬,來人啊,放吊橋,開啟城門,隨我迎接將軍!”

嘎吱~

吱呀~!

將領帶著兵卒來到兩側朝著典沐行禮。

“我等,見過蕩寇將軍!”

典沐示意劉徵二人帶領軍隊休息,隨後下馬來到將領身前。

“無需多禮,本將只是路過,順便拜謝一番陳王,這位將軍可願帶個路?”

“末將惶恐,將軍這邊請!”

典沐跟著將領一路來到陳王府上。

提前得知訊息的陳王劉寵熱情的領著典沐來到正堂坐下,並上了一桌略顯隆重的酒席。

劉寵拿起酒樽,與典沐對飲一番後,開口感慨起來:

“真是年少有為啊,典蕩寇的名聲本王也是早有耳聞!”

“卻不曾想,典蕩寇會在這個時間前來拜訪!”

典沐放下酒樽,隨即看著劉寵,帶著笑意道:

“此事還要多謝王爺為我送上捷報!”

劉寵擺了擺手,很是坦誠道:

“此事皆是你之功也,本王不過是向陛下提議,封你為校尉一職,能當上這蕩寇將軍,自然是你的本事!”

“王爺言重!”

“對了,為何典蕩寇不在沛國剿賊,怎麼跑到本王這陳縣來了?”

“沛國一帶的黃巾本將已清理的大差不差,此次前來,乃是本將欲帶兵去往長社,援助皇甫中郎將!”

稍微頓了頓緩了口氣,典沐又接著開口,

“路行途中,感念王爺提拔,遂前來拜訪,還望王爺勿怪!”

劉寵聞言,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這才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典蕩寇實乃大漢忠良也!”

“不過只是領兵援助的話,貌似還用不到典蕩寇親自出馬吧?”

典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王爺有所不知,實乃形勢所逼!”

劉寵心裡一動,好似抓住了什麼。

“呵呵,那就祝典蕩寇功成名就了!”

“承王爺吉言!”

酒席過後,典沐便起身告辭離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劉寵眼中精光大作,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來人吶,給典蕩寇送去三百強弩和弩箭,對了,順便把賢相請來!”

“典沐,呵呵,此等忠良之將,若是為我所用,定能保陳國安危!”

駱俊來到王府裡,拱手一禮。

“俊見過王爺!”

劉寵面露不快:“賢相啊,本王都說過多少次了,你我之間無需這麼多繁禮!”

“王爺,人無禮不立,事無禮不成啊!”

“罷了罷了,隨你便是!”

“不知王爺喚屬下來是有何要事?”

“不知賢相是否還記得曾經打探的那個訊息?”

“王爺是說,典沐?”

“然也,賢相且聽本王一言……”

……

典沐走在街道上,思索起關於劉寵的資訊。

“我記得,這陳王勇猛過人,極其擅長弓弩,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弄上一些過來。”

“記載上說是陳王寵藏有數千強弩,那可是強弩啊!”

“算嘍,想這麼多也沒用,還不如想想長社之戰怎麼多混點功勞呢!”

暢通無阻的回到蕩寇軍裡,他看著眼前眾人手裡的強弩,一下子愣住了。

一番詢問,典沐得知是劉寵派人送過來的後,細思這是什麼意思。

但苦於身邊沒有文臣謀士解惑,一時也看不清這是什麼意思,索性收下,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稍加歇息後,蕩寇軍便再度啟程。

那三百強弩,典沐偷偷命人送回去二百,只留下一百作為防守使用。

雖然這樣一看,會多死很多人,會顯得他極其冷漠殘忍。

但是熟知歷史的他可是知道,過不了幾年,等董卓進京後,就會開啟諸侯爭霸的時代。

趁著這會還有時間,典沐自然是先想著把家底攢下來。

能先保住自己的命,有了實力才有資格去幫助別人。

正所謂,只要我的底線足夠靈活,就沒人能夠制裁我!

臉皮放厚,積糧納卒,步步為營,這才是典沐現在的目標。

“這麼多的冤魂,你們可莫要怨我,我也只是想活著!”

典沐騎在飛黃上,看著遠處的夕陽嘴裡輕聲呢喃,臉色一時有些肅穆。

典韋趴在一匹黑鬃馬上,搖搖晃晃的來到劉徵身邊,低聲問道:

“主公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嚴肅起來了,莫不是遭到那王爺的欺負了?”

劉徵已經習慣了典韋這清奇的腦回路,但還是有些無語道:

“旁的不敢說,你光看這些強弩,多少錢能買到?”

“依我看,主公怕不是有心事嘍!要不你去問問?”

典韋沒多想,直接詢問出聲。

卻得到典沐的一句: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懂了。

隨即撓了撓頭,看向單手捂臉的劉徵。

“主公這怕不是腦裡生瘤了吧?”

劉徵無奈道:

“你一天能不能想著好事!看來這場仗打完,那件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典韋點頭,遂不再言語,默默的趕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