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術院,六合院。
餘夏嘴角流有一絲殷紅,右手一把抓住耀的後脖,將耀像貓一樣提在手上,身後耀的血身一動不動得躺在地上。
耀的確得手了,他透過本命神通成功預判了餘夏的攻擊。也就僅此而已,費勁心力也僅僅擋住一擊,小神通和中神通的差距在耀的心裡有了初步的計量。
“好了好了,將小耀放下來吧,都是師兄弟,何必鬧得沸沸揚揚,動靜怎麼大,讓別的師兄弟知道了多不好!”劉燁不知何時出現到了六合院,笑嘻嘻的調解道。
“他可打算判門,我也只是按規章執行,賞罰有度才能維持門派長治久安!”餘夏一本正經的開口。
“得得得了,多大點事,能搞成這樣,不過也對,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受得了這千篇一律的工作。真不知道都是個求法者了,還兢兢業業地工作,活得這麼累幹嘛。”劉燁說著來到餘夏身邊,一把抓住餘夏提著耀的右手,將耀救了下來。
耀落在地上,掙扎著起身,感到渾身上下都難受不已,還有一股火辣辣的痛要燃遍全身。
餘夏見狀反打一擊,劉燁一個轉身輕鬆多過。
“別別別,我可不想和你動手啊。”劉燁見餘夏還有動手的慾望,立馬雙手舉過頭頂,趕忙開口,“這可是師父離開前吩咐的,至尊的話你總該要聽吧!”
餘夏神色凝然,直勾勾得盯著劉燁,過了良久,才繼續開口,“我怎麼信你!”
“額……我可是你大師兄啊,你看我像會說謊的人嘛?不像吧,不像吧!”劉燁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露出誇張的笑容。
“像。上一次,小師妹偷進迴天殿,你打的掩護;再上一次,3個小弟子逃課到我這,他們都招供了,你卻說是你吩咐;還有上上上次……”餘夏扳這手指,一條一條數落這劉燁的罪行。
“好了,當著師弟的面呢,給我點大師兄的尊嚴行不!”劉燁趕忙打斷了餘夏的話,衣袖一揮,飛出來五張符籙及一瓶丹藥,它們在劉燁的操控下飛入耀的手上。
“這下你信了吧。”劉燁在餘夏旁邊嘚瑟了一句,便走到耀的身前。
“沒事的,最多是有點透支,法力本就不足,還怎麼拼。也就是你二師兄手下留情,不然你小子早就廢了。”劉燁看著狼狽的耀,露出一摸神秘的笑容,右手已然到耀的頭頂。
“哈哈哈,忘川這麼多弟子,就你的頭手感最好。”劉燁的意的說道,說著,手還在耀的頭頂揉了揉。
耀忘了身體的頭疼,臉不由的一黑,本能的想要下蹲躲閃。
劉燁笑了笑,將手縮回,的意的說道:“看來果真沒有大礙,還能躲呢。”
耀看像眼前吊兒郎當的劉燁,想著之前的種種,一股暖流流像心頭,忍著劇痛,恭敬施了一禮:“謝謝大師兄解圍!”
“果真是世家出身,禮數都這麼周全。不過我們求法者可不興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當然了,這既然是你的誠心誠意,那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劉燁擺了擺手,有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劉燁話很多,在六合院裡喋喋不休,一旁的餘夏忍不住了,冷冰冰的出聲:“六合院乃宗門重地,沒有要事不得大聲喧譁!”
“喔喔喔,我倒是忘了,這個是忘川傳訊符,連線宗門大殿的法寶,出門在外可別忘了你身後是有一個大宗門的。”劉燁加大聲音,對著耀囑託道。
說完,劉燁從胸口拿出一個金屬片似的東西,上面刻這忘川的標誌。
餘夏知道劉燁是故意大聲喧譁,好吸引自己注意,也就沒有理劉燁,自顧自的忙起自己的事。
“這東西說是符呢,可卻是個法寶,準確的來說是個子法寶,除了通訊也是我大忘川術院精英弟子的證明,相信神通界的同道多少會給我們一些面子,也算是比較方便。”劉燁將傳音符在耀眼前晃了晃,交到耀的手裡。
耀仔細地觀察著所謂的傳音符,傳音符整體呈銀白色,正面勾勒著繁複的銘文,背面有一個大大的忘川術院標記。
在耀觀察傳音符之際,餘夏來到了耀身邊,伸手將一塊令牌交給耀,然後淡定的開口:“你的檔案我登記好了,這是弟子令牌,一般情況智識院畢業才會頒發,外出行走用這個。忘川傳訊符宗門也沒煉製多少件,一般是重點弟子才有,外面很危險,可別亂顯擺。”
餘夏說完就回到自己工位上,提筆忙碌起來。
“嗯,好像是的呢。神通界是有不少宗門有獵頭行動,專門襲擊各派重點弟子,不過不用太擔心,你還有五張大神通符呢。就算來多少都是送人頭。”劉燁接著餘夏的話頭繼續說了起來。
旁邊辦公的餘夏聽著筆不由一頓,耀也不自覺臉黑。這大神通符劉燁說得好像大白菜似的。
“呃……不用擔心的,這裡面只有一張是師父煉製的,其餘四張是找三真的姜明子要的,放心用,等用完了再叫師父去要。”劉燁感覺有什麼不對,趕緊解釋道。
餘夏在旁邊聽著直接把筆放下,耀聽到這臉黑的更嚴重了,感情這找別人要東西不用人情的。
“還有啊,我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些符籙的功能,你看這張,好像是散王劍陣符,就是召喚幾個散王拿著劍,組成一個陣法,來,讓我看看第二張……”劉燁繼續開口,指著耀手裡的第一張符,喋喋不休地說道,不過馬上就被打斷。
只聽餘夏大喝一聲,“六合院乃宗門重地,沒有要事不得大聲喧譁!”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這反而然讓開始習慣劉燁口若懸河的耀有點不適應。
耀很快反應過來,施禮告退。劉燁就原地站著,嘟了嘟嘴,幽怨地看了餘夏一眼。
餘夏看著久久不願離去的劉燁,鄭重詢問到:“還有何事?”
“你其實也挺關心耀師弟的嘛,你可傷的比耀重多了,耀除了法力消耗過大,其他傷連皮外都算不上,最多當時痛點。若果耀沒達到你要求,你也不會輕易放人吧!”劉燁一改往日常態,正視著餘夏的眼睛,鄭重的說道。
餘夏眼神微微一凌,就恢復正常,然後淡然地說:“我只是按規矩辦事。”
“唉唉唉,如果你不同意早聯絡師父了,一個個都口是心非,真不令人省心啊,啥都要靠我這個大師兄啊。”劉燁敏銳的察覺到餘夏的神色,微微一笑,最後消失在六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