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前一天晚上,鄒瑾堔在鄒域浩的鑫悅別墅書房工作時,接了黎硯霆一通電話。

他掛電話前,對著電話另一端的黎硯霆,最後一句低沉冷言的話是:“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

電話另一端黎硯霆不置可否。

翌日,年裡的最後一個喜慶日,元宵節。

清晨,可以鳴放煙花爆竹的地方,傳來陣陣聲響。

還在睡夢中的鄒域浩,往被窩裡鑽了鑽,皺了皺眉。

只是做了做動作,人沒往被窩裡,鑽多少的鄒域浩,霧霾藍碎髮散垂在枕頭和他臉頰上。

顯得他俊美的臉,極白。

寬大的睡衣,領口傾斜,露著他的鎖骨,和白皙肌膚上的點點紅印,鮮紅的紅印應該是新添上去的。

讓睡夢中小鄒少,變得性感又迷人。

剛起床,站在床邊的鄒瑾堔,斂了斂眸,又想換下衣服,躺回被窩裡。

他單膝跪在床上,俯身親了一下睡夢中人唇和頸窩。

不讓他發現的離開房間,已經想好在他醒來之前回來。

鄒域浩平時就是不到中午,不起床的人,別說昨天被人變本加厲的折磨後。

可就在鄒瑾堔輕輕合上門時。

外面喜慶的爆竹聲,讓他再次睡的不安,皺眉翻身。

一瞬間最近這些天的約束感和禁錮感,今早全無,鄒域浩眼瞼動了一下,把手伸長,搭了一下。

落空在被褥上,有點不習慣,鄒瑾堔今天休息,居然會放過他,不和他一起睡懶覺。

鄒域浩掀了掀眼瞼,睜開了厚重的眼皮。

看了一眼身旁,他詫異,他哥真起床了。

非常反常。

鄒域浩懶散疲倦的半睡半醒,若有所思。

終於安耐不住,鄒瑾堔第一次的反常,他努力驅散疲倦感,掀開被子下床。

到看看他哥,今天休息悄悄地起這麼早幹嘛。

趿著拖鞋,打著哈欠,眸裡生理水光瀲灩的鄒域浩,開啟臥室門,下樓。

十分睏倦,人還不在狀態的鄒域浩,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鄒瑾堔穿戴整齊一聲招呼不跟他打的離開了他別墅。

皺了一眉,鄒域浩剛喊:“哥。”

太注意鄒瑾堔,他腳下不慎一滑,“咚。”得一聲,從半截樓梯上滾了下來。

正好鄒瑾堔關上了他別墅的門。

好在鄒域浩別墅的樓梯,是弧形的,他沒直接從二樓滾到一樓。

不然不傷筋也要動骨。

不過此刻的鄒域浩,頭撞樓梯弧形處的黑色金屬歐式鏤空花上,額頭直接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靠。”鄒域浩扶著護欄,站身起。

“鄒瑾堔。”他覺得都是他哥害的。

帶著氣焰,他剛喊完鄒瑾堔名字,左額上一條長傷口,汨汨流下血,遮染了他左眼,染紅他白色睡衣,滴到了樓梯上。

這一畫面,如果不是真傷口,拍下,能當雜誌封面:俊美的流血王子。

左眼一閉,鄒域浩立即用手捂住額頭上傷口,止血。

他五指縫裡,直接溢位鮮血。

“靠,要走不會打聲招呼。”鄒域浩忍著身上哪哪兒都疼的站在樓梯上,對著樓下被鄒瑾堔合上的門,暗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