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盅內毫無動靜!他心裡一緊,覺得大事不妙!
喬符笑道:“莊家,你的手在臺子下幹什麼呢?抽筋了嗎?”
莊家額頭微汗,連忙將手拿上來:“沒有沒有。買定離手哈!”
“哦!謝你提醒,我再加一百兩!”喬符又掏出了可怕的一百兩銀票。
莊家瞪著喬符,憋得臉色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眾賭徒卻沒有發現莊家的異狀,倒是對喬符這個毛頭小子嘲笑起來。
“這小子一看就是新手!上來就壓豹子,真是吃了豹子膽!”
“哈!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沒事,無情的骰子會給他教訓的!”
對於喬符,那些自詡有經驗的老賭徒頗為不屑,甚是輕視。
這幫天天輸得連褲衩都不剩的賭棍還自以為多有經驗,一副賭場前輩的樣子。對喬符指指點點。
喬符輕笑一聲,也不理他們,催促莊家:“還等什麼呢?再不開,我再壓一百兩!”
“開開開!你別壓了!別壓了!”
莊家深呼一口氣,希望是自己聽錯了。握緊骰盅,祈禱上蒼。
眾賭徒都想看到骰子給這個狂妄小子一個大大的教訓,也頗為不耐煩:“墨跡什麼呢?和拉不下屎一樣!快點吧!”
一開,果然三個骰子都是一樣的點數。
莊家愣住,眾人驚呆!
喬符並沒有像普通賭徒贏錢那樣,欣喜若狂,只是簡單地攬過贏的錢,淡淡地說道:“繼續。”
機關不好用了,莊家哪裡還敢繼續,才想說不賭,可不服輸的眾賭徒如何會放過他!
“你想幹什麼?想跑?輸了一局就想跑?那我們輸了那麼多局,怎麼算呢?快快快!不死不休!”
“對對對!不死不休!”
莊家無奈,只好拿起骰盅,心裡安慰自己: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再開新局,買定離手。
眾人紛紛壓好,目光轉向喬符,看這回這個毛頭小子搞什麼花樣。
“第一次壓中,那隻能說明是運氣!我就不行他這一次還能壓中?”
喬符不急不忙,將贏來的所有錢都壓在了九上,並道:“一三五,九點。開吧!”
莊家驚出一身冷汗:和我所聽的一模一樣,莫非這個人也會聽骰之術?
遇到高手了!可偏偏關鍵時候,機關壞了!
眾人也被喬符直接報骰子點數的行為震驚了!
“這個小子如此自信?莫非是一個高手?”
“莊家快開!快開!”
眾人紛紛叫道,都迫不及待地想印證一下這個少年是否真的能猜出盅內的點數。
莊家知道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對手派來砸場子的,不然,一般高手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莊家示意旁邊打手,打手下去喊人。
眾人催促下,莊家一開,果然一三五,九點。
眾人驚呼,看向喬符的眼光瞬間變了!
驚訝!讚歎!佩服!崇拜!炙熱!
喬符面無表情,攬過錢:“繼續。”
眾人也都變成喬符的小弟,想趁機跟著大哥狠狠地撈一把,紛紛喊道:“快點快點!”
莊家沒有辦法,只得一邊搖骰子,一邊觀察喬符,看看這個人是否是聽骰黨。
然而,喬符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竟然看著別的桌子,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惡!竟敢小瞧我!
自從老大統一了這片的黑道勢力,沒人敢鬧事,再加上機關之術,莊家已經很久沒有使用聽骰以外的技術了!
今天,為了金財賭場的安危,也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決定重新撿起自己丟失已久的搖盅技術!
看我千佛手!
這一招可是師承千手觀音!
莊家手法一換,花裡胡哨地搖了半天,把眾賭徒都搖懵了!
啪——
“買定離手!”莊家滿身大汗地按住骰盅,心裡慶幸:還好我底子深,差點搖飛了。
眾賭徒竟然紛紛鼓起掌來,為莊家叫好。莊家也得意地看著喬符,挑釁地說道:“這位少年,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喬符見他這麼賣力感到好笑:我又不是聽骰黨,你這麼花裡胡哨地幹什麼呢?
“五六六,十七點。”
喬符把前兩次贏的錢全都壓上了!
眾賭徒雖然為莊家叫好,但沒有人和錢過不去,何況這個黑莊家已經贏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錢了!
剛才有多叫好,這個時候下注就有多狠!所有的賭徒都把自己的身家全部壓了上去!
莊家頓時心虛,因為剛才搖骰子太過於專注,裡面是什麼他也不太清楚。而現在桌面上的籌碼,要是一直這麼賠的話的話,賭場弄不好要倒閉啊!
抖動的手已經沒辦法握住骰盅,莊家不停地往後看:他們怎麼還沒來?
賭徒壓上自己的身家,沒辦法不激動,催促道:“快開快開!”
沒有辦法,莊家只得開盅!
“五六六!真的是五六六!”
“再來再來!”
如今,莊家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等打手前來支援了。
與此同時,尤米米這邊已經輸光了帶的所有錢!正在與莊家簽訂借錢契約!
“我要借五千兩!”
莊家嘴角上揚:“你這姿色可以借得!”
便吩咐下人拿來契約:“籤吧!簽過之後,五千兩的籌碼馬上為你拿來!”
尤米米沒有絲毫猶豫,正要簽下,一個大腹便便的猥瑣大叔攔住了她:“慢著!小姑娘,賭場的錢可不是那麼好借的哦!你要三思而行啊!你要是實在想玩,我可以借你。而且,也不用你還。你只需要……嘿嘿。”
有人搶生意,莊家眉頭一皺:“王老二,你什麼意思?想和金財賭場作對?”
美色面前,王老二哪裡顧得上誰是誰,嚷道:“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妞是我的!你們誰敢動她,我和誰拼命!”
“呵!沒想到你竟然硬氣起來了!”莊家瞪著他,兩個人馬上就發生衝突。
尤米米使勁地拍了拍桌子:“喂喂喂!本大小姐還沒發話呢,你們倆急什麼呢?”
兩人停止爭吵,看向尤米米:“親愛的大小姐,你決定跟著誰呢?”
尤米米伸出一個手指頭:“誰借我一萬兩現銀,我就跟著誰。”
王老二雖然有些小錢,但是一萬兩現銀,他一下子還真拿不出。
王老二咬咬牙:“我回去砸鍋賣鐵,也要為你籌夠這一萬兩!”
然莊家卻問道:“大小姐,不知道籌碼可以代替嗎?”
尤米米撓了撓頭:“反正我用銀子也是賭博,那可以吧!”
籌碼對於賭場來說,那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莊家一揮手,手下立馬拿來一萬兩的籌碼。
王老二急道:“大小姐,你說的不是現銀嗎?這……怎麼可以呢?這不公平啊!這不能體現真心啊!”
尤米米冷笑:“真心?你想說你是真心對我的嗎?那我問你,你有老婆嗎?”
王老二跪在地上:“我有老婆,但是隻要你願意,我立馬回去把我所有的妻妾都休掉!把所有的丫鬟也都遣散!家裡只留你一個女主人,怎麼樣?還有,我所有的財產都奉獻給你!”
“呵!我該感動嗎?一個為了別的女人而拋棄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值得信賴嗎?我怎麼能保證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也不會被你這樣地拋棄呢?所以啊!你,趁我動怒前,趕快消失,不然,一槍結果你這個人渣的性命!”尤米米拿起紅纓槍。
王老二跪在地上,竟然痛苦哭起來:“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啊!我絕不會拋棄你的!我發誓!”
“去你***”尤米米一槍穿透他的肩胛骨,“你才見我一面,就說真心,可別噁心我啦!再不滾,下一槍讓你斷子絕孫!”
王老二吃痛,再聽尤米米要收了自己作案的工具,一時退了淫意,狼狽而逃了。
“就這還敢說喜歡本大小姐?來來來!我們繼續賭!”
莊家得意地回到賭桌前,眼中止不住地貪婪之意:等會輸光了,你就不會如此囂張了!
桀桀,到那時,我一定要先嚐一嘗潑辣的大小姐是如何滋味!
很快,在莊家的針對與尤米米大手大腳地扔錢下,五千兩很快就輸光了。
“大小姐,你又沒籌碼了!”
尤米米滿不在乎:“再借五千兩!”
莊家冷笑:“這回可不能了!你要先把五千兩還了,我們才能借給你。”
“還?什麼叫做還?真是廢話!我要是有錢,我還會向你借錢嗎?”
“哈哈哈!我的大小姐啊!這裡可不是你講歪理,耍脾氣的地方!”莊家示意手下去叫打手。
“這樣!再賭一次,要是贏了,就算我還了五千兩。要是輸了,就算又欠你五千兩。敢不敢賭?”
面對豪賭,莊家自信滿滿:“有何不敢?”
其他賭徒圍觀,莊家與尤米米豪賭開始。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不懂的尤米米輸。
“機會給你了,可惜運氣似乎不在你那邊啊!”莊家目光肆意地打量著尤米米,彷彿她已經是自己的獵物了。
尤米米站起:“一萬兩又如何?反正我來這個地方,就沒打算還!”
“你說什麼?”
此時,打手們進來,包圍了賭場,眾賭徒不知所措,兩個莊家也都瞬間有了底氣。
一個疤臉壯漢走了進來,吼道:“怎麼回事?誰敢在宋老大的地盤鬧事?”
一莊家連忙跑來,指著喬符:“這個小子出千!”
另一個莊家也跑了過來:“這個女娃兒賴賬!”
喬符與尤米米相視一笑,默契自在其中。
疤臉看了一眼喬符,輕哼一聲,沒放在眼裡,又轉向尤米米,眼前一亮!
淫笑掛在臉上,問道:“那個女娃兒欠了多少?”
“一萬兩!”
“嚯!不少啊!”
疤臉直接無視喬符,來到尤米米麵前。
“小女娃兒,挺愛玩的啊!好玩不?”
尤米米看了一眼喬符,喬符略微點頭,稍微的提起來的心落在了肚子裡。
挺起胸膛,握著紅纓槍:“一般!”
疤臉舔舐了一下乾澀的嘴唇:“這個當然不好玩啦!要不要我帶你去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賊帶勁!保證讓你爽的!”
尤米米如何不懂,輕笑:“恐怕未必吧!”
“哈哈哈!何不一試?”疤臉看尤米米如此上道,慾火中燒!
尤米米搖頭:“可惜,一萬兩,太少了!是不是?”
喬符接過話茬:“才一萬兩而已!你們賭場還欠我十萬兩的籌碼沒兌換呢!”
疤臉眉頭緊皺,面色陰狠起來:“沒弄你,你倒是自己跳出來了!出千?在金財賭場,你知道怎麼處置嗎?”
喬符否認:“我可沒有出千哦!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然而,那些賭徒不過是牆頭草,有了危險誰還認你?都不敢回應喬符,紛紛躲開。
疤臉一笑,對那些賭徒道:“沒你們的事,你們可以回去抱老婆孩子了。”
賭徒們一聽,大喜,一鬨而散。有一個人走到門口,猶豫停了下來,又返回:“額……那個……我的籌碼還沒有兌。”
“什麼?”疤臉火蹭得一下子燃了起來。
“我……籌碼落在桌子上了。”那個人挪到賭桌旁邊,伸手要拿籌碼。
啪——疤臉怒拍賭桌:“今天我看你敢不敢拿?”
那人臉上勉強地苦笑,手卻還是慢慢地伸向賭桌:“這……你們賭場……也不能這樣是吧?我的身家都賭上了,好不容易贏了一點,你沒道理不讓我拿啊?這樣……我只拿回我自己的,總可以了吧?”
那人畏縮地看著疤臉,胳膊攬過桌子上的一堆籌碼,要裝進自己的口袋。
疤臉見這個人雖然他孃的看著很慫,手裡可是一點都不老實,氣笑:“你可真行!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是吧?”
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咔——砍在賭桌上!
“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錢拿走!!”
那人腿一哆嗦,跪在就地上,哭著求饒:“大哥,我錯了!可是,這些錢,我無論如何都是要拿走的。”
“媽的!”
疤臉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吼道:“他孃的,你告訴我,你敢不敢拿?敢不敢!!!”
那人嚎啕大哭,淚流滿面,不停地裝著籌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旁邊的喬符與尤米米差點笑出聲來:這個人還真是個奇葩!
疤臉的臉被氣得醬紫:“你錯了?你這是錯了嗎?真以為我和你開玩笑呢?”
一刀剁去,就要砍去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