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還不夠!’

‘這般養生功法圓滿的狀態,尋常武者亦能做到,絕不是我的極限!’

‘血影,將《水元功》和《松柏經》加滿!’

陳挽又看向面板角落裡的兩門養生功法。

家族蒐集的武學雖多,有過百之數,但大多皆是外練,筋骨,內壯這三個階段的武學,真氣功法本就稀少。

限定到養生功法之後,攏共就只有這三門了。

至於錘鍊神魂的通神武學,怕是青陽縣都沒一門。

【你花費十點妖魔氣,將水元功修行到第五層,功法圓滿,但和青木功效果幾乎完全重疊,作用有限】

【你花費十一點妖魔氣,將松柏經修行到第六層,功法圓滿,同樣遇到了作用重疊的情況】

【但修行三門功法,萬千次的對比,讓你對養生功法的真氣運轉無比嫻熟,一條條經脈,一個個竅穴,一次次的修改,一遍遍的最佳化】

【再加上被你擊殺的妖魔作為參考,那些妖魔的生命力,實在是讓你驚歎】

【三道異種養生真氣不分你我,合而為一,滋補肉身的效果大幅增長,不單是侷限於肌肉臟器,而是細緻入微】

【在長久的滋補下,你的紅細胞營養充沛,突破極限,演化嘴巴,長出牙齒,生命力大幅增長】

【你花費十五點妖魔氣,創造《內氣化魔經》,並修行至第五層,攏共七層】

【內氣化魔經:第五層】

【妖魔氣:32】

……

“嗯?”

陳挽被驚得原地一跳,左手悄悄顯化出血肉鎧甲,往右手掌心一滑。

嘀嗒。

一滴血濺在木桌上,立刻便響起嘶嘶嘶的腐蝕聲。

她視力極好,凝神一看,還能見到木桌坑洞裡,那被撐大不知道多少圈的紅細胞,好像有靈性一樣,翻著肚皮,張牙咧嘴地朝她游回來。

活像一群找媽媽的小蝌蚪。

砰!

陳挽深吸口氣,猛地一掌按在桌子上,將這塊木板砸城碎粉,毀屍滅跡。

同時心神內斂,向面板上一錘。

啪嗒。

內氣化魔經五個大字快速扭成一團漿糊。

這次她有了經驗,速度快多了,一兩息功夫就變成《青木生水經》。

【青木生水經:第五層】

‘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只要我說是修仙功法《青木生水經》,那它便是了。’

陳挽生性豁達,向來是個知足常樂的人。

這血影面板推衍出來的功法確實有一點點奇怪,但只要能打就行了。

那大把大把的習武之人,從生到死,都只能卡在一次極變的瓶頸上,才是真的倒黴。

至於武學外觀?她懶得去管。

一念至此,陳挽立刻心情大好,又埋頭到血影面板上,異常勤勉地給自己加點。

【作為自創的內氣功法,你對青木生水經無比之嫻熟,再加之三門基礎功法早已圓滿,花費三點妖魔氣,將青木生水經修行到第六層】

【你花費四點妖魔氣,將青木生水經修行到第七層,功法圓滿,紅細胞歡欣雀躍,在血管裡跳著舞,牙齒更鋒利了】

【終於,前無古人的養生功法修行圓滿,肉身充盈,開始進行第二次極變】

【金鐘罩,鐵布衫,銅像功……異常強大的生命力,讓你修行事半功倍,僅花費三點妖魔氣,便成功融入紅玉鍛體法內,一步步向二次極變進發】

【但這威力,不免讓你有些不滿……如果這樣完成二次極變,雖然依舊強橫,但比起花費的代價,總覺得有些不足】

……

聽得這話,陳挽趕忙停下來,閉上眼,感受著體內磅礴的力量。

肌肉不斷地撕裂,蛻變,又相互盤結,越發沉重。

內裡的骨頭宛如金鐵,堅不可摧,一切都在往越發強大的地方蛻變。

但……

這所謂的二次極變和第一次極變,似乎是彼此獨立的,雖說可以共存,卻無法相互促進。

‘更強大的道路……以朝暉金玉手的外練為根底,在此基礎上開展二次極變嗎?’

陳挽沉思了一陣。

半晌後,咬咬牙,投入後續的妖魔氣。

【你梳理一生所學,決定以朝暉金玉手為根基,青木生水經為橋樑,進行第二次極變】

【長著牙齒的紅細胞分工合作,一個艱難咬下朝暉金玉手的一角血氣,搬運到肉身,另一個以自身作為資糧,讓這門外練武學快速復原】

【你花費九點妖魔氣,以此精純氣血滋補皮肉,又參考鐵布衫等九門武學,終於功成圓滿,筋骨極變完成一半】

【你花費十一點妖魔氣,以皮肉為基礎,參考百鍊骨,鍛金玉……共計十二門武學,蘊養骨骼,將筋骨極變徹底完成】

【以一次極變為基礎,完美的二次極變,血肉如臂屈伸,可以離體操縱,化作兵刃】

【你將修行中的感悟記錄下來,喚作《血齒煉魔身》@#¥……《金玉琉璃身》】

【極變-金玉琉璃身】

【妖魔氣:2】

及至此刻,實力終於超過尋常武者的上限。

陳挽斜倚在長桌上,感受著體內的澎湃力量。

原先的真氣不過氣團,現在的養生真氣膨脹了何止數十倍,堪稱氣海,流經四肢百骸,滋補這超越極限的肉身。

肌膚如同新生的嬰孩那般光滑,白皙中帶著一抹淺粉,微微用力,細密的血珠滲出來,張著牙舞著嘴,凝結成黑紅色的血痂裙襬。

她抬起手,黑紅色的爪子……手掌越發鋒銳。

一縷縷赤色霧氣朝前端延展,從手背開始,約莫延長了三尺距離,化作一柄鋒銳無比又能隨時修復的寶劍,再也無虛擔心方才對戰章魚妖那時候,兵刃斷裂的情況。

現在的陳挽,血液能在一定情況下離體操控,化作兵刃鎧甲。

就在她熟練一身修為的時候,外界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

“怎麼回事?”

陳挽皺了皺眉頭,走出屋外,聽了個大概,臉上立刻掛了點有些繃不住的笑意。

“玄女現,人族興!”

“玄女現,人族興!”

有些像是狐狸,又有點像是人厲聲哀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不斷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