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先天之法
高武:我為刀聖,誅萬妖鎮人族 大醬沾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許老弟,你真要去嗎?”
楊道義注視著眼前身姿挺拔,坐在馬背上的許楓,一臉的複雜。
曾何幾時,他也是如對方一般胸腔中有一顆燃燒的心。
怒火傾洩之時,不平之事必血濺五步!
可現在的他眼看無數百姓葬身於妖腹,卻沒有絲毫聲響敢於發出。
他楊道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此的他,還是楊道義嗎?還配叫楊道義嗎?
這一刻,他想起了那晚許楓獨自行於風雪中的孤寂背影,與那始終迴盪在他耳畔揮之不去的話語。
“只為求心中一口舒暢之氣嗎……”
臉上閃過一絲自嘲,他深吸一口氣朝著馬上的身影緩緩一拜。
“許兄之義,我楊道義敬佩!”
如今的他早已不配稱許楓的兄長,他只不過是個膽小懦弱,捂住自己的雙耳雙眼苟且偷生的懦夫罷了。
“許兄此行兇險萬分,楊某有一物,希望可助許兄一臂之力。”
話音落下,楊道義單手朝著胸口的墨杉中摸去,一本包皮被封裝的嚴嚴實實的書籍就出現在他手中。
手腕一震,書籍瞬間就飛向馬背上的許楓,被一把接住。
“這乃是雲州傳武的教頭私下給我的先天功法,本意讓我修行之後守護好清水縣……”
“可我……”
說到這裡,楊道義苦笑一聲,只覺得心中憋悶。
他辜負了教頭的期望。
“多謝。”
沉默半響之後,許楓吐出兩個字。
雖然他已經大概知道楊道義撒手不管清水縣妖禍的緣故。
但見識過妖魔殘忍手段的他,還是不能夠原諒對方,懦弱並不是袖手旁觀的理由!
他許楓與對方不是一路人。
若能平不平事於天地間,縱使一死又何懼!
……
“駕!”
伴隨著許楓雙腳用力之下,一人一馬白雪皚皚的天地中飛速的疾馳。
揮灑的陽光照應,如一頭即將怒吼的雄獅。
目送著漸行漸遠的許楓。
楊道義死去許久的一顆心,在這一刻似乎是因為許楓,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野夫怒見不平事,磨損胸中萬古刀。”
“我已經鈍了太久了,也許真的錯了……”
楊道義扭頭看向那高聳入雲的城門,清水縣三個字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深深的刺痛著他的胸口。
“杯莫停,我不會再懦弱了……”
他複雜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像是心底下定什麼決心一樣。
邁步朝清水縣深處走去。
寒風中,楊道義佝僂的背影慢慢變得挺拔起來,似乎他又變回了當初那個敢捨得一身剮,把皇帝拉下馬的楊道義。
……
白駒過隙,五十里路程轉身而逝。
許楓在趕路期間,把楊道義贈予的先天之法仔細的研讀了一遍。
發現與自己現在所學的幾門武學完全不同,這乃是一本真正的教人突破先天的功法。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就連雲州的教頭也特別對待……”
想到這裡,許楓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惋惜之色。
可惜,楊道義已經失去了成為一個強者的心氣,此生能否突破先天還是兩說。
“天雷鎮魔寶卷。”
呢喃一聲,許楓在腦海中回憶著典籍上的記載,儘管已經看不止一遍,但他心中還是覺得震撼。
先天之法,逆天索運,奪天地之造化!
偷竊天地精華匯聚已身,以肉身為爐鼎補足生靈後天不足,超脫自身最終以達到抗衡妖魔之力。
“凡人武學挖掘自身潛力,先天之法掠奪天地增加自身潛力。”
“看來是我小窺這個世界的了。”
許楓眼神微動,看向浮現在自己眼前的面板。
【武學:先天·妖煞斬】
【游龍步法(圓滿)】
【御風步法(大成)】
【自身壽元(九個月)】
【妖魔壽元:0】
【天雷鎮魔寶卷(未入門)】
“要是妖魔壽元還有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一口氣加到天雷鎮魔寶卷中了。”
思緒飄動之間,一座稍顯破敗的村落就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一排排高聳的木樁並列組成的圍牆,顯然是用來抵禦野獸的,但是現在歪的歪、到的倒,顯然是受到了什麼襲擊。
他一步胯下馬匹,手中牽著韁繩緩步穿過快要被大雪壓塌的寨門。
行走在厚重積雪的道路上。
心中有些沉重。
自他一路走來,許楓沒有感知到一絲的生命氣息,除了呼嘯的北風聲,只有安靜到嚇人的寂靜。
“妖魔……”
他手握刀柄的手微微用力,許楓邁步向著從王琦口中問出的蛇妖巢穴走去。
在王琦的妖魔口述中。
這老廟村的蛇妖性本色,所以每年都要求趙忠虎給尋找一群少女貢獻給自己。
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蛇妖不會去入侵清水縣城。
“蠅營狗苟之輩!”
冷哼一聲,許楓已然漫步來到了整個村子的正中央。
蛇妖的巢穴就在此處了!
它霸佔老廟村之後,就在村子中央挖了一個地穴作為自己的巢穴,並命令老廟村的村民給他焚燒木炭溫暖巢穴。
許楓朝前方看去,只見炊煙裊裊升起,火紅的光亮透過斜射到許楓的臉上。
絲絲殺氣從他身上傳出。
吱呀。
邁步上前,許楓一把推開木門,映入眼簾的是十幾個灰頭土臉的村民。
他們正麻木的朝著幾處火爐中不斷的加著火炭,以維持蛇妖巢穴的溫度。
而許楓的闖入,讓眾多村民停下手中的活側目看來,他們面容枯槁,眼中帶著麻木、疲憊沒有一絲絲的光芒。
僅僅看了一眼,村民又開始手中的活。
墨杉、長刀、那不同於他們的著裝,他們認出了是尋妖人。
可那又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別忘了,他們是如何落到這般處境的。
一時間整個木屋中只剩下火炭燃燒的聲音,與村民不斷揮舞鏟子的聲音。
寂靜的可怕。
呼~
許楓長呼一口氣,看著眾多麻木的村民,沒有多餘的解釋。
他只是度步朝著木屋中央的一條甬道漫步走去。
踏、踏、踏。
隨著許楓腳步不斷的在狹窄的通道中落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開始瀰漫。
“你們怎麼又來了?是趙忠虎又給我捉到了鮮美的糧食了嗎?”
刺耳如公鴨嗓一般的聲音遙遙傳來,讓許楓緊握刀柄的手捏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