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螺旋槳聲音把谷涵帶到了現實的世界裡。

他睜開眼,看到自己還坐在飛機上。

一旁的金良用眼神問他怎麼回事?

谷涵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韓鈺沒有騙他,隨著記憶的恢復,過去的愛情逐漸恢復。

谷涵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韓鈺。

從他不負責任的以自殺逃避聯合國對他的逼迫。

當時他想的都是自己,幾乎快要把韓鈺忘記了。

忘記了那個一直追求他的少年,那個聲稱要保護他的人。

那時候,他想……

韓鈺肯定會找到更愛他的人。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許會被他遺忘。

所以他自私的選擇了那種告別的方法。

……

但韓鈺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韓鈺一直在他的身邊。

甚至為了他,從執法軍底層一點點走到首領的位置。

再後來他發現了韓鈺在研究自己的秘密而生氣離開。

那時候的研究,應該是韓鈺害怕復活他之後,他體內的基因出現問題,而對他的觀察。

其實並非是研究。

從頭到尾,谷涵卻是那個有些忘恩負義,甚至是傷害的人。

下了飛機,金良有些忐忑,“我們怎麼辦?去找誰?”

很快就有一群穿著維和軍服裝的人,將金良跟谷涵他們壓到了一間營房裡。

馬斯頓正在那裡翻看基因圖,見有人進來,扭頭。

看到金良他的心情還不錯,但是當看到金良帶回來的是谷涵,馬斯頓的眉頭蹙了蹙,“怎麼是他?我讓你帶焦亭煜,你怎麼把這小子帶來了?”

金良看了谷涵一眼。

谷涵直起腰,“我就是焦亭煜。”

馬斯頓,“……”

安靜了幾秒。

馬斯頓將槍對準了金良,“我看起來很蠢?讓你帶焦亭煜過來,你他媽帶了他,你別以為老子不認識,他就是韓鈺身旁的那個小白臉而已。”

谷涵看他,“馬斯頓,我們讀書的時候還是同班,你忘了?”

馬斯頓蹙眉,狐疑的看他,“……”

谷涵,“你基因學很差,擅長的是體育,但是因為小時候家裡窮,你總是被班級裡的人欺負。所以你一直髮誓要報復他們。”

馬斯頓高高抬起下巴,目光若有所思。

谷涵繼續,“還不夠全面嗎?那我再補充。你曾經跟生物學女教師有過一個晚上,然後……被我看到,你穿褲子的時候,還被我發現你屁股上有個……”

谷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馬斯頓打斷,“閉嘴!”

這些記憶沒被掀開,馬斯頓還他媽認不出焦亭煜來。

現在這麼一說起來,他認出來了。

這麼多年沒見,在馬斯頓的記憶裡,焦亭煜也許已經是個跟他一樣的中年人了。

卻沒有想到的是,時光只帶走了馬斯頓的青春,卻沒有帶走焦亭煜的容顏。

看看。

這小子還是跟學生時代一樣,長得讓人討厭。

馬斯頓瞪他,“我要克利夫蘭抗體,把它交給我。”

谷涵搖頭,“沒有。”

馬斯頓一拍桌子,“你瘋了?克利夫蘭抗體是為了全人類,你以為是我想要嗎?焦亭煜,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你想自殺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你賭上的是人類的未來!這些年來你讓多少人跟著你一起陪葬!如果你能早點交出克利夫蘭抗體,全人類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還一直在原地踏步!!”

谷涵看他,“馬斯頓,真正的克利夫蘭抗體其實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