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走後，金良走到布羅德面前看他，“布羅德，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布羅德茫然的搖頭，“不認識。”
金良盯著他的眼睛，“那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或者你記得些什麼嗎？”
布羅德很認真的想了想，“我記得我要去給我的愛人過生日。”
金良心顫了顫，“然後呢？”
布羅德濃密的睫毛下灰色的眼眸有些失落，“然後……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金良有些激動的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布羅德，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你說過不會忘記我的，你……你都記得要給我過生日，為什麼你會想不起我來？”
布羅德，“……”
金良又湊近了一點，近距離的看著布羅德，“布羅德，你看看我，你仔細的看著我，你想起來什麼沒有？”
布羅德蹙眉，這是他一個經常會做的動作。
他心情極度不好，或者不悅的時候就會蹙眉，一般情況是他很不高興了。
金良下意識鬆開了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布羅德，“你是誰？”
金良沒吱聲，轉身離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難過什麼。
明明布羅德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傻到看不出布羅德在對自己表白。
他也不至於會去汙染源。
如果不去汙染源，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布羅德也不會失憶。
他們之間也許會過得更好。
明明一切的原因是自己，可金良心裡就是難受。
瘸著腿走出去，找了個地方買了包煙，蹲在醫院的大門口抽菸。
反正他是不知道抽菸的意義。
讀書那會兒，金良跟著一幫熊孩子抽菸。
他們抽他也抽。
因為據說抽菸會讓自己更帥，看起來更有魅力。
雖然金良是不太懂，但別人這樣做他也照做了。
後來被布羅德看到過一次，“你怎麼在抽菸？”
金良，“帥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抽菸的樣子賊好看？”
布羅德將他手裡的煙抽走扔了，“別抽了，抽菸影響智商，你這智商還是留著考試吧。”
金良，“……”
那會兒布羅德不讓他抽菸，金良就背地裡偷偷摸摸的抽菸。
看不到總不會繼續嘮嘮叨叨的了吧。
結果悲劇的點來了。
他每次抽菸，每次都會被老師逮住。
老師跟在他身上裝了雷達似的，無論他怎麼躲照樣會被找出來。
後來的後來，在畢業後的一次聚餐裡。
老師跟他說，那是布羅德打小報告。
那時候的布羅德真的對他很好很好……
金良回過神，正準備抽兩口，結果手一空，發現煙沒了。
抬頭就看到布羅德站在他面前，“醫院門口抽什麼煙？像個小流氓似的。”
金良一臉期待，“布羅德，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布羅德詭異的看著他，“你不是執法軍的人嗎？連這點都不知道？”
金良，“？？？”
布羅德一邊走一邊道，“執法軍要注意自己在外界的形象，你知道剛才你蹲在外面有多難看。”
金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