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這個可能,當時嚴正的站位看似在斥責學生,實則也是隱隱阻止學生們朝喪屍攻擊,反而是秦肖他們,根本沒有人管,就好像是在鼓勵他發起攻擊一樣。

若是當時秦肖沒有阻止,他們幾個人越過了其他學生先行將喪屍出去,可是到最後官方確認這幾人不是喪屍,那他們就是真正的殺人犯了……

“無論他們的目標是誰,我們沒有出手,之後的事情自然和我們無關,只是,我很想知道,如果到最後真的確認那幾人不是喪屍,之前的那些學生會怎麼辦?”秦肖揚起嘴角,露出個略微嘲諷的笑容。

楊儉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法不責眾,如果真的和你猜測的一樣,最終無論是學校一方,還是經歷了這件事情的學生及家長一方,大概會聯合起來壓下這件事情,讓它不了了之。”

對方打的一手好算盤,恐怕如果當時他們幾個出手了,以蕭家和楊家的勢力,恐怕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們撇清關係,到時候,就成了這幕後之人威脅蕭家的一柄利劍了。

“那消失的那些人呢?難道不管了?”方旭驚訝地道,除了那幾個屍體,今日在大禮堂裡失蹤的人絕對不少於十個,難道那些人的家長還能夠善罷甘休?

“當然不會不管,那就要看學校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解釋那群人的失蹤了,至於全員參與了這次謀殺事件的學生自身都難保了,你覺得還會有人冒著坐牢的風險出頭嗎?”楊儉無奈苦笑道。

其實他沒說的是,如果秦肖的猜測是對的,對方一開始想要請君入甕的物件就是秦肖,那麼以蕭家的勢力,完全可以壓下一群學生的失蹤事件,只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步,一切還未可知,這就要看秦肖決定怎麼做了……

“不行!不能他們去拿那些失蹤的學生做實驗,繼續研究喪屍!”方旭皺著眉憤怒地道,他不是有什麼心繫全天下的偉大想法,純粹是不想破壞這麼和平的世界。

秦肖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沒想到嚴正卻去而復返了,甚至還帶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頓時神色一冷,擋在了幾人面前。

“你們還在這兒幹什麼?!”嚴正惡狠狠地道,秦肖幾人確實沒有加入殺人的行列,否則的話,他早就想辦法把這幾人給抓起來了。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看這幾個人尤其的不爽!

“應該是我們問你想幹什麼吧,領著一群戴口罩的偷偷摸摸地過來,你是想毀屍滅跡嗎?”方旭也上前兩步看著幾人不屑地道。

“你……你們!”嚴正被方旭氣的不輕,隨後冷冷地道:“你們一口一個喪屍,我現在就請來專業的檢測人員證明他們根本就不是喪屍,就算你們幾個沒有加入殺人的行列,作為旁觀者也逃不了干係!”

秦肖對嚴正的指責倒是懶得反駁,被狗咬了再咬回去就有點兒沒意思了,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道:“嚴主任作為學校一方,惡徒的出現和你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帶來的人我們實在是不怎麼放心,不如這樣,等我們的檢測人員也到了再一起檢查如何?”

“你……你算什麼東西,能招來什麼專業的人?”嚴正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秦肖微微一笑,淡淡道:“我確實沒什麼本事,好在出生還不錯,我想蕭元帥能請來的人,應該不會比你差吧?”

就算蕭炎起如今年紀大了,軍部有些動盪,但是隻要他還在一日,軍部就依然由他做主,想必嚴正還沒有狂妄到那個地步。

果然,嚴正聽他搬出了蕭炎起的名頭,頓時臉色一變,倒不是擔心喪屍的事情被洩露。如今沒了威脅秦肖的把柄,這時候再讓蕭家牽扯進來顯然就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了。

然而秦肖似乎是並沒有等嚴正考慮清楚的打算,直接便拿起手機撥給了蕭炎起,不過是蕭炎起的副官,也就是楊儉的父親接的。

對方一聽是那麼嚴重的事情,當下也沒有拖沓,直接便將電話轉給了蕭炎起。蕭炎起這會兒並非再做什麼機密的事情,當即便開了影片,也沒有和秦肖廢話,而是淡淡地掃過一旁的嚴正和幾個白大褂,冷冷道:“是誰要欺負我的外孫?”

蕭炎起身為九級異能者,即使隔著螢幕也能感覺到他的威懾力,楊儉當即就覺得頭皮一麻,原本的強硬早已消失不見,只是臉色有些不好地道:“元帥,我並沒有為難秦肖的意思,只是學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只是按章程辦事,希望你可以理解。”

“當然,不過我覺得我的外孫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學校出了那麼大的紕漏確實是不怎麼能讓人信服,我派一個人過來和你們一起行動,對你們校方而言也能減輕壓力不是嗎?”蕭炎起淡淡地道。

“是……是……”嚴正尷尬地道,蕭炎起字裡行間在編排學校的不是,他還不能駁斥一句,自從升任學校的紀律主任一來,這麼憋屈那還是頭一次。

蕭炎起點了點頭,不容分說地道:“那就為了避免嫌疑,在我的人過去之前,你們都留在原地吧。楊副官,你過來給我看著。”

蕭炎起發了話,嚴正自然要為自己一時的口快付出代價,在楊副官的監視之下,幾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等到了蕭炎起派過來的檢測人員到來。

“孫少爺!”這人是蕭家的嫡系蕭儲意,帶著幾個人匆匆趕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秦肖打招呼,也算是側面體現了蕭炎起對自己這個外孫的重視。

蕭儲意的用意明確,秦肖自然沒有不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的道理,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進去吧。”

“你們先請。”嚴正臉色乾巴巴的,沒辦法,楊副官的視訊通話還沒有結束通話,他自然是不敢對這幾個人不敬,只能頂著壓力違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