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樣的狀態中度過了多久。

恍惚中,一道令人蠱惑的聲音響起。

“到這兒來,我能,救你……”

隨後,她便再沒了意識。

——

一道老者的聲音響起在這黎明的空中,“族長,您打算如何處理入侵者?”

那年輕的族長眼中閃過暗光,回答道:“等他們醒了,再做打算。”

暖暖的光芒緩緩地探入蔓藤圍繞的小窗,一切溫馨而清新。

少女密而翹的睫毛輕輕顫抖,深邃的眸子有些微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像是一個花房,卻又不像藍色星球的的花房那樣,有花盆栽種。

所有的生物似乎很隨意的生長著。

無拘無束,卻又自得爛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自己看向那些貌似是花一樣的生物是,它們微微的動了一下,“花瓣”似乎也緊閉了一些。

她總感覺它們是“害羞”了。

站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想什麼呢,睡了一覺,看個花都眉清目秀了……

突然,她像是回過神了一般,猛的看向窗外。

墨色的“天空”,無邊的綠茵,每隔一段便會出現一顆“樹”,樹根半滲入綠茵中,接連不斷,而那樹根卻又散發著米白色的光芒,將這空間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像溪水一樣的藍色液體,緩緩流淌,順著表面,構成一張藍色的大網,每一條“線條”的周圍長滿了和這間花房中一樣的花朵。

她不會到天堂了吧?

小叮咚去哪了?

而在這花房的窗外,一道修長的身影安靜的看著房間中發生的一切,將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穿著一件墨色的披風,這披風於他而言似乎太大了,拖在地上,披風的帽子鬆鬆垮垮的戴在他的頭上。

雖不能完全遮蓋住面容,卻掩住了他的表情。

緩步向房間裡走去,伴隨著披風觸及草地的沙沙聲。

小屋中的人似乎感覺到了聲音,向著柵欄處看著。

這時候她才發現一絲不對勁。

為什麼,她總感覺這隻有半面遮擋,還圍著一圈柵欄的地方,更像個圈場,根據她主腦中記載的關於藍色星球的知識。

這地方……貌似更像個圈羊場。

意識到這一點的站長,對正要進來的黑袍生物充滿了警惕。

“你是什麼東西?”站長問道,聲音格外地謹慎。

對於這周圍的一切,讓她不得不認為,這絕對是個外星人!

那個“外星人”似乎愣了一下。

“你從哪裡來的?”他問著,並將那骨節分明的雙手從黑袍中伸出,將頭上的帽子拿開,露出面容。

沒等到她的回答,他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好看的眉毛輕蹙。

沒錯,我們站長此刻就是被震驚到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人,還是個那麼好看的人。

她的主腦是與時俱進的,因此,她十分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態叫什麼。

用藍色星球的話來說,她這是就是典型犯花痴了——

花痴是病,得治!

可能是因為終年都戴著他那陰森森的帽子,他白得有些過了,連手都是那麼得白皙,但卻不會給人病態的柔弱,深邃幽深的雙眸,似乎包含了許多說不清的東西。

明明看著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雙眸子,卻讓人感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曾經歷無數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