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回去的路啊,你忘記告訴我了。”唐衣委屈。

“你不會問eleven嗎?你是豬嗎?”盛汶的手指幾乎要戳上唐衣的額頭!

“我……我不知道還可以問小十一啊!”

“你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

盛汶又把唐衣推到了門外,指著走廊道:“快點回去找陸教授,有什麼事兒就問eleven,不許亂跑聽見沒!”

“聽見了!”

“eleven,看著她別讓她亂跑啊!”

盛汶對著最近的一個攝像頭喊道。

“……”

“eleven?”盛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心裡疑惑,怎麼會這樣,eleven自開始工作起從來沒出現過問題。

“那個……”唐衣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現在不叫eleven了,他叫小十一!”

改名?

盛汶挑了一下眉頭,也沒心思關心這種小事,“小十一,告訴她回去的路。”

“知道了,囉嗦!”

“囉嗦?”盛汶抬頭,“你剛剛聽到我叫你怎麼不回答?”

“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不可以?”

“……”

盛汶忍了幾秒,終於沒忍住:“一個AI都能欺負到我頭上,你真當小爺我吃素的?”

“喪屍都能欺負到你頭上,為什麼我不可以?”

“……”

“而且,就算我不可以我也做了,你能拿我怎麼辦呢?”小十一繼續涼涼的諷刺。

盛汶一張因為受傷而發紅的臉逐漸青了,然後又黑了!

唐衣後知後覺感應到不善的氣氛,打了個哈哈道:“盛汶哥,我走了哈,我會乖乖自己回去噠!”

說完便向向右走!

“錯了,朝左!”小十一盡職盡責。

“OK!”唐衣轉了個方向,走了一會兒又到了一個分岔口。

“向右!”

“好噠!”

……

聲音漸漸遠去,腳步聲逐漸消失。

從來沒人敢這麼懟過他,盛汶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恨恨道:“小十一,這賬我記下了!”

“你隨便啊,呵呵,我也想知道你能對我做什麼?”

“……”

盛汶回到了屋子裡,三個預審員已經被扶上了椅子。

防盜門飛過來的時候,他們身後計程車兵便齊齊上前去擋了,所以雖然三人免不了受點傷,但也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

只是,痛那是難免不了的!

所以盛汶一進屋就聽到了這三人壓抑不住的哀嚎聲!

他坐上了唐衣之前坐的那把椅子,與三人面對面,一隻手擱上桌子,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打出獨有節奏的韻律。

三人的哀嚎很快便停止了!

盛汶笑了一下,問道:“雖然審訊因為意外被迫終止了,但是想必三位應該也有結論了!”

半晌,一個預審員斟酌著開了口:“一開始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我們便沒抱什麼希望,說實話我們還覺得小題大做,根本沒必要,畢竟前37個都是……”

“所以我們是抱著審問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想法來的,走個過場而已,一直到審訊結束,我們都認為她的的確確是隻是一個身患白化病的精神妄想症患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