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時,手上的力氣大的似乎要將慕照的骨頭捏碎。
其實吧,慕照哪裡知道盛熙修想的【紅杏出牆】跟她的理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但,她卻趁他洗澡之際助力慕念孝那個賣國賊開溜了。
要知道,慕念孝可是她的假哥哥,不是親的。
不是親的,就可以隨時是情的。
是情的,那就意味著他隨時有被綠的風險。
大佬很憤怒,後果很嚴重!
慕照吃痛,秀眉擰成一團,嗷嗷直叫,“嗯…疼…疼……”。
慕照是真疼,疼的眼睛溼漉漉的,“那你想怎麼樣…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啊,好痛…”她還沒狼嚎完,握著她腳踝的手掌又收攏了幾分,“唔,痛痛痛…痛死了…你王八蛋啊。”
TMD,她憎惡閻王。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好好的收了她這條死鬼不就得了。
偏偏聖母值爆表,愛心氾濫,叫她重生。
重生就重生吧,你幹嘛讓她惹上這麼一個邪痞子?
他可是帝國最神秘的掌權人啊,她敢罵神壇是姦夫,這不等著挨槍子,自尋死路的嚒。
…
盛熙修帽簷下的鳳眸冷如颶風,眼神彷彿自帶刀片順著她的腿往上刮過,最後定格在她的大腿上。
那眼神,如索命的撒旦肆意放蕩。
這該死的女人,哪裡像是京城慕家的千金小姐,活脫脫的就像是黑山老妖放出來的女妖精。
不要臉的沒下線。
她根本就沒想著要認真的回答問題,她在磨礪他的耐性。
慕照被他看的渾身發憷,看著他清雋俊美的五官,結巴:“那個…大佬…雖然這是在您的地盤,這個時候…這種姿勢來…不太……合適吧?這不是有辱斯文,給帝國抹黑嗎?我…我是沒什麼,我就是個小人物。但您不一樣啊,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連帝國的王都要給您三分薄面的尊貴人物。所以,大佬,我的臉可以不要,但您的可丟不起啊…”
“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你照顧我的臉了?”
盛熙修看著她,眸底如打翻的硯,黑意沉沉的。
他薄唇冷勾,“二十分鐘!”
慕照一聽,狐狸眼噌的一下黑亮,拼命點頭,“好的…好的…”
…
慕照目送盛熙修離開,一分鐘後出現個穿墨藍色軍裝的女獄警。
她手裡拿著一套女囚日常用品。
包括用來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具,貼身穿的私物。
慕照淡淡的撇了一眼。
她覺得帝國還是不錯的,若是哪天她人生沒有追求了,就來這大牢裡混吃等死。
就是吧,這女獄警看她的眼神好像搶了她男人,冷颼颼的。
…
*
那端,盛堡營總裁辦。
年輕助理江繞立在男人面前,態度謙卑恭敬,“爺,這兩天慕家並沒什麼動靜。”
兩天前,慕家的其他三人,也就是慕照的父母和大姐因沒有審到實質性的東西又加上顧如風帶著律師出現擔保,所以都放了。
“顧如風,在忙什麼?”
半小時前,江繞代表盛堡營拒絕顧如風探監。
他如實彙報:“伯爵這幾天一樣,每天準時來探監。雖然被拒,也沒特別生氣。”
盛熙修冷呵,“是嚒?”
那男人向來不是什麼善類,國會議政上從來都是中立,很會韜光養晦。
這次為了慕家卻打破了這種平衡,看來慕照在他心上彌足珍貴。
想到這,盛熙修不知怎的,心裡不爽了。
他道:“明天他再來,放金剛咬他。”
江繞欲哭無淚。
爺,不帶您這麼欺負伯爵閣下的啊。
您都睡了伯爵的女人了,還要放金剛咬伯爵,太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了。
不過,沒關係。
他的宗旨就是,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繞回了個是,然後友情的提醒男人:“爺,時間到了。”
盛熙修抬了抬眼,看了下牆壁上的時鐘,翻轉著軍帽,動作優雅連貫的扣在頭上,“你先去看看。”
江繞稍息立正,“是。”
…
兩分鐘後,江繞急匆匆折回。
“逃了?”
江繞對上男人狹長冷冽的鳳眸,有種身首異處的錯覺,忐忑不安的,“是。”
盛熙修削薄的唇形微末的挑了一下,“有點意思。”
能從他盛堡營這種人間煉獄的地方逃走,是有點意思的。
眯眼,目光陰鷙,看的江繞心裡發毛,他道:“練過?”
江繞捏著手心裡新得的資料遞到男人手上,回道:“這是慕小姐最新資料。她三歲被人販子拐賣到南疆一個姓南的人家,那家主人是開武館的,十歲被慕家找回,從小基底就打的好;十歲以後,就被慕念孝私密嚴教。您也知道放眼帝國能跟您棋逢對手的也就屬他了…所以,慕小姐功底了得…只是因為年紀輕看著無害又刻意收斂…我們的人就放鬆了警惕…”
盛熙修花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將慕照的資料仔細掃過。
他將資料扔在桌上,抬頭看的江繞心虛:“是她厲害,還是我們的人不行?”
江繞心裡一顫,強自鎮定:“我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