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隨心而行

鳳雲裳在尋找一個答案，又像是在尋找內心的慰藉。

隨著墨天神離開後，意外的他竟然毫不猶豫就釋放了褚玉的魂魄，自己則將殘魂奪舍一個路過的修士，重組形體後仍舊成了墨天神的樣貌。

褚玉因為魂魄封印初解，還比較虛弱，鳳雲裳自覺都是自己的責任，才令褚玉到了如今的境地。她不顧自身修為和根基，度了半數的靈力修為給褚玉，幫助他在幾天內將身體恢復正常。

這幾日墨天神也許是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又也許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要去辦，竟然不再糾纏雲裳。褚玉和雲裳兩人尋找一個無主的靈脈恢復完體力後，褚玉終於問出了他關心的問題。

“師姐，你要隨我回玄天門嗎？”

“我會將你安全送回玄天門……”至於送回去後何去何從，表面鎮定內心一團亂麻的鳳雲裳沒有任何的計劃。幾十年來第一次，她決定隨心而行。

“師傅她很想你……因為你的離開，師傅還和掌門通玄真人大吵了一場，甚至連清虛子老祖也沒有給好臉色。師姐，師傅真的沒有逼迫你的意思，你還在怪師傅嗎？”

雲裳淡笑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更遑論對自己有恩的師傅。自己到了如今的境地，不過是人生際遇使然，甚至是仲子離，她也不該責怪他才是。

“那太好了！雲裳師姐，我們回到玄天門你就不要離開了，師傅想你的很。而且你如今修為快要到了元嬰，沒有比門中更適合閉關突破的了……”

褚玉嘰嘰喳喳的，多少解了些鳳雲裳內心的彷徨和無助，兩人一路經過傳送回到了風靈郡玄天門，鳳雲裳只覺得恍若隔世。

……

“雲裳拜見師傅！”

“你我如今是同等的修為，不必行這麼大的禮。”碧落仙子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無論我修為到何種境地，永遠都是您的徒兒。”

“雲兒，你受苦了……”

一句話令鳳雲裳一直偽裝的堅強裂開了縫隙，鳳雲裳很心痛很心痛，卻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先前和仲子離越幸福，此刻就越痛苦，越難以取捨。碧落仙子如今已經不能給她修為上的指點，但仍舊可以給她心靈的安撫。

躲到了碧落仙子懷中痛哭一場，雲裳想起了轉生以後第一次回到玄天門的情形，那時候師傅就是這麼無條件的接納她。兜兜轉轉，師傅從未改變，改變的只是自己吧……

在碧落仙子的安撫下，鳳雲裳沉沉的睡了一覺，感情的包袱總算是減輕了些許。可是玄天門也並非她可以久待的地方，風靈郡修仙界對於她的態度還不明朗，她不想將自己親近的人置於進退兩難的境地。

因此，不過短短兩日後，留下一枚讓碧落仙子不要掛心的傳音符後，鳳雲裳已經悄然離開了碧落峰。

上古十大鳥獸中，鳳凰，休舊，金烏和重明已經歸位，還剩下青鸞，畢方，九頭鳥，精衛，大鵬，孔雀六鳥獸，根據她先前的占卜已經休舊的感應，風靈郡上有精衛和青鸞的氣息，鳳雲裳決心先去收服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