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府的大小姐,根本不是什麼不能修煉的廢物!

百里擎天心想,謠言可真是害死人!

早知道這樣,他怎麼會推了這門婚事,反而便宜了那個病怏子。

這可真是自己給百里擎嶽找來的助力。

百里擎嶽是國師府的嫡長子,有戰神府這樣的岳家,有洛長歌這樣戰鬥力爆棚的妻子,就算只是個病怏子,只要他不死,這個國師府最終也會落到他頭上。

枉費自己花了那麼多心思,誰知道算來算去,卻算錯了洛長歌這個變數。

百里擎天的手指掐進掌心裡,壓出深深的幾道印痕,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坐著在椅子上的洛長歌身上。

戰神府的大小姐因為不出門,所以在這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她長得怎麼樣,可是現在看來,她比想像中還要漂亮許多。

不要說容紫煙之流,就算是有帝國第一美女之稱的南宮若菲,也未必及得上洛長歌的風儀。

那種舉手投足間的自信從容,是刻在骨子裡的,旁人就算是想學也學不來。

現在看來,要麼洛戰神在戰場上永遠回不來,要麼百里擎嶽沒生出兒子之前就死了,不然的話,這國師府就落不到自己頭上!

百里擎天想,或者還有第三個辦法,讓戰神府成為自己的岳家?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容妙雲已經反應過來,看著被踢飛出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侄女怒火中燒,只覺得自己身為國師夫人的尊嚴被挑戰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是,這地上趴著的可是她親侄女!

容妙雲指著洛長歌厲喝道:“放肆!這裡是國師府,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隨意傷人!”

洛長歌正垂眸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這具身體的資質實在是好,骨骼纖細柔軟,卻又柔韌性十足,說起來,她可真是賺到了。

她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道:“國師夫人看起來也不算太老,人就已經糊塗了嗎?竟不知道我姓洛!”

“父親自小便教導長歌說,本姑娘是戰神府的大小姐,身份尊貴,若有人敢冒犯,直接打死就是了。”

她說到這裡,忽然抬眸,雙目如電的看著容妙雲:“若不是看在這裡是國師府,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容妙雲被她銳利的目光直視著,竟然說不出話來。

國師府眾人卻悚然一驚。忽然想到,眼前這個可不是能由國師府任打任罵不敢反抗的尋常人,她是戰神洛冰河唯一的女兒。

雖然洛冰河現在沒有訊息,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萬一得罪了戰神府,以洛冰河對女兒的看重,國師府只怕不得安寧。

國師大人想到這裡,面色不悅的看了容妙雲一眼,加上剛才容紫煙說出來的話,百里重樓心裡對她的不滿就上升到了極點。

容家,這手也升得太長了,竟然想要插手國師府的事情。

若不是再洛長歌還在場,百里重樓早就要好好與夫人說道說道,讓她清楚國師府姓百里,不姓容!

容紫煙卻在這個時候終於“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她不敢看洛長歌,只對著容妙雲喊道:“姑母,姑母,我說的都是真的……洛長歌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大婚當天就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一直陪在容妙雲身側的另一個少女是百里擎天的又胞胎妹妹,名喚百里如玉,在家裡十分受寵。

眼見容紫煙到現在還不知消停,不由皺眉,只覺得她十分愚蠢,竟然還連累了自己的母親,不由就想把她扶下去。

她輕聲道:“表妹,你還是先起來,有什麼事,回房換件衣服再說。”

容紫煙捱了那一腳,小腹痛得厲害,此時連臉色都是白的,那也是洛長歌坐著,當時如果是站著的,那一腳就直接踹她心窩子上了。

她被百里如玉扶著站起來,痛得滿頭大汗,看著洛長歌恨聲道:“都是她害的我!”

那目光只恨不得把洛長歌身上看出幾個窟窿來。

百里擎天心裡也忍不住鄙視起這個不知所謂的表妹來,客居在國師府那麼多年,竟然蠢到這個地步,就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再加上他現在心裡正因為之前的拒婚而難以決斷,聽到容紫煙哭哭啼啼的,心裡更是膩煩,不由喝道:“閉嘴!”

容紫煙被二公子一聲喝止,嚇得不敢再嚎,可還是不放棄為自己分辨。

她小聲抽泣道:“表哥,你也不相信我……”

國師大人只覺得腦仁“突突突”的疼,已經忍無可忍想要讓人把容紫煙拖下去,這個時候管家硬著頭皮進來彙報:“老爺,夫人,昨天出去找人的護衛回來了……”

容紫煙大喜,顧不得小腹上刀刮似的疼痛,只覺得翻身有望,這一下就能將洛長歌踩到泥地裡去,不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

他直接打斷了管家還未說完的話,很自然的吩咐道:“叫他們進來回話!”

管家看了一眼上首臉色不愉的國師大人,可不敢聽她的話,只垂手立在一旁,繼續道:“與府中護衛一起回來的,還有戰神府的人。”

管家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洛長歌偷覷她的臉色,卻見她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但是這份定力,就叫人讚一聲好氣度。

管家的頭垂得更低了。

百里重樓也看了一眼洛長歌,這才對管家道:“把他們都叫進來。”

管家應一聲“是”,恭敬退出去了。

容紫煙仰著下巴,眼睛裡帶著得意與惡意,一臉倨傲的看著洛長歌:“洛長歌,你昨晚和一個男人混在一起的事情馬上就要隱瞞不住了,看你還怎麼得意!”

果然是記吃不記打的,這才剛捱了一腳,臉連都還是白的,就敢來挑釁自己?

洛長歌嗤笑一聲:“看來剛才那一腳還是輕了。”

她的臉一沉:“本姑娘應該讓你下半輩都站不起來的。”

容紫煙嚇得後退幾步,只覺得小腹間痛得更加厲害了幾分,又覺得這樣十分丟人,連忙停下來,卻再也不敢靠近,只遠遠喊道:“你可敢與我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