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婷的一番話,並沒能撥回李沁的想法,倒是惹煩了李沁。
李沁忽然站起身,側頭瞅了可婷一眼,開口道:“我想上個洗手間,你身上這條裙子不錯。”語畢,李沁急步往洗手間走去。
對於可婷所說的問題,她不敢正面回答,只能逃避。
李沁去了洗手間,可婷便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穿越婚紗的模樣,她腦中似乎能幻想出結婚當天,男人挽著她的模樣。
她一定會很幸福。
但女人心情也只是開心的片刻,腦中卻忽然想起了李榕,不知是出於關心,還是因為這麼久來,李榕對她所做的事兒。
可婷忽然想知道李榕現在怎麼樣了。
但,可婷不敢在冷延皓面前提起關於李榕的任何事兒。
思及此,可婷垂下了腦袋,對著鏡子轉了個圈,腳下卻因為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這會,女人正好被人託往扶穩。
扶住可婷的人,可婷也認識,是孫真。
孫真再次進婚紗店,是因為要和前妻複合,不過,在孫真的心裡,卻不是特別想和前妻複合,他更執著於方可婷。
這會孫真扶了人,劉丁宜和孫真的兒子,也隨之出現。
劉丁宜對外宣稱,她只是嫁給真愛,並未將她曾經孫真生過孩子的事兒,給說出來。
不過關於大明星的事兒,總有人人肉,而人肉出來的內容,也總有一部分相信的,和一部分不相信的人。
“可婷,好巧。”
劉丁宜的聲音不大,柔柔緩緩,因為劉丁宜出過唱片,可婷又聽過數遍,所以可婷,對劉丁宜的聲音,異常熟悉。
默了會。
“不算巧。”
可婷輕笑著回了劉丁宜一句,目光停在了劉丁宜身上穿著的那件婚紗上,心中思緒,卻是變得有些雜亂。
劉丁宜身上這件婚紗,勾起了可婷的回憶,和當初李俊訂做的那件,款式一模一樣。
面對劉丁宜身上所穿的這件婚紗,可婷心中思緒有些低落,垂著眸,目光停在了劉丁宜指間的戒指上。
劉丁宜是注意可婷注意到她身上的婚紗,便伸手抓著裙襬,在女人面前轉了圈,而後輕笑盈盈的尋問可婷:“這件婚紗怎麼樣?我打算結婚的時候,就穿越著它。”劉丁宜似乎越說越興趣,目光轉到了孫真的身上。
孫真現在對劉丁宜的感覺,不復從前,被女人這麼一看,並沒有立即反應,而是呆呆的望著女人半晌。
這才忙不跌的開口道:“穿這件好,很漂亮。”孫真對劉丁宜所說的話,語氣兒中透著阿諛與奉承。
可婷覺得這不像孫真,劉丁宜卻很是受用。
可婷不想和劉丁宜有過多糾纏,瞅見劉丁宜和孫真的模樣,自己則轉頭,將婚紗換了下來。
換完婚紗後,李沁也上完洗手間出來。而後兩人便一同回皇庭。
現在冷家一直安排著專人接送可婷,並且冷延皓也提過幾次,冷老爺子在大院裡,一直念著可婷回去住兩天。
可婷原想過回冷家,但又因為李沁的存在,可婷沒過去。
可婷和李沁並沒有買什麼,只是回到家,兩人都累了,可婷倒頭便躺在沙發上。
李沁則先替可婷倒了杯水,這才坐到了女人身邊。
可婷接過李沁倒的水,並沒有急著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便將目光停在了李沁的身上。
李沁瞅見可婷的目光,神色微怔,但沉默了半晌,李沁忽然又伸手握住了可婷的一隻手,緩緩開口。
“我想見陸耿一次,你可以幫我嗎?”李沁的聲音不大,但握著可婷的手,逐漸收緊。
像是期待,無限嚮往。
只是,李沁所提的事兒,對可婷而言,很奇怪。
陸耿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婷知道的並不多,但可婷知道,陸耿現在的身份,是階下囚。
見一個軍政罪犯者,她沒有那個權力讓李沁去見陸耿。
不過,李沁竟然會求可婷,必然是知道,可婷有法子,而這個法子,不在別人,就在冷延皓,只是看可婷願不願意幫他罷了。
屋裡沉默了好半晌。
可婷一直沒敢回答李沁的話兒,李沁倒有些著急,目光緊緊盯著可婷,期待著可婷的回答。
少頃。
可婷抬手,將李沁的手緩緩諾開,而後雙手捧著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種事兒,你找我,我也沒有法子。”語畢,可婷忽然轉身,面對著李沁。
這件事兒,可婷不僅無能為力,更覺得,李沁沒有見陸耿的必要。
可婷和陸耿相處的時間不算短,而依可婷所見,陸耿根本不可能喜歡上李沁。
他幫助李沁,說一些動情的話,無疑是在利用李沁。
但偏偏這種明顯的事兒,李沁卻一頭栽了進去,相信陸耿是在乎她的。
並且因為背叛陸耿,而想自行了斷,來還情債。
李沁所還的不是情債,是孽。
可婷沒有答應李沁,李沁倒是急了,也跟著站了起身,伸手緊緊抓著可婷的胳膊,目光停在可婷的身上,眼中淬滿了淚珠兒。
啪……
忽然,李沁跪到了地上,重重一聲,只祈求可婷同意。
其實可婷心裡所想,李沁何常不知道,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後的李沁,對生活失去了嚮往,她希望,她能活在自己的所要的故事中。
李沁跪下祈求,倒著實讓可婷心軟。
心中琢磨了半天,可婷這才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男人對李沁要看陸耿的事兒,起初是不同意,後來還是被可婷說通。
帶可婷的李沁去軍區牢房的是宋奇。
一路上,宋奇都沒說什麼話,對於這次的變動,宋奇似乎變了不少。
除了軍銜外,還有宋奇曾經二世主般的性格。
宋奇和黃煙的婚禮,終是變得不了了之,宋奇也因此,性格變得越來越像冷延皓。
或許因為是兄弟,骨子裡,都是同樣的個性。
可婷和李沁再次見到陸耿的時候,陸耿的樣子變了不少,下巴上的胡茬清晰可見。
原本幽黑的眸仁,此時如同一潭死水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