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州是衛戍景都的第一大州,也是大景經濟最為發達的一個州。
這一點從津州州衙門駐地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絲毫不亞於景都的繁榮,甚至猶有過之。
但秦川對於這些沒有興趣。
他的目的是來找雲容。
順便與繡春堂敲定一下合作。
“既能夠有助於大景的繁榮,又能讓繡春堂的勢力再一次擴大。”
“想必繡春堂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繡春堂的駐地不難找。
在津州,可能有人不知道大景的皇帝是誰。
但絕對不會有人不知道繡春堂在哪裡。
在津州,繡春堂的重要性,甚至遠高於皇帝,說其為津州的土皇帝也絲毫不為過。
當秦川來到繡春堂門口的時候,詫異的發現了雲容正站在那不遜色於景宮的大門前,臉上掛著小別的笑顏,美滋滋的看著秦川到來。
秦川不禁問道:
“你知道我要來?”
雲容毫不顧忌的拉起了秦川的手,回答道:
“繡春堂的密使們早就告知了你的到來。”
“任何一個陌生人來到津州,都會被繡春堂監視起來。”
秦川對繡春堂的認知再次提高了一個高度。
所有進入津州城的人,都會被繡春堂監控起來,這是何等的勢力?
雲容拉著秦川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了繡春堂的路上。
路過的師兄弟們看到這一幕,即有些驚訝,也有些羨慕,甚至帶著嫉妒。
“這麼帥的小哥,穿的大青衣可真是風騷啊!”
“切,不就會裝嗎,我也會,趕明兒我也去做一身大青衣。”
這是繡春堂的男弟子。
“你們懂什麼?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立刻有人接話:
“怎麼不知道,這不就是雲容師姐的相好的嗎?”
“我呸,我怎能不知道他是雲容相好的,我的意思是,你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嗎?”
所有人都搖搖頭。
只見那個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他可是大景的當紅炸子雞,就連宣德帝都要聽他的。”
“據說前些日子北遼東桑西漠前來刁難,就是他一人挑翻了那些來使,保住了大景的顏面。”
當即有人反駁:
“這算什麼?我聽說那些使者都是半步蛻變境,別說他了,就算大師兄也能一人挑翻他,怎麼不見雲容世界喜歡上大師兄呢?”
“這你就不懂了,這傢伙還會寫詩,據說把詩詞新秀榜的第一,太一教聖女蘇妙音都甘拜下風。”
人們心裡這才對秦川升起了一絲重視。
詩詞新秀榜第一,這可是不小的榮譽。
能文能武,的確是不可多見的人才。
只見剛才說的人一臉神秘的說道:
“但你們有所不知的是,這個人,還有一個身份。”
“說出來,你們一定不敢相信!”
“劉瑞,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信不信我去師尊那裡告你狀!”
“是啊,說話說一半,就跟上廁所半路夾斷一樣,真沒有公德心!”
“快說快說。”
劉瑞一臉得意的吊著眾人的胃口,直到所有人都不耐心想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
“他,是個沒把的。”
有些人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疑惑了一句。
直到聽見劉瑞的解說,所有人才恍然大悟,一些師姐師妹更是羞的紅了面頰,用雙手將臉捂住。卻又不想離開,想聽一聽這裡面的八卦。
有人立刻不服:
“你說的不對吧。”
“繡春堂誰不知道隋風師兄一直喜歡雲容師姐。”
“而且隋風師兄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身後的隋家更是秦晉那邊的大世家,修為更是達到了半步蛻變境。堪稱武道難得一見的天才。”
“無論是修為,天賦,還是家世,隋風師兄絕對是雲容世界的良配。”
“為何她要舍近逐遠,非去親近一個太監呢?”
劉瑞搖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就是喜歡這個呢,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雲容和秦川走向了這邊,與這群人遇到了一起。
雲容沒有任何的掩飾,大大方方的向眾人介紹著秦川的名字。
而秦川知道這群人是繡春堂的弟子,算起來也是雲容的孃家人,一一行禮。
畢竟是第一次來人家孃家嘛,肯定表現的要謙卑一些。
這些人早就知道了秦川的身份,但有些人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這位秦兄弟,在哪高就啊?”
秦川和雲容還矇在鼓裡,而其餘人則眼前一亮。
這是有人要搞事啊!
秦川略一沉吟,總不好直接說自己是大內總管吧。
忽然,他靈機一動,道:
“我在京城做些雜事。也不算有穩定的工作。”
說話之人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們繡春堂還缺一個走鏢之人,只是……”
雲容剛想接話,卻被秦川阻止。
他隱約感覺到這個人有些不懷好意,但卻沒有證據,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師兄最佳化但說無妨。”
那人故作猶豫半天,最終說道:
“只是跑鏢的,需要男人。”
所有人一愣。
下一秒,繡春堂的人發出了轟然大笑。
他們絲毫沒有顧忌秦川的顏面,笑的十分放肆。
秦川第一時間就知道,這群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在拿這件事與自己開涮。
而云容則反應了有一段時間時候才明白,這群人在諷刺秦川的太監身份。
“看來這些人對我不友好啊!”
秦川在心裡嘀咕道。
他雖然顧忌雲容的臉面,但人家都已經把手打在臉上了,不反擊一下不是秦川的脾氣。
秦川笑著說道:
“那我明白了,原來在兄臺眼裡,繡春堂的女人都不堪重用啊!”
此語一出,所有師姐師妹臉色勃然大變。
而刁難秦川的人臉色也變得蒼白。
與其他門派不同,繡春堂以女性居多。
就連掌門人都是女性。
誰要是敢說女人的壞話,第二天就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
這頂大帽子,秦川給的又高又大。
想到這裡,說話之人立刻道歉道:
“秦公子多海涵,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
“咦,秦公子是空著手來的啊!”
聽到這句話,雲容臉色變得很看。
到這裡,她也看出了這些人的刁難之意。
她解釋道:
“秦川來的急,而且是為國事而來,拜門禮尚未準備,下次補……”
忽然,雲容的話被秦川打斷:
“這是我的拜門禮,小小禮品,不成今已,還請各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