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景國廢物,還敢跟本王叫囂!”

“當日本王在景遼戰場縱橫,就算是你們景國的十萬大軍也難奈何於我,你……”

吟!

就在耶律宏吉口嗨之時,只聽一聲劍吟傳來。

耀眼的光芒在景宮內轉瞬即逝。

前一秒耶律宏吉還狂妄至極。

下一刻,臉色大變!

他連忙將手中的大刀橫亙胸前。

轟!

耶律宏吉彷彿被無形巨力擊中,整個人好像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人仰馬翻的躺在景宮門口。

而始作俑者秦川站在大殿中央,左手斬月,右手酒壺,看起來搖搖晃晃,實則巋然不動。

每個人的臉上,全都寫滿了震驚。

“這是小太監做的?”

“詩寫得好,沒想到還是個隱世高手!”

林江雪與雲容看向秦川的眼神裡充滿了異彩。

就連李婉月都難得露出了微笑。

反觀北遼使節團,震驚之餘,如喪考妣。

北遼的護衛呼啦一下全部圍了上來,將耶律宏吉護在身後。

每個人看起來神情兇狠,但眼神深處藏著的恐懼怎麼也掩藏不住。

這可是北遼的戰神,十萬景軍都無法奈何。

卻被一個小太監一劍斬飛,生死不明!

耶律雲齊嚇得躲在桌子一旁,不敢聲張。

蕭青山疑惑的盯著秦川,繼而看向了他手中的斬月,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這把劍,看起來分外眼熟。

忽然,蕭青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就在此時,只見耶律宏吉努力支撐起身子。

一想到方才眼前那道讓人絕望的劍光,耶律宏吉就感到渾身發冷。

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千年寒鐵打造的盔甲,只怕此刻早已身首異處。

而他的兵器大刀,已經斷成兩截。

再看向秦川的眼神不似開始那般輕視,而是頗為忌憚。

耶律宏吉一把推開守著他的護衛,一改無能狂怒囂張跋扈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秦川將這一幕收歸眼底,心裡有了計較。

堂堂北遼戰神,北遼的三王爺,代表北遼和談的重要人物,怎麼可能是個只會大喊大叫的廢物?

直到看到此時的耶律宏吉,秦川心裡才明白:

剛才都是耶律宏吉偽裝出來的。

就是為了羞辱景國,順便試探景國的虛實。

以此在此次和談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但耶律宏吉卻翻車了。

他沒想到一個小太監竟然深藏不露,不僅將詩聖元鬆氣的吐血昏迷。

更是差點劍斬自己,陰溝裡翻船。

見秦川遲遲站在大殿中沒有動,李婉月開口道:、

“秦川,退下吧。”

斬月在秦川手中挽出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退到林江雪身邊。

他的腳步也不再輕浮,很顯然,秦川剛才也是在裝醉。

都是大尾巴狼啊!

只是在轉身瞬間,他無意看到耶律雲齊鬼鬼祟祟的還在偷窺林江雪。

吟!

秦川又是一劍斬去,削掉了耶律雲齊身前桌子一角。

嚇得耶律雲齊差點尿了出來。

耶律宏吉怒了!

老子雖然輸了一招,不代表可以隨意被揉捏!

剛要發作,卻被蕭青山制止。

此時,北遼使節團元松昏迷,耶律宏吉氣血不穩,耶律雲齊又被秦川一劍嚇到了。

只有蕭青山穩如老狗。

就在即將冷場之際,蕭青山忽然開口:

“皇后娘娘,我北遼不日將會退兵五十里,另築邊界線,以南盡歸景國。”

“牛羊各萬匹,人奴五千,也會送到景國王都。”

“還望娘娘請出長公主殿下,景遼兩國,當結永世之好,再無戰亂。”

蕭青山隻字不提談判之事。

無論是文戰,還是武戰,北遼都已經慘敗。

早已失去了先機。

而李婉月看了一眼李宗章。

李宗章隱晦的向女兒點點頭。

李婉月也沒有為難北遼使節。

不是李婉月不願意藉機打壓北遼。

而是景遼兩國在北疆的戰事十分膠著,雙方勢均力敵,根本不存在壓倒性優勢。

無論是人力,財力,還是國民的意願。

這場戰爭,雙方誰也拖不起。

一旦景遼因為這場戰爭繼續爆發,那麼西漠的佛國,東海的扶桑,南疆的十萬大山。

以及遠在萬里之外的番邦,將會趁機分一杯羹。

李婉月清楚這裡面的厲害,所以也就著蕭青山的臺階而下:

“國師所言甚是。”

“來人,請出懷容長公主。”

聽到這句話,秦川便知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他也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雖然勝了元松和耶律宏吉,但國之大事,不是一場兩場切磋能決定的。

“老子只是一個小太監。”

“只要推倒貴妃就前途無量。”

“嗯,雲容的手感也是超爽的。”

秦川的心裡美滋滋。

很快,一名華服女子款款走來。

頭上蓋著一層薄紗,面目隱在了其下。

秦川看著這個身影,光看身材的話,倒是曼妙。

只是秦川越看越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熟悉。

他抓耳撓腮的想要掀開薄衫一窺究竟,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他的魚塘裡雖然養著林江雪,雲容兩條美人魚……

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白衣美魚。

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在皇帝得後宮大肆捕魚。

被抓住是要午門斬首的。

就在秦川胡思亂想之際,長公主已落座殿前。

耶律雲齊忽然道:

“藏得這麼嚴實,難道醜的不能見人?”

聽到這句話,所有景人頓時怒目相視!

眼看眾怒就要壓不住,蕭青山適時說道:

“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小王爺童言無忌,多有冒犯,老夫在此謝罪。”

秦川撇撇嘴。

神他麼童言無忌。

只聽蕭青山話鋒一轉:

“不過兩國和親,若公主不露出真面目來,怕是不好與遼王交差。”

這老銀幣!

在這個年代,未出閣的女子,與人相親肯定是不能將面目示人。

更何況懷容公主代表的是天家龍顏。

怎麼可能在北遼使節團面前揭下薄紗?

這是把景國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吵架這種事,輪不到秦川。

景國養的這群言官可不止勸諫一個職能,還會罵人!

“兀那匹夫!不當人子!怎敢羞辱我大景公主?”

“蕭姓老賊!你家閨女難道要脫光了在大街上被人欣賞嗎?”

“在座的兩位耶律皇族,難道北遼皇族都是不穿衣服的蕩婦嗎?”

大景言官你一言我一語,場面之慘烈,讓人忍不住側耳傾聽。

耶律叔侄愣住了。

元松……早暈過去了。

蕭青山更是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麼?

隨即臉色鐵青,想要開口,卻被言官的吐沫淹沒。

至此,北遼使節團全軍覆沒。

秦川庫庫庫的笑了出來。

這群言官罵人的水平簡直了。

以後不能得罪。

忽然,秦川感到一陣心血來潮。

對面有人在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