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北一開始聽到秦川贏下中秋詩會時,也只是微微頷首。
“他雖然有點小聰明小手段,可畢竟是個太監,難成大器。”
林貴妃有些猶豫,想要解釋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林定北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表情,而是岔開了話題:
“北遼此次來者不善。”
“國師蕭青山,三王爺北遼戰神耶律宏吉,小王子耶律雲齊。”
“還有詩聖元松。”
林貴妃聞言,面露思索之色,而後驚道:
“叛離景國的大儒,逆種元松?”
林定北點頭,憂心忡忡:
“當年先祖誤信讒言,誅滅元家上下三百人,元松叛國投敵,從此逆種。”
“這些年為北遼出謀獻策,害死邊關士兵無數。”
“更是詩文一絕,文壓一國。”
“耶律宏吉號稱北遼戰神,而元松又是公認的詩聖。”
“這是準備要跟景國比比文武兩道!”
林定北示意林貴妃將他扶起,來到床前眺望。
“江雪,你務必小心行事。”
林貴妃知道茲事體大,再聊片刻,便起身回宮。
而此時,後宮內。
當秦川悠悠醒轉時,下意識向身邊摸去。
一片空白。
雲容早已離開。
秦川心頭閃過一絲悵然失落,隨即視線被桌子上一張字條吸引,是雲容所留。
秦川放下心來,原來雲容是被林貴妃召見,前去籌備與北遼談判事宜。
他有些失望,某些運動食髓知味,這個時候再來個回馬槍是極好的。
秦川無聊,忽然瞥見了床頭的斬月,拿起觀察。
那股熟悉的感應再次出現。
彷彿冥冥中天命在指引他一般,秦川緩緩的拔出斬月。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直刺秦川雙眼睜不開。
剎那間,秦川彷彿跌入了時間長河,無數洶湧的記憶如潮汐的大海,奔湧而來。
宛若仙技的劍術在他的腦海中來回往復。
識海內,秦川化身詩劍仙,一道道炫麗的劍花彷彿帶著至強法則,在虛空炸裂。
他情不自禁的手持斬月,在屋內御劍起舞。
不知過了多久,秦川雙眼猛然睜開,一道精光暴起。
吟!
秦川一劍斬出,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一劍飛仙!”
秦川輕聲為這一招命名。
他有種感覺,強如雲容面對這一劍,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當然,秦川不捨得對雲容揮劍,他只會對雲容甩棍。
他輕輕撫摸著斬月的劍身。
而斬月似乎有了靈性,竟然在微微顫抖。
“秦王府傳家之寶,果然有名堂。”
“竟然讓我有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憑藉剛才秦川那一招一劍飛仙,秦川就足以鎮壓雲容這樣的高手。
而這,僅僅是解封了不足一成的封印。
秦川有種感覺,隨著實力的增強,封印的不斷解封,或許斬月還會帶給自己更多的驚喜。
在這個世界,誰的拳頭硬,誰的話語權就大。
秦川腦海裡忽然升起一個疑問:
能擁有斬月這種堪稱神器的秦王府,為何會被一夜覆滅?
難道有什麼隱秘?
秦川決定要調查清楚真相,既是解決自己的好奇心,也是為得到斬月報秦王府的恩德。
此時天矇矇亮,在覺醒斬月封印期間,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雲容端著食盒走進。
當她看到秦川的時候,眼神有些痴迷。
秦川抱住雲容,一邊不斷揉搓山峰,一邊調戲道:“我臉上長花了?”
雲容被他折磨的渾身發軟,差點沒有力氣站穩,強撐著靠在他身邊。
“別鬧……嗯……”
“快……快些吃,北遼的使者團馬上抵達皇宮,娘娘先行一步,命我帶你前去……啊!”
雲容只覺身體凌空,原來秦川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扔在了床上。
一時間,風起雲湧,鬼哭狼嚎,梨花帶雨,慘叫告饒。
半個時辰後,秦川心滿意足的下床,簡單了吃了幾口。
雲容簡直拿秦川沒辦法,這麼重要的日子還要折騰自己一次。
可這種感覺好舒服,好想再要是怎麼回事?
與雲容纏綿片刻後,兩人便雙雙來到皇宮。
而此時,北遼使節團已經抵達就座。
秦川來到林貴妃身後站立。
皇帝不在,李婉月作為皇后,暫坐龍椅下方,作為景國之首。
她彷彿沒看到秦川一眼,一如既往的冰冷。
林貴妃位於李婉月下首。
而林貴妃對面,是一位溫文儒雅的老者,鬢角的鬚髮已經斑駁,遍佈的皺紋掩蓋不住一身的上位者的氣質。
感受到秦川的目光,林貴妃解釋道:
“內閣首輔李宗章,李婉月的父親。”
忽然,李宗章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與秦川對視。
他臉上升起一股慈祥的笑容,衝秦川笑了笑。
秦川有些意外,回應了一個淺笑。
坐在下方的人群看服裝,就是北遼的使節團。
這其中三個人引起了秦川的注意。
一名老者閉目養神,不怒自威。
身旁一位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看似威武,實則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林貴妃看。
秦川眉頭一皺。
當我的面這樣看我的女人?
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秦川已經給這盔甲男判了刑。
最後一位白衫男子,手持文扇,風度翩翩。
但白衫上一朵朵宛若血跡的梅花十分駭人,有種詭異的恐怖感。
從林貴妃嘴裡,秦川得知了這幾人的身份。
老者是北遼國師,蕭青山。
盔甲男是北遼三王爺,北帳軍統領,耶律宏吉。
而白衫男子的身份,則是景國的逆種叛徒,詩聖元松。
林貴妃補了一句:“至於北遼的小王子,卻不知蹤跡,想必在別處玩樂。”
秦川四處張望,發現了一個問題:
“娘娘,長公主……”
林貴妃看似平靜的回答:
“怎麼?還惦記著長公主?”
秦川訕訕笑了笑:
“那倒不是。”
就在此時,十幾名護衛擁簇著一名華衣錦服青年進入皇宮。
不用介紹,秦川就知道,這就是北遼的小王子,耶律雲奇。
只見耶律偉雲奇毫無禮節的闖入皇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興奮道:
“景國的女子果然水靈,今夜必然要玩上個通宵達旦。”
這句話傳到在座的景國人耳中,十分刺耳,臉色難看。
耶律宏吉露出個都懂的笑容點點頭,叔侄兩人簡直一丘之貉,正要開始交流。
只見國師蕭青山緩緩睜開眼,看向兩人。
察覺到蕭青山的注視,耶律雲奇叔侄兩人好像很害怕他一樣,雖然不服,但也安靜下來。
此時,李婉月示意,酒菜齊備,歌舞助興。
“本宮代表景國上下,歡迎北遼使節前來。”
說罷,李婉月淺淺舉杯。
其餘人也共同舉杯,即便玩世不恭如耶律雲奇,也不敢在這種場面放肆。
一旁的史官執筆書寫,只要失禮,就會被寫入史冊,遺臭萬年。
第一杯酒飲罷,卻聽見元松提議:
“喝酒無詩,太過掃興。”
“不如景遼兩國詩詞比試,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