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看在閻埠貴是閻解成的爸,外加傻柱的性格也改了不少,不然傻柱早就給他撅回去了。

畢竟,閻埠貴這樣的作為,實在是有點讓人生厭。

“三大爺,不是我不想給你送啊,實在是我得靠著這個給雨水聯絡個工作呢,你要是得了,那你可就得幫我家雨水聯絡工作啊。”

傻柱白天用何雨水工作的事情敷衍了三大媽,現在他又想用這個來搪塞閻埠貴。

“額,傻柱,你就想靠著這點東西幫雨水聯絡工作?!”

閻埠貴質疑了起來,他雖然還沒看見盤子裡是什麼,但他又不是傻子,會相信傻柱就憑這點東西,能弄到一份工作,除非盤子裡裝的是金子。

“額,那倒也不是,不過我得靠這個去打探訊息呢,行了,三大爺,我不跟你說了啊,我得趕緊去了。”

傻柱說完,轉身就走,嘴裡還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木成,木成,我來找你喝酒…”

閻埠貴見傻柱竄進了李家,也不好再繼續追上去,但他卻思考了起來,難道李木成知道什麼工作的訊息?

那他能不能給自家老二留意一下呢?

閻埠貴帶著這樣的思考,繼續回去開始澆花。

屋裡,李木成兩口子正準備動筷子吃飯呢,就見著傻柱端著個盤子,拿著瓶酒進來了。

“喲,吃著呢,來,我給你們添個菜。”

傻柱自來熟的把盤子和酒放到了桌上,還順手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喲,臘腸啊,不過你這是?”

李木成一邊發問,一邊起身去給他拿筷子和碗過來,還順帶取了兩個酒杯。

“呵呵,找你喝酒呢,這不得有點下酒菜啊。”

傻柱咧著嘴說道。

李木成一點都不信他的話,既然他現在不想說,那李木成也就不再追問了。

傻柱開啟酒,給自己和李木成都倒上。

兩人喝了一口後,傻柱開口了,不過卻是問起了劉靜。

“你們要放假了吧?”

“嗯,差不多就這兩天了吧。”

劉靜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回答了起來,反正她只當是閒聊而已。

“哎呀,還是你們當老師的舒服啊,每年還可以放寒暑假,哪兒像我們啊,一年到頭,都得上班。”

傻柱感慨了起來,不過他說的有點誇張,說的他沒休息過週末似的。

“呵呵,我們這工種不一樣嘛。”

劉靜謙虛的說道。

李木成就這麼看著傻柱東拉西扯,他也想看看傻柱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果然,酒下了半瓶之後,傻柱沉默了下來,隨即突然說道。

“我昨天帶著雨水去見了我…我爸了。”

“你爸?你們昨天去保城了?”

李木成有些吃驚,但隨即又高興了起來。

原本他還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提醒一下傻柱兄妹,讓他們去見一下何大清,回來就直接釘死易中海呢,沒想到他們居然悄麼聲的就見完回來了。

“嗯,雨水想要在上班之前去見見他,我不放心,就陪著去了,哪兒知道…”

傻柱藉著酒意,說起了此次去往保城的一些經歷。

“你爸是被逼走的?誰逼走的?還有啊,他真給你們匯錢了?”

李木成有些皺眉,隨即問起了關鍵問題來。

“不知道,具體他沒說,我也猜不出來,不過他寄錢的事情是真的,他說那些存根都還留著呢。”

傻柱搖了搖頭,說道。

李木成不由得琢磨了起來,是誰逼走何大清的呢?

肯定不可能是易中海,不然何大清也不可能再把錢和信寄給易中海轉交了。

李木成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頭緒,但他確定了用‘截留生活費’的事兒能釘死易中海。

“嗯,那你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找我傾訴?”

李木成確認了這個事情後,又問了起來。

“額,我就想向你請教一下,看看易中海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傻柱說起了過來的真正目的。

“嗯?怎麼處理?你爸他把這事兒全權交給你處理了?”

李木成有些詫異,何大清這麼信任傻柱的能力嗎?

“沒呢,他讓我們先別管,不過我就是想問問,如果要是你遇到了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處理呢?”

傻柱搖了搖頭,繼續問道。

李木成沉吟了一下,跟傻柱喝了一口酒後又問道。

“你呢?你們是怎麼想的?”

“我們就是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他要想怎麼處理,所以才過來問問你的建議。”

傻柱搖搖頭,說道。

他雖然對易中海截留何雨水的生活費感到萬分的忿怒,但他這幾年還是有長進的,強行壓下了他心裡的怒氣,沒有一回來就找易中海對質,或者揍他。

李木成聽完,直接笑著說道。

“要是我的話,肯定是直接拿著證據去保衛處了。”

現在這個年代,涉及到廠裡工人時,一般都是優先報廠保衛科,由保衛科處理之後,視情況嚴重與否,再決定是不是要移交給派出所。

“保衛處?這…用的著找保衛處嗎?”

傻柱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李木成居然建議直接報保衛處,這可是他從來都沒想過的辦法。

雖然他不知道何大清想怎麼處理,但在他個人的想法中,他就想著拿回那些錢,然後把易中海胖揍一頓,他解氣了,就算是把這事兒給了了。

“當然用的著了,你爸寄了那麼多年,你想想,合起來是多大的一筆數字?起碼得上千塊吧?

這麼多的錢,可不是他還了錢,道個歉就完事兒了,要我說啊,可能都夠讓他吃槍子了。

你再想想,你和雨水當初要是有了這個錢,至於過得那麼慘嗎?是吧?難道你們那些苦就白吃了嗎?

我再說狠點,要是你們當初沒能活下來,你說,他這算不算是害了你們的性命?

他可是在謀財害命啊,而且還是將近十年的持續犯罪,都這樣了,你難道還要輕易的饒過他?”

李木成大概猜到了傻柱的處理方式,但他卻不支援傻柱私下處理,不然豈不是讓易中海逍遙法外了?

上千塊錢,持續近十年,就這麼放過他?怎麼可能,犯法了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李木成敢肯定,這個事兒一旦被官方知道了,易中海雖然不一定吃槍子,但他去大西北修路,或者去某些秘密基地做義務勞動,那是肯定的了。

傻柱聽了李木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但他還是有點遲疑。

“如果真的報保衛處的話,會不會太那什麼了?易中海的年紀可不小了…”

“唉,我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說你傻呢?易中海他這是犯了重罪啊,你居然還去同情一個犯法的人?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

李木成很無語,他真不知道傻柱的腦子是由什麼構成的,居然還在為易中海著想。

“我也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覺得,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咱們是不是不要做的這麼絕啊。”

傻柱訕訕的說道,可能他也覺得他自己的話不太對,所以也沒什麼底氣。

“呵呵,傻柱,你今兒是怎麼了?之前那股子好勇鬥狠的勁兒去哪兒了?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幼稚了?”

李木成嘲諷了起來。

“唉,實話說了吧,易中海不是才收養了兩個孩子嗎?我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不想他們兩個過上我和雨水當年的那種日子。

這次過去,雨水又在他面前回憶起我們當初的那段苦日子,唉,我想想都覺得心痛不已,我現在都不記得,當初那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傻柱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才說出了他最真實的想法。

“呵呵,傻柱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有愛心呢?易中海犯了法,是他受到制裁,他被制裁過後,不還有一大媽在呢,人家倆孩子跟你們當年是一樣嗎?

而且易中海工作這麼多年,存了那麼多錢,即便他被抓了,會影響那倆孩子的生活嗎?他們再怎麼也不會比你們當年的日子差了吧?”

李木成給他仔細分析了起來。

易長鳳姐弟現在的境遇,可比傻柱兄妹當年的境遇好多了,這倆孩子至少還有一大媽這個大人在呢,而且他們家裡也不會缺了吃喝,更不會挨凍受餓。

“唉,道理是這樣的,可我這心裡啊…”

傻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喝下了最後的一口酒。

李木成這會兒也看出來了,傻柱應該是在同情記憶當中的自己兄妹,他陷入了一種特別的情緒當中,有點難以自拔。

他隨即說道。

“算了,我看吶,你也做不了主,你又何必來問我呢,是不是何叔要回來了?”

“額,這你都猜出來了?”

傻柱有些愕然。

“呵呵,對了,我剛才聽你說,何叔是被迫離開的吧,雖然我不知道是誰逼他離開的。

但是啊,我估計他這次回來,肯定會報復回去的,他與你們骨肉分離十年,怎麼能輕易的嚥下這口氣呢。”

李木成心裡其實在琢磨著,劇中的何大清在後來雖然也回了四合院,但為什麼卻沒有實行報復計劃呢。

他猜測,肯定是何大清看出傻柱已經被易中海洗腦的不行了,他也無力改變,而且他自己的年紀也大了,需要傻柱給養老,因此,他並不想跟傻柱鬧僵。

畢竟劇中的傻柱可是十分向著易中海,聽易中海的話的,並且還有秦淮茹給易中海打輔助。

由此得出結論,劇中的何大清肯定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無力迴天,所以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嚥下了那口氣,任由他們擺弄傻柱。

但現在可不一樣,傻柱跟易中海已經分道揚鑣,還有了自己的媳婦孩子,而且這次去保城,他們父子之間的疙瘩也解開了不少,那何大清當然會選擇報復了。

傻柱沒想到李木成居然猜的這麼準,心裡驚訝的同時,也十分感慨李木成的聰明。

而且這事兒吧,他也算是被他媳婦和妹妹逼著來詢問建議的,其實他自己的腦子裡仍舊是一團亂麻,所以此時既然被李木成看穿了,他也就不裝了。

“唉,算了,不說了,這事兒還是留給他自己處理吧,我也懶得管了。”

傻柱也不想再繼續聊下來去了,又和李木成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離開了。

“真沒想到啊,易中海那道貌岸然的面孔下面,居然還掩藏著如此兇惡的嘴臉,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傻柱走後,劉靜一臉感慨的說道。

“呵呵,你沒想到的多了,這年頭啊,道貌岸然的人,私底下蠅營狗苟可不少,而且這樣的人一旦幹起壞事來,你根本就想象不到。”

後世有網路的加持,李木成可是瞭解了不少,那種看起來一本正經,私底下卻男盜女娼,這樣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劉靜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李木成則是收拾起碗筷來。

這邊傻柱回了家裡,他媳婦她們也是剛吃完飯。

“怎麼樣?”

程秀雲見他回來了,趕緊問道。

她對李木成可是寄予了厚望。

“他的建議是報廠裡保衛處處理。”

傻柱直接說出了結果。

程秀雲和何雨水聽完,相視一笑,這跟她們剛才討論出來的想法有些相似啊。

兩人剛才在家裡也針對這個事情做過反覆探討,最終的決定是,不能讓易中海好過。

“哥,既然有了辦法,那你怎麼還是這樣一副表情?”

何雨水見傻柱並不是太高興,便問了起來。

“唉,我是不忍他家那倆孩子啊,要是易中海真被抓了,那倆孩子才剛見到生活的希望,結果又被咱們給破壞了,那…”

傻柱此時又提及了易長鳳姐弟的問題。

何雨水聽完,也猜到了他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這就是當好人,好人什麼都喜歡替別人著想,而壞人則不用,壞人只需要顧著自己就行了。

所以當好人,難啊。

程秀雲也猶豫了起來,她畢竟是女人,並不是完全的鐵石心腸。

“唉,想那麼多幹嘛,這事兒啊,讓那個人自己處理吧。”

傻柱有些頭疼,也不想管這個事兒了。

何雨水和程秀雲也嘆了一口氣,這事兒還真讓她們挺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