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和派先生的約會,就這樣開始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我謝絕了傲風給我安排的迎接晚宴,藉口身體累了要休息,早早的便回到了他給我安排的宿舍。
心情很好的我在Facebook上籤了個到,沒想到被媽媽看到了,她才知道我被上官遠發配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便很生氣的打電話過來,問我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件事情。
我心裡清楚她在忙著奧斯卡電影的官方宣傳,還有配合上官爸爸的競選演講活動,是已經累的精疲力竭了,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兒麻煩她了。
況且,我在這裡工作很好,沒有上官遠煩,我不知道多開心,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和派先生光明正大約會了!
當然關於阿帕奇派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媽媽,我們彼此安慰關心一番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
離派先生和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用自己二十年來所學習的化妝技巧,坐在鏡子前倒騰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挫敗了,真的是連喪屍服務區裡工作人員也不如。
早知道,不如跟她們學習下了。
至於衣服,摒棄那些繁雜的裙裝,我選擇了偏向成熟風格的連體衣,這件衣服也是媽媽送我的,今年春天香奈兒最新款,並不過時,是媽媽代言的哦。
白色的上好絲綢布料剪裁,雖然簡單卻不普通,束上一條黃色的金屬質感腰帶,搭配上衣那塊從肩部延伸到腰間的明黃色布料,將我的腰襯托的更細了。
再加上一雙棕色魚嘴高跟涼鞋,看起來成熟多了,在鏡子前的轉了一圈,我對自己的衣著還算滿意。
將捲髮紮起來束成個蓬蓬的丸子頭,好像是隔壁家的學生了,其實這樣才是真正的我,我也有調皮搗蛋的一面。
只不過在成熟穩重的派先生面前,我擔心他會嫌我太小孩子氣了,他的那些直接帶去上床的女朋友們,我猜測應該是像媽媽這種成熟優雅的女性吧。
可我骨子裡的那種東八區野性是無法改掉的,說的難聽點就是土裡土氣。
想到他白天說的那番話,我特地換了一套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我做好了和他上床的準備。
雖然我不希望和他之間發生的這麼快,可如果他真的提出了,我會拒絕嗎?
答案是否定的。
我不能拒絕派先生提出的任何要求,像是深陷漩潭,在他金棕色眼眸中,我已陷落,經迷失了自我。
陷入這種奇異的感情中無法自拔了,不知為何,我又想起那個夢,他一個人獨坐在海邊小屋的屋子裡,對於我的到來,他是如何的欣喜。
倘若,這段經歷之於他只是露水情緣,或者一夜歡愉,我只有甘心奉陪。
不知不覺,坐在鏡子前的我竟然流淚了,其實我很討厭這個樣子的,為什麼會這樣悲傷。
就算是過了今夜就分離又如何?
在這個性教育普及幼兒的30世紀,誰會在意一個二十歲的女生,有沒有跟男人上過床呢?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陣敲門聲將我喚醒,準確的說是敲玻璃聲音。
我住在阿拉加斯公寓,位於第二十層,屬於中等高度。
高大的落地窗拉著窗簾,外面有個黑影在敲窗戶。
與此同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那是派先生送我的最新款智慧衛星手機,他的男低音從無線電波里出來,真是優美極了。
“小鈴鐺,準備好了嗎?”
原來是他,我趕緊跑過去開啟落地窗,派先生正站在我的陽臺上,他穿著休閒的棒球套裝,沒有刻意裝扮,帥氣迷人富有魅力,簡直是渾然天成,清冷的月光映襯著他頎長的身姿,地上投著他遺世而獨立的影子。
而泰森正操縱著一架直升機停留在半空中,等待著我們。
哇,好特別的約會方式。
看到我出去,派先生上下打量我,他低聲讚歎道:“Baby,今晚的你真迷人,不過我應該叫你林小姐,還是小鈴鐺呢?”
“隨意,派先生。”
對於他不加掩飾的讚賞,我表示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