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呢?

這就要從唧唧被簫品茗放出御獸袋說起了。

它一出現,易莎的注意力就全在它身上了。

至於外面華君、段塵之流,還是那群想要活捉簫品茗的人界修士們,就全都不在易莎的關注範圍了。

簫品茗倒是看得見外面的情況,可是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就沒有太把自己所見放在心上,整個人的情緒全都埋沒在唧唧要跟親孃回家的悲切情緒裡。

“眾位麻煩讓一讓,我父親身體不好,擠不得。”

這青年的聲音在那群遠處觀望的修士中一經出現,就被鄙夷嗤笑的聲音給下了下去。

但是,那青年再開口時,周遭那些修士就面露恐懼地四散開來,一時間竟然給讓出一條寬闊的大道來。

要是簫品茗在那些修士當中站著,必定會認出被讓路的青年是簫時青,甚至還得用嫌棄的眼神說他的臉長得更老了。

簫時青走在父親前面,一點也沒有被眾人打量的眼神看膽怯了,雄赳赳氣昂昂。

倒是簫井,臉色不大好,似乎不悅於眾人的打量。

不過,因為有要事在身,簫井雖不悅,卻也沒有立刻對周圍人發作出來。

“爹,你忍耐一下,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又見我身穿仙劍宗弟子服與他們開口,自然會多打量你幾分。”簫時青感受到背後父親氣息不穩,似發怒的前兆,立刻與之傳聲。

家族的興衰,可是比他小小一屆家族的情緒重要多了,簫井自然不會發作出來。

只是,兒子的囑咐讓他有些牴觸。

簫井忍不住眼底的怒意,趁簫時青背對他時,一掃周遭議論揣測他身份的各個修士。

常年的上位者氣場,毫不輸於修士威亞外放,倒是讓一些元嬰初期的修士收了目光。

至於其他高階修士,人家想的是仙劍宗放出來的肥肉,自然不想跟簫時青這個身穿仙劍宗內門弟子服的修士鬧得不好看,也就隨波逐流地收了目光。

簫井有自知之明,並不招惹事端,再次緊跟在簫時青身後,一步步地往天上還在費勁巴力補天梯的鑾葉蠹魚一族靠近。

那些剛才在他們身上停留過目光的修士們,見他們父子不是向簫品茗所在方向去的,擔憂被分羹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緊跟著修士們也悄悄撤回了放在他們父子身上的神識。

修士們在他們父子身上暗放神識這事兒,似乎做得很隱蔽,實際上他們父子早就發現了。

這會兒見身上的數道神識都撤了去,簫井立刻給兒子使眼色。

出行前父子二人早就商定好了計劃,收到眼色,簫時青立刻對鑾葉蠹魚們出手。

他也不是毫無章法的去抓鑾葉蠹魚們,而是在一波看似亂抓的試探之後,專注抓鑾葉蠹魚群中有智慧的那隻,也就是葉止這個鑾葉蠹魚族長。

幾次險些被簫時青抓住,葉止警惕起來,它也不再藏著自己已經能語人言的事情,對簫時青說:“我跟你遠日無怨今日無愁的,你為什麼要單抓我一隻?”

這句問完,葉止忽然露出瞭然的表情,立刻示意自己的族輩將自己圍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