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著元帥夫人期待的眼神,一咬牙把手裡的東西給了綏九,只是打個營養針打不死元帥,至於疼痛,反正元帥現在正在昏迷中,也感覺不到疼。
綏九一手拿著針,一手拿著消毒儀,按照醫生的指示在嚴霆的手臂上消了毒。
“直接紮上去嗎?”綏九按著那塊消毒的面板道。
“是的夫人。”醫生說完見綏九躍躍欲試的拿著針想要往下扎,忍不住道:“夫人,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綏九瞥了他一眼面露兇狠,醫生被嚇得後退兩步,弱弱的道:“那夫人你…下手輕點。”
綏九收回目光,捏著注射器小心的刺破了嚴霆面板,手一抖注射器的針頭在肉裡面滑了一下,斜扎進了旁邊的肉裡。
“小心!”醫生忍不住呼道。
綏九瞄了醫生一眼,訕訕的拔了針頭,接過治療儀修復了自己造成的傷口,做好一切,綏九又拿起注射器盯著嚴霆的手臂。
嚴霆算了算,他被無辜的紮了至少有十次,嚴重懷疑這少年是敵人派來折磨他得,從心裡到身體的折磨。
剛開始的幾次裡醫生還指導指導,後面醫生整個人都麻木了,他有點懷疑元帥夫人的故意的。
綏九第十五次扎向嚴霆,終於找對了位置,被反覆折磨的嚴霆拼命睜開了眼睛。
“好了,現在可以把營養液打進去了嗎?”綏九抹了抹額頭上並沒有的汗,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如寒星般的漂亮眼眸,心中一驚,整隻針頭被他按進了嚴霆的手臂中。
“我…我不是故意的!”綏九把手背在身後,心中滿是慌亂,怎麼辦,欺負寵物的時候被寵物逮到了。
嚴霆終於看到了少年的模樣,想要說什麼卻張不開口,渾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
“大人你醒了!”醫生上前幾步驚喜的看著嚴霆,元帥夫人真是活神仙,隨便扎扎都能把人扎醒。
綏九眼睛偷偷瞄著嚴霆,看著完全符合自己審美的眸子,心中滿意至極,卻也發現了不對得地方。
強壓下心虛,綏九伸手在嚴霆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嚴霆看著少年眨了眨眼睛,他想讓少年趕緊把那注射器給拔出來,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張不開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醫生此時也看出了不對,小心的問道:“元帥現在可是不能說話。”
嚴霆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要表達什麼。
“你不要著急。”綏九故意擋在醫生和嚴霆之間,“等過兩天就能說話了。”
“夫人,我們需要給大人檢查下身體。”醫生小聲的道。
綏九絲毫不動,“不用檢查,反正你們也治不好他。”
醫生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他們的確是治不好元帥,努力了一個月的研究還不如元帥夫人的隨便扎扎,淚目。
嚴霆聽著少年和醫生的對話,眼眸中爬上一抹笑意。
見過曇花開花的瞬間嗎?綏九愣愣的看著嚴霆的眼睛,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嚴霆的眼角,“你真好看。”
這句話嚴霆早就聽少年說過,還被他親過臉頰,但此時親眼看著少年說出去,耳朵根竟有些發燙。
像是想起了什麼,綏九伸手捂臉嚴霆的眼睛,“不許笑了,房間裡還有其他兩腳獸,你是我的。”
寵物笑的那麼好看,只能給他一隻狐看,這是獨屬於他的寵物。
兩腳獸這個詞,要是突然聽見還可能懷疑自己聽錯了,嚴霆卻是在少年口中聽了很多遍,少年為什麼要稱人為兩腳獸?
看著元帥和元帥夫人深情對視,醫生在旁邊鼓足了勇氣弱弱的道:“大人已經醒過來了,可要去告訴夫人他們?”
嚴霆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綏九見狀對醫生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粘在嚴霆身上撕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