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魂器在聽到沈清兒的話後,空洞的眼神中突然放出了亮光。

沈清兒攝人的目光在那些弟子間掃過,那些傷痕累累的弟子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那些魂器放走。

那些魂器在獲得自由之後,都十分感激沈清,從此,他們想去哪就去哪,再也沒有人束縛。

經過大半年的整改,魂器師也不得不在明面上遵循新政令。

慕天慎也終於鬆了口氣。

幾年後,不僅是人們,還有魂器,都適應了新的政令。

但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一些不受束縛的魂器開始為所欲為,肆意傷人。

人們又開始埋怨幾年前出的政令。

而這時,魂器師則開始扮演著懲惡除奸的角色,將作惡的魂器收服,並趁機發起反抗,要求取消新的政令。

天神學院內,慕天慎看向一襲紅紗白裙的嬌俏女子,問道:“師妹,你怎麼看?”

只見一身紅紗白裙的女子輕輕抬眸,長髮如瀑,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不取消。”

這幾條政令畢竟是她提出來的,若要取消也要經過她的同意。

人有善惡兩念,魂器亦是如此。錯的並不是政令,更不能因為部分魂器作惡就將政令取消。

“人有分好壞,魂器亦是如此。”

沈清兒的聲音娓娓而來,穿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慕天慎和瑞麒瞭解了她的意思,面上都浮現出一抹微笑。

她說的,並沒有錯。

政令的不取消引起了人們的不滿,尤其是這幾年來被壓制的魂器師,更是想趁機攪動局勢。

接下來,天神學院和各地方的管理門派又有得忙了。

當然,對於那些作惡的魂器,管理的門派也會進行處理。

人們也看到了天神學院的態度。

新政令並不是一味地縱容魂器,但對於安分守己的魂器,也要充分保障他們的自由。

不少開明的人也漸漸接受了學院的做法,不再參與魂器師的反抗。

初七二十歲那年,沈清兒為他舉辦了成人禮。

成人禮當天,汱龍跟沈清兒並沒有邀請多少人,但附近不少的少女跑過來圍觀這個俊美少年的成人禮。

汱龍看著眼前五官與自己有些相似的初七穿上精美的服飾,在眾人的矚目下完成成人禮,卻始終一言不發。

原本面上還帶著笑容的沈清兒見身旁的汱龍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輕聲問道:“怎麼了?”

初七的成人禮他似乎有心事,並沒有流露出一個父親看到兒子成年時的喜悅。

“沒什麼。”

汱龍的聲音淡淡,目光落在初七精美的服飾上。

想當年,他二十歲之時,並沒有舉辦的成人禮,也沒有人注意到。

因為他自幼與父母走失,漸漸地,他也忘記了自己的生辰。

他每天想的就是要如何活下去。

初七在天神學院修習的期間,也認識了不少了弟子。

這次的成人禮他也邀請了不少跟他關係要好的弟子參加,穆婷在初七完成成人禮之後,忍不住調侃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