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賽專案,你一定有興趣。”衛澤笑眯眯的說:“這裡全是飛船改造高手。”

黎越撇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見過水滴的改造方式和速度,誰還能讓我驚訝?”

飛船種類繁多,大部分參賽者,選擇改造小型三叉戟戰鬥艦。

只有少數的選手,選擇改裝運輸艦和探測船。

角落中,一個女孩滿頭大汗,滿身油汙,正在改造一艘外形奇特的飛船。

她的頭扎到飛船內部,手在外面不停摩挲,黎越遞給她一把鐳射鑽,又遞給她各種零件。

一會她露出頭來,看到是黎越,眼神中充滿震驚,趕緊恭敬地鞠躬:“女王大人,您好。”

“這是什麼?”黎越好奇地問。

“一艘新型採礦裝備,前面的尖嘴,輕易鑽透岩石,內部安裝過濾和自動分析儀,分析礦石種類,製作標本,並且還可以畫出線路圖,自動尋找最經濟的路線。”

“這都是你自己設計的?”黎越若有所思。

“對啊,全是我想的。”女孩眼神中流露出熱切的光芒。

女王大人過問設計,一定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她的心跳加快,覺得未來一片坦途,直上青雲。

“這種理念太老舊了。”黎越點開光幕:“這是最新礦機,靠震動破碎岩石層,能做到不破壞地下岩層,將有效成份提取出後,其餘的就地填滿。”

“什麼?”鐳射鑽掉在地面上,女孩目瞪口呆,她用手指點選礦機的元件,放大縮小,一臉沮喪:“原來我的精心設計,連垃圾都不如。”

“我今天心情不錯。”黎越突然開口,這女孩眼睛長翹,微笑的時候,和緋緋有幾分相似:“你去改造一個智慧機器人,讓我看看。”

女孩的心本已沉入谷底,聽到這句話,又重新喚起了她的希望。

她拼命點頭,黎越交待水滴幾句話,轉身離開,周圍的參賽者,對她投來豔羨的目光。

遴選比賽終於落下帷幕,這次黎越把一切事務都交給了衛澤。

這兩天她睡得極差,總是夢到來之客,一會是他溫柔的笑顏,一會是他無情的眼神,輾轉反側,黎越愈發疲倦,心中有個聲音越來越強烈。

“喂,你在發什麼呆?”幾天不見,星夢豐腴許多,白白胖胖,臉色紅潤。

“你胖了不少啊?”黎越上下打量她。

“別提我的傷心事。”星夢嘆了口氣:“每天我都餓得不行,若金金還每天給我開小灶,他親自做飯,味道太好,我感覺自己像只豬。”

“多吃點好,小朋友以後身體健康。”黎越看著她的肚子:“倒是看不出來,你懷孕了。”

“本來還有點工作,可以打發時間,你不讓我工作後,我閒得要命,每天都不知道做什麼。”

星夢拉著黎越的胳膊,哀求地說:“有沒有什麼輕鬆點的工作,讓我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看你這麼白白胖胖。”黎越使勁捏了下星夢的臉頰,心情好了一些:“新人們要入住星球,你去監控一下,有什麼缺失的物品。”

“太好了。”星夢抱住黎越,軟軟地靠在她身上:“我就知道找你有用。”她滿足地起身,又猶疑地問:“你剛才臉色很差,有什麼煩心事嗎?”

“你能保密嗎?”黎越眉頭微皺。

“只要你不出危險,我肯定不告訴別人。”星夢正襟危坐,睜圓了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我想單獨去找一趟來之客。”黎越的話嚇得星夢打了個激靈。

“什麼?”星夢連連搖頭:“你可千萬不要去,他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又一直在抓捕你,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應當去和他談談。”黎越揉著額角。

“別,你是這裡所有人的希望和主心骨,如果你離開,這裡肯定會大亂。”

星夢苦苦相勸,希望黎越收回想法。

“星夢,你要支援我。”黎越目不轉睛地盯著星夢的眼睛,空氣一下凝固。

“好的,我知道了。”最終星夢還是敗下陣來:“你想做的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希望你一路平安。”

衛澤正在看著光幕,黎越蹭到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肩膀。

“今天真奇怪。”衛澤拉住黎越的手:“某人竟然主動抱我,肯定沒什麼好事。”

“你。”黎越惱羞成怒地捏了一下他的臉:“就你話多。”

“說吧,什麼事?”衛澤不怒反笑,搓搓她的頭髮:“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贊同你。”

“我想單獨離開幾天,很快回來。”黎越柔聲說。

衛澤的身體一僵,他沉默不語,又擠出一個笑容:“知道了,你去吧,注意安全,隨時跟我保持聯絡。”

一艘最普通的黑色戰鬥艦,衝出大氣層,星球周圍的飛船已經少了很多,大部分已經經過遴選,被安排到不同的星球中。

剩下的人有的不願意住到最差的地方,就駕駛飛船離開了星域。

“你出去也不帶我。”空氣中一陣波動,一隻白貓顯現。

“你怎麼跟來了?”黎越苦笑不得,誰都沒告訴,到底還是沒有瞞過水滴:“你這屬於侵犯隱私。”

“別人的隱私,讓我看都懶得看。”水滴大言不慚地跳到黎越膝蓋上:“你的隱私,就是我的隱私,看自己的隱私,有什麼問題嗎?”

“話癆!”黎越輕彈了一下貓頭:“來都來了,我還能趕你走。”

“說起來,你到底要去做什麼,連衛澤和雅克都不帶,這麼神秘。”水滴舔舔爪子,伸了個懶腰。

“正好你來了。”黎越說:“幫我聯絡來之客,說我想跟他見一面。”

“你還沒死心?”白貓炸成一個毛球:“來之客是個危險人物,你送上門去,他要是對你下手怎麼辦?”

“那我就認命。”黎越輕聲說:“這段時間我總是睡不好,老是能在夢中看到他,也許這是某種預兆,不和他見一面,我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