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在溫晏點頭之後,司憫懷便準備著出去了。

溫晏從床上下來,略覺身上有些無力,不由頓了頓,卻引來司憫懷擔憂目光:“不如還是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溫晏搖了搖頭,道:“不要,出去走走,悶在房間裡怪難受的。”

司憫懷瞧著溫晏這般不接受反駁的模樣,只得點頭應了下來,而後便和溫晏走出了門。

在解決了衛軍生幾人之後,他們身上再也沒有壓著其他事情了,而終於也沒有人會在背地裡惦記著他們的性命,同時在這次偶然中,還就此解決了溫晏能量暴動的問題,而使得他們終於能夠離開文一舟的基地。

畢竟文一舟的目的著實是難以判斷,誰知道他到底會趁著實驗對溫晏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如今能夠擺脫文一舟的實驗,遠遠比衛軍生解決一事要讓他們開心許多。

而本是壓在他們胸口的石頭這會兒也是徹底挪開了。

無論是司憫懷還是溫晏,都無不慶幸沒有否定這次的打算,倘若司憫懷準備想溫晏妥協,亦或者沒有提出來山西,恐怕他們這會兒還是不得不受著文一舟實驗的幫助,倘若有朝一日文一舟突然露出他的野心,說不準他們還得被迫配合文一舟。

如此想來,他們還真是尤為慶幸。

同時在衛軍生幾人被解決之後,第二天被他們的手下發現死亡,那些手下也並沒有去追尋到底是誰殺了他們的首領,反正能夠一下子解決三個首領的勢必不是他們可以惹的,因此在確認首領死亡之後,所有在城市裡的人都在下一秒離開了太原。

一方面他們得罪的人也確實多,還有一方面更是在擔心之後是否還會有人將整個城市給滅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們當然不會留在原地。

當得知了這個訊息後,司憫懷與溫晏頓時輕笑出聲,之後發展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在沒有首領的控制之後,太原便成了一盤散沙,就這麼再也不會威脅到他們了。

司憫懷與溫晏二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偶爾還能夠看見幾個眼熟的人,應該是昨天一起合作過的人,也便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

二人之間雖然沒有多餘的話,但是相處的尤為溫馨,而在他們這般閒逛之中,黃昏漸漸淡去,迎來了昏暗。

司憫懷的腳步微頓,而後看向了溫晏的背影,薄唇翕動,合齒而嘆,那清淺的低喚便散落在了空中,而走在前方的溫晏許是聽得見,也許是聽不見,自己也不過是順著心尖油然而生的念想喚出了一聲。

對方的名字仿若是帶著魔力,讓自己不由得輕聲低喃了起來,而心裡莫名有種輕顫緊隨起來,溫熱歡喜伴隨著甜膩,就好像是被泡在了蜜罐子中一般,甜的他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並不嗜甜,但是他卻喜歡緊挨著溫晏而走,最好無論是做什麼,都不要離開溫晏的身邊,雖然這會讓他甜的暈過去,但是他卻依舊享受這般甜至心坎的感覺。

晚風的吹拂聲碎過耳畔,兀自抬頷,瞧著那人修長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之間,卻見那人回首,雙眸之間錯落著零星光芒。

雙目對視,視線交錯,剎那之間,司憫懷彷彿是從溫晏的眼眸之中瞧見了萬丈星河,不由得讓自己心頭猛得一跳,而那歡愉宛若流水匯聚成河流,後又自胸膛起伏之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溫晏並未多語,只是這麼專注地看著他,那眼中流轉些光芒,讓司憫懷為之心顫,而越發的愉悅起來。

倘若能夠這麼一直走下去那該有多好啊。

司憫懷斂眸輕嘆,但是這般完全不可能的念想是註定說不出口了,而他開口之間,到嘴的話語也成了玩味的挑逗。

“怎麼,突然覺得我帥了,還是說你想同我親近親近?”他說得意味深長,言語中盡是隱晦的調侃之意,卻對熟悉他的溫晏來說,就如同是直面而來的挑逗,那直白而又露骨的話語直直落在了耳中,鑽進了心裡,滾燙的熱意不可控制地從臉頰蔓延至耳根。

溫晏下意識偏頭不去瞧他,只得狼狽地輕咳了兩聲,低低地輕斥了幾句,不過這話也只是不輕不重地撓在他的身上,而他依舊這般含著笑意瞧著溫晏。

“我們走吧。”司憫懷笑意滿滿,是促狹意味堆上了眼尾,而星光流轉,碎在了他的眼底,又在須臾之間沉澱下來,可偏偏又藉著晚霞,令他的瞳孔間簇上了一縷火焰,而緩緩地蔓延開來,燃燒起一圈明亮的金棕。

晝落,夜起。

夜幕吞噬了盡數光芒,他們便回了暫時的居住地,等到拿到了藥劑之後,在第二天早上,他們便決定辭行,回BJ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保重。”老先生對著司憫懷二人晃了晃手,便笑眯眯得說道。

“嗯。”

之後,他們便啟程離開了山西,所有的事情也都塵埃落定。

不過既然是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司憫懷二人也不急著回去,想來時間也多,不去走走停停的。

不過由於是開車的緣故,即便是山西與BJ有那麼一點距離,而在拖延之中,也用了五六天的時間回到了基地。

而當文一舟知曉他們二人回來之後,稍稍詫異了一番,由於基地是掌控在文一舟手中的,所以當司憫懷二人踏入基地的剎那之間,文一舟便已經得知了訊息,並且從實驗室之中走了出來。

“事情都解決了?”文一舟站在司憫懷二人的面前,溫聲細語道。

“嗯。”司憫懷點了點頭,“雖說花了點精力,不過還是圓滿結束了。”

接下來文一舟便將話題轉向了溫晏,他大致問了溫晏有關於身體能量之類的問題,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之後,便讓司憫懷與溫晏好好回去休息。

“嗯,打擾了。”司憫懷與溫晏對視了一眼,交換了視線,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文一舟,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