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來個四階異能者加起來的實力也不是蓋的。
所以老先生幾人看起來雖然是狼狽了些,但身上卻並沒有受到多少創傷,更何況老先生幾人本就是以近戰為主,異能為輔,使得那三人雖然看起來能夠輕鬆抵擋,但是事實上卻是有些麻煩。
“你這糟老頭子帶著一幫人來打擾老子睡覺是找死嗎。”一人不堪這般攻擊,面色驟然陰沉下來,旋即暴怒道,“老子看在你一個老人家的份上,沒有主動侵佔你那小城市,已經是給你面子,這會兒竟然還趴著杆子往上蹭了,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此人實力不過四階中級,模樣生的與衛平廣有些相似,只不過是比衛平廣蒼老上幾分,並且還多了一抹陰鬱。顯然這人便是衛軍生了。
“分明就是你們欺人太甚。”老先生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壓抑,他的雙目充斥著血色,仿若是餓了數十天的野狼一般,兇狠地緊盯著眼前幾人,“老頭子這是在給我那小孫子報仇,你們受死吧!”
“原來那小東西是你的孫子啊。”沙啞低沉的聲線驟然響起,此人面容不過三十,容貌俊美,生著一副尤為和善的面孔,只是這話卻讓老先生身體猛得輕顫了一下。
而正是因為如此,老先生迎面而來那泛著血性的能量,那帶著磅礴殺意,正朝著老先生的要害攻去,倘若就如此放縱,老先生勢必會身受重傷,生至於死亡。
司憫懷心知不妙,揚手之間,是藤蔓驟然而起,旋即立馬衝向了老先生那裡,不過無數藤蔓在半空之中一分為二,其一襲向了老先生,然後捲上了他的腰,便在頃刻之間將他往自己這邊一帶,還有一部分便是化成綠色壁壘,將那道能量擋了下來。
不過這也僅僅是堪堪擋住了數秒而終是被摧毀了徹底,那紅色能量在剎那之間穿透由藤蔓編織而成的壁壘,劃過了老先生的肩膀。
一陣悶哼,老先生頓時蹙眉暗臉,不過萬幸的是老先生並未受到致命創傷,而司憫懷的藤蔓也在這一刻放開了老先生。
“謝了。”老先生晃了晃身子,而後站住。
對峙並未就此結束,即便是老先生這會兒被司憫懷拽到了一邊,餘下幾人也不曾猶豫,直接朝著那三人攻去。
司憫懷以藤蔓作為輔助,擾亂他們陣腳,雖然如此行為並不會給那三人帶來多少麻煩,但是也會在適合的機會給他們設下陷阱。
“那小子還真是細皮嫩肉的,可多虧了他我才得以進階到五階。”很顯然,此人並未想過要放過老先生,而是在擋下所有攻擊之後,便端著個溫和笑容,瞧向老先生,但是他的話語卻是何等的陰狠惡毒,當真是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哪怕是這面上掛著如此如沐春風的笑容,也都未能驅散他言語之間的冷意。
如此看來,此人便是項良善了,也正是如同老先生所言,雖然長得確實符合他這名字,可這內心卻是骯髒的徹底。
司憫懷轉過頭去,便見老先生端著個是一副冷硬的臉孔,而那視線便直接落在了項良善的身上。
誰都沒有想過項良善居然會對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幼童作出這等殘忍之事,若非是老先生這會兒還保持著一半的理智,明白自己此刻是需要做些什麼,而讓自己暴動的情緒壓了下去,恐怕這會兒就完全氣炸了,直接跳起來往那人方向攻去了。
不過這正是跳入了那人的陷阱之中,項良善本就是在以言語作為攻擊,將老先生的情緒撩撥得失去理智,從而亂了陣腳,也便不需要再顧及此人了。
不過項良善這會兒確實是太過於小看老先生了,作為從軍隊裡出來的,哪個不是心裡承受壓力強的,若非是牽扯到他那小孫子,恐怕他便是連眼睛都不會眨動一下。
老先生接下來並未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一個閃身,進去了三人的攻擊範圍,老先生手中握著銳利匕首,只見他微微弓起身子,目光暗沉卻在下一秒驟然爆發光芒,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老先生憑藉其瘦小身軀跨步閃身,出現在了項良的面前。
而與此同時,司憫懷隨手召喚出無數藤蔓,而後不由分說地朝著項良善的後背攻去。
這是,即便是身為五階異能者,項良善的能量在不穩定的線下,這會兒卻是沒有反抗的機會。因此,他也只好直接正面對上了老先生的匕首,而後一個錯身,躲開了來自身後的攻擊,不過項良善是低估了老先生的刺殺能力,同樣也是低估了司憫懷的實力。
便是見一個剎那之間,那瘦小的黑影在發現這一下沒辦法給予對方致命一擊之後,便迅速的往後頭幾個縱躍,然後隱匿在了漆黑的角落伺機待發,旋即在項良善半空旋轉身體,而沒有任何支撐的時候,便瞅準時機,朝著項良善攻去。
當然我不僅僅只是老先生一人,圍攻項良善的人佔了大半,雖然其餘異能者不過四階初級中級,但是能夠被老先生認可,且帶到這裡來的,勢必有傑出的實力。
因此,在腹背受敵之際,項良善也只好驟然爆發了自己的能量,五階初級的能量波動瞬間蔓延開去,就像是波浪一般衝撞在周圍所有人的身上。
當真是不分敵我的攻擊了。
不過如此攻擊並未阻礙老先生下狠手,只見他緊咬著牙,隱忍著胸口翻滾的血氣,而後斂眸含著狠厲,旋即猛得跳起,手握刀柄就是往項良善的身上一刺。
只聽“噗嗤”一聲,是什麼東西穿透了血肉發出的聲音,待至老先生落地後往眼前一瞧,卻發現項良善此人不僅硬生生地承受了他這一刺,更是被從身後那條埋伏在一旁的藤蔓穿透個正著。
那藤蔓並非是如同尋常藤蔓帶著光滑表皮,而是生著諸多倒刺,也真是因為如此,項良善在肩膀被洞穿之後,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便是一個閃身,就會惹得他渾身鈍痛,讓他忍不住猙獰地皺起了臉,而使得他唯一讓人能夠看得過去的臉也給破壞了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