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我得不到你的愛，難道就連你的恨都得不到嗎？”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讓我恨他，但是我卻並沒有恨他的勇氣，更多的只是自責和祈求。
他似乎是有些惱怒，在我面前也沒有發做出來，只是沉著臉，起身就走出了門外。
晚上，水魔在我房間服侍了一會兒，忽然提起白天的事情，問道：“白姑娘和大人發生什麼事了？我從來都沒有見到大人那麼生氣的樣子。”
“他讓我恨他，但是我並不恨他，妖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做錯了事。”
我疲憊的笑了笑，伸手開啟窗戶，吹了吹外頭的涼風，嗅著空氣中的淡淡清香。
水魔細細的說道。
“白姑娘，你說這天底下，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銘記自己？”
慘白的月兒高高掛在天空，讓我回想起他白天對我說的那句話。
“白芷，我得不到你的愛，難道就連你的恨都得不到嗎？”
有什麼辦法能夠銘記一個人？
一種是深沉的愛，銘記在心中，融化在血肉裡，一生一世都無法忘記。
而比愛更深的，就是劇烈的恨，恨到骨子裡，咬牙切齒，永永遠遠都不會忘記的仇恨。
讓人日思夜想的不一定是愛人，更有可能是仇人。
水魔輕輕地說道：“姑娘自己也清楚吧，大人對姑娘的感情。”
“我並不愛他。”
我嘆了一口氣。
“正是因為姑娘你不愛他，大人才會這麼做，讓你在恨他的時候，也將他銘記在心裡。”
“我不愛他，也不會恨他，更不會銘記他。你幫我告訴你們大人，讓他死了這條心，我白芷一生只會喜歡一個男人，那就是晏子君。就算他變成了玄天宗，只要他的靈魂是晏子君，我就永遠愛他。”
“姑娘，你太絕情了。”
水魔嘆了一口氣。
……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迷糊糊醒過來，開啟門一看，就發現四重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站在門外。
“你醒了？”
四重緩緩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陽光輕柔的灑落下來，照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在這裡。”
他笑道。
我頓了頓，“昨天我和水魔說的那些話，你也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正好，我再和你說一遍。我不愛你，也不會恨你，更不會銘記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只愛晏子君。”
我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變得凝重，僵硬在了臉上，“你不是想讓我救玄天宗嗎？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想讓他死！”
“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鴛鴦共渡生，黃泉結伴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態度太過強硬，這麼一說，他卻沉默了。
“i你明知道我捨不得你死……白芷，全天下我都可以不要，唯獨你，我卻不能不要。我可以幫你救玄天宗，也答應你今後不會再派魔去騷擾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死死地盯著我，“我只有一個要求……嫁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