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的荀語諾有些恍惚,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她嘴裡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就掛了電話。

她打了個哈欠,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提提神。

開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荀語諾一轉頭,手裡的杯子差點掉了。

那個昨晚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正站在門口。

金宸御的身高近一米九,他身穿墨綠色休閒西裝,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正冷冷的看著她。

酒店的幾個保安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先生,您不能在這裡,請跟我們下去。”

金宸御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先生,您要是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我們就只能來硬的了。”領頭的保安說道。

金宸御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幾個保安。

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地獄的魔鬼,幾個保安瞬間嚇得抖了抖,緊了緊手裡的警棍。

“你們下去吧。”荀語諾發話了。

本就害怕金宸御的保安們聽了她的話,立刻就閃人了。

“金少爺,有事嗎?”想起昨晚的事,她還心有餘悸,但這裡不是他的地盤,諒他也不敢胡來。

金宸御拿出一份檔案甩在了辦公桌上,語氣冷冽,“開啟看看。”

荀語諾拆開了檔案袋,拿出幾張紙,她草草的略了一遍,這是一張欠條,簽字的是她的父親。

“你別拿這種東西來騙我。”要是當時父親借到了錢,為何又會和母親雙雙自殺。

金宸御冷哼一聲,邪肆的目光彷彿要把荀語諾刺穿,“你信不信無所謂,這字跡是你父親的,抵賴不了。”

荀語諾轉過頭避開金宸御的目光,“我沒錢。”

金宸御伸手捏住了荀語諾的下巴,語氣玩味,“沒錢就肉-償。”

荀語諾的身體有些顫抖,肉-償?讓她做他的工具?

“那更不可能。”

“來我公司上班,抵你的債,否則我天天來找你。”

丟下一句話後,沒等荀語諾反應過來,金宸御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手裡的欠條,荀語諾陷入了沉思。

看這個簽署日期,就是兩年前荀家宣佈破產後的第二天。父母並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也根本來不及告訴她,因為她的父母跳樓自殺就是在那一天。

父親的字跡不會有假,可既然在破產後的第二天就借到了錢,那為什麼又要自殺呢?難道是因為就算有了這筆錢也挽救不了公司,所以才會經受不住打擊而跳樓嗎?她想不通為何連一封遺書都不留給她。

那時候,荀家破產之後老宅就被封了,她和父母臨時搬到了酒店。

那天上午父母只是和她說有事要出去,讓她在酒店裡待著,沒想到竟然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荀語諾想一死了之,她用碎玻璃渣割了腕,就當她以為她可以一起隨父母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柯羽澤救了她。

柯羽澤在知道荀氏夫婦跳樓的事之後,就馬上派人查了荀語諾的酒店入住記錄。

那兩天,除了柯羽澤打過她十幾個電話之外,再無他人,那些所謂的朋友對她都是避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