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邶不曉得阮卿之為什麼比他還要在乎空間。只要一有時間,他就在空間裡忙活來忙獲去。不過看著阮卿之跟小倉鼠一樣,積極的收拾兩個人的‘窩’,他倒是十分的開心。
“種子我就用了一點點,這些種出來了之後,我們以後就可以吃自己種好的蔬菜了,也不用擔心了。”
伸手抹去阮卿之臉上的土,顧令邶遞給他一杯水,“這些不著急,空間裡你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有了之前的那個介紹,顧令邶和阮卿之對空間的理解已經十分的透徹。他們雖然不知道空間的那口神奇的井水裡到底有多少水,但是井水的獨特已經讓兩個人感覺到了。
除了甘甜之外,還能讓人的疲憊一掃而光。顧令邶有種感覺,那些改變都是悄無聲息的,一點點累計起來,總會讓他們察覺到這些東西的好處。
等到兩個人從空間裡出來之後,收拾一番,就去了酒店的餐廳。還沒有走到餐廳的門口,就聽到那邊吵吵嚷嚷,隱約還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且不說我這包有多貴,就說我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們毀了,光說句對不起,就好使嗎?”
餐廳門口此時已經有很多人駐足了,透著人流的空隙,隱約能看見裡面的人影。一個穿著靚麗,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最中間,頤指氣使的說著什麼。
“小姐,您看這樣如何?現在正是早飯的時間,您和這位顧客都跟我去一旁的休息室好好的協商解決,在這裡堵著也不合適。”大堂經理皺著眉頭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出聲協調。
不等經理的話音落下,顧欣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解決?怎麼解決?她這個樣子,能賠得起嗎?”
“看著這姑娘長得也不錯,不就是一個包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哎呀,堵在這裡,大家都吃不了飯。”看著餐廳門口的樣子,站在顧令邶他們身前的人忍不住開口,他的話音低,顧欣然倒是聽不見。
“你還真別說,我之前在網上看過,那個包要是真的,價格不低於這個數啊。”說著,他旁邊的人伸出兩根指頭,嘴也有些嘲諷的努了努。
“二十萬,我去,這是個富二代吧。”之前的那個也有些驚訝,畢竟普通老百姓,恁誰都不會花二十萬去買一個包的。
“傻了吧,那聽說是限量款,最起碼也得兩百萬。我看這事啊,那人倒黴咯。”
他們交談的時候,身子也不自覺的讓開了更大的縫隙。顧令邶自然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顧欣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才猛然想起了什麼。
他倒是把這個人忘記了。顧安年的寶貝閨女顧欣然,那真的是從小,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真真正正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千金小姐。
上輩子這個時候,因為跟家裡鬧了脾氣,就一個人跑到了四川來玩。正巧碰上審查,顧安年就沒有抽出時間來管她,等到顧家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末世已經來了。
為了這個大小姐的安危,剛剛生出異能的顧令邶,被顧安年好說歹說,騙進了顧家保衛隊,從京城出發南下來尋找這個大小姐。
而上一世南下之路,險象迭生,差點直接要了顧令邶的命。好幾次顧令邶都是從閻王殿裡生生要回了一條命。也正是在這條路上遇見了嶽洋,讓顧令邶的混賬之路才走的愈發的偏遠。
想到這裡,顧令邶的眼神越發的陰冷,握著阮卿之的手也下意識收緊。力道大的讓阮卿之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阿邶?”
“沒事,碰見蒼蠅了而已。”顧令邶哼了一聲,拉著阮卿之打算繞過這裡的麻煩。他可不打算現在這個時候碰上顧欣然。
然而麻煩永遠都是自己找上門的,就在兩個人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顧欣然突然轉身,自然就看見了正打算繞開的兩個人。
愣了兩秒,顧欣然才冷著聲音開口,“喲,我當這是誰啊,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啊?怎麼,在這裡還能碰見你這個小雜種?”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壓下來的大堂經理,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雖然他們這裡是景區酒店,可是再怎麼也是四星級的酒店,就這樣吵吵嚷嚷的顧客,這麼多年來,他還真是少見。
眾人也都隨著顧欣然的聲音轉頭看著他們。只是顧令邶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拉著人繼續朝著另一邊走去。
“顧令邶!我叫你,你聽不見嗎?”
看到顧令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顧欣然一下子惱羞成怒。早上發生的不愉快,最近同家裡產生的矛盾,一瞬間就好像找到了發洩口一樣。
“我爸讓你來接我回去,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進的了我們顧家的門了?也不看看你那個晦氣的媽——”
最後一個音還沒有發出來,一聲十分響亮的掌摑就在大廳裡響了起來。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一直看著,這個人是怎麼一瞬間就從那麼遠的距離過來的?再看看這個女子臉上驟然腫起來的巴掌印,還有人忍不住咂舌,這也太不憐香惜玉了。雖然這個女子的性格眾人也不喜歡,可是看著小模樣,也委實讓有些人產生了不齒的心思。
“腦子是個好東西,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顧令邶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手帕紙,仔仔細細的擦拭著右手。而這隻手,正是剛剛扇了顧欣然的那一隻。
這一幕落在顧欣然的眼裡,無異於是挑釁,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周圍的眾人毫不掩飾的嘲諷的目光,都讓他的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顧令邶,你真是好樣的!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情告訴爸後,你就是一隻人人喊打的散家之犬!”
“他,有什麼資格。”顧令邶冷冷的開口,多一句都不相同顧欣然說。這就是一個從小被寵壞了千金小姐,他可沒有義務教會她什麼是真正的禮儀。
顧欣然彷彿抓到了什麼把柄,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就看著顧令邶帶著人轉身離去的身影,下意識的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