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撩起她垂在耳邊的髮絲,風中,女孩就那麼一直駐足在花中,相信如果有攝影愛好者,定會為她拍下那美麗的時刻。
機場,一名帥氣的東方男子,單手託著個行李箱,靜靜站在候機室,路過的異國女孩無不目光流連忘返,有的甚至過來用生疏的中文答話。
面對每一位欣賞他外貌的女孩,吳雪豐都含笑謙虛的點點頭,並且以標準的義大利語說自己有女友了。
看了看腕錶,今天搭得是八點的飛機,大概兩個小時就可回到他原來的祖國。
他心情是激動的,澎湃的。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了。當年離開時,他就抱著猶豫不決的心。在國外的三年,他整日的學習,用此來減少對她的思念。可他錯了,越是忙碌,越到閒暇下來,他對她的思念,日夜漸長,如沾滿葉莖的藤,多次他衝動的訂了機票想立刻飛回去看她。
兩個小時後,當他踏入中國的領土,呼吸著新鮮空氣,望著熟悉的建築物,臉上露出陽光的微笑。
他後悔了當初衝動之下去了國外,現在回來,只希望能夠找回遺失已久的她。
帶著滿心的喜悅,他踏上了迴歸的旅程。
天上的太陽,似乎比來時更加耀眼明亮了,好像在像他送上加油的口號,吳雪豐腳下的步伐越加的急促。
回到家,放下行禮,他才募然發現,自己和她已經三年沒聯絡了,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哪裡,在幹些什麼!
吳雪豐找了掏亞亞和阿夾他們,誰知兩人都和他一樣飛去了國外,去張小朵的家,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回應。
他試著去對面的那棟樓裡敲門,也是無人回應。
吳雪豐靠在牆上,腦海裡不停的在思索著許薔薇的去處。陶亞亞說三年前,她就辭去了在A市的工作回到老家任教。那麼現在她應該還在這個城鎮上吧,只是她會去哪裡呢?
最後,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他連來時的衣服都沒換就朝那個地方奔去了。
此刻,許薔薇正在薔薇園執著畫筆,思索了半響,就開始作畫了。
薔薇園總是能給她不一樣的感覺,她喜歡在這裡畫畫,看書,以及聽歌。不管心情變得再怎麼糟糕,只要來這裡坐著一時半會,都會變得平靜下來。
她嘴角牽起淡淡的笑,這一次對自己的畫好似很滿意的摸樣。
微風吹起,帶動空氣中的薔薇花香,架上的畫被吹起,畫上仍舊是一副大片的薔薇花,只是那白狐不再,已換成一個人的背影。雖然沒有正面,卻讓來時的吳雪豐清楚的知道,那就是自己的背影。
當年,兩人多次爭吵,他留給她的,多半是背影。
許薔薇想,畫一個人的背影比畫正面要來得傷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畫出了吳雪豐的背影,只是腦海裡思念著這個人,便畫下了心中所想。
她輕輕將畫固定好,拿起了畫筆又開始了細細描繪。
身後的吳雪豐駐足停留,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背影。
一如當年,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此情此景下,她畫著薔薇白狐,而他站在她身後駐足觀望。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他們已經離開了學堂踏入了社會,經歷了風雨,喜怒哀樂。
但無論怎樣,那些過眼雲煙的記憶,彷彿如昨,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