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我應了小煙兒要護著她,所以你不能再捏了小煙兒的臉。”

白玉簫一動,擋了離情的手,離緣淡淡笑意。

離情看了離緣,又看了月煙兒,眼角微微一眯。

“好啊!毒丫頭,前面找了靈霜護著你,現在又抱了我皇兄大腿,你可真是厲害啊!”

月煙兒彎彎嘴角,仰了小脖子,“離情哥哥的誇獎,姐姐我就非常不客氣的收下了,嘿嘿。”

“你…”離情捏了手,咬牙切齒,臭毒丫頭。

“皇兄,從小到大你可都是護著我的啊!”

月煙兒這邊討不到好,離情準備從離緣這邊入手,皇兄最在乎的人可是他這個親弟弟。

離緣心中無奈又好笑,多大的人了,居然還和小煙兒爭寵,又看了月煙兒,她圓圓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自己,不眨一下。

“好了,小弟,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煙兒吃醋,做哥哥,不護著妹妹,還欺負她,毒丫頭,你這什麼稱呼,父皇和母后知道嗎。”

這話,離情心虛了,母后早已經被煙兒和靈霜這兩個她自己的小情人萌化了心,他要是敢當著母后的面叫煙兒毒丫頭,母后估計得揍死他不可。

其實都怨邪叔叔,年輕的時候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母后,現在他這性子可不就是母后算賬的靶子,尤其是隨著他越大,母后每次見他,總是揪著他耳朵唸叨一番邪叔叔怎麼看她不順眼,怎麼誆騙她跳得燕崖山。

心中正一句句腹誹,手被月煙兒的軟軟小手拉住了。

“離情哥哥,我要和緣哥哥出宮去一趟醫館,你要一起嗎。”

離情低頭看了被拉的手,手中軟軟綿綿的這隻小手,他感覺自己一出勁就能捏碎。

“去,當然要去,本殿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害我皇外祖父,等抓住了背後之人,本殿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活著。”

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咬牙,又踹了兩腳腳邊已經死了的那個守門將領,以此化解他的彆扭。

他和煙兒,就像母后和邪叔叔,現在煙兒這麼給他示好,他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

“嗯,離情哥哥,我們得讓他們知道,活著比死了那可難多了。”

月煙兒彎彎眯了眼角,月牙般的笑。

離緣心底好笑不已,小弟每次來看他雖然貪玩,但他總是知道那個度,而在他面前也從來都是沉穩的,而今他才知,原來小弟也有這樣一面。

離緣的目光很明顯,離情有些不自在的偏轉了頭,正好看到早已收到訊息趕來候在一旁的嶽恆,眸底一亮,又踹了已經那個守門將領。

“嶽恆,將此人帶下去,查查他中的是何種毒。”

嶽恆立刻一聲應,讓人抬了那具屍體下去。

“好了小弟,我們走吧!”

怕離情再彆扭,離緣開口了。

月煙兒也嗯嗯點頭,“離情哥哥,這人肯定是小嘍囉,我們趕緊去醫館,只要爺爺沒事了,那什麼陰謀詭計,都是沒用的。”

說著,拉了離緣和離情走了。

離情琢磨了,是這個道理沒錯,跟了月煙兒的步伐也不彆扭了,問了北月皇是什麼情況。

月煙兒將自己檢查的結果告知,離情猛的一頓腳步。

“毒…”

剛要喊毒丫頭,離緣的目光看來,立刻改了口。

“煙兒,那你不趕緊給我們皇外祖父解毒,去你們醫館做什麼,難道宮裡還有什麼藥材是沒有的。”

“離情哥哥,我跟爹爹來齊國,太著急了,把我的東西沒帶,我得去醫館找備用的。”

月煙兒治病救人有她的一套東西,這次她去燕崖山採藥,沒帶著。

見月煙兒身上確實沒揹著她的小花包,離情明白了。

月煙兒每次來雪都,身上總是揹著一個小花包。

“你和母后也是真像,難怪我們每次掐架,母后總是幫著你。”

一句不憤,拉了月煙兒又走了。

月煙兒眨巴了一下眼睛,卻仰頭看了一眼離緣。

緣哥哥,你看,就是這樣。

這個意思,離緣明白,離情是和小煙兒吃醋,母后偏袒小煙兒。

一路再未多說,來到藥月山莊在涼京的醫館,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涼京街上到處戒嚴,百姓們過路都要被檢查,巡邏的侍衛見到離緣和離情,都先詫異一瞬,然後紛紛見禮問好。

月煙兒拉著兄弟兩走去醫館後院,在她這裡的臥房中取出了一個小包,花色的小包,繡著淡淡荷花。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背了小花包,三人離開了醫館。

離緣不時看一眼月煙兒的小花包,他覺得這個包裡內有乾坤。

“皇兄,你別看煙兒這包普通,這裡面全是刀,各種稀奇古怪的刀,反正我是沒見過。”

離緣的目光,離情察覺了,立刻低聲一句。

“緣哥哥想看煙兒的包?”

月煙兒仰頭問了,又四下一看,他們剛好走到雪月閣前。

“正好,煙兒餓了,爺爺的毒也不急這一時,估計月奚還沒有準備全我要的東西,我們先去吃個飯,再回宮,我給緣哥哥看看我的包。”

邊說,拉了兩兄弟進去了雪月閣。

掌櫃的親自招待,上了三樓。

月煙兒的包,在外看,就真的是一個包,可開啟,卻不是上面開啟,而是從側面開啟,就像裝銀針的卷布一樣,直接鋪開。

裡面至少有二十把刀,大小不一,薄厚各有,形狀更是不同,與現代的各種手術刀相差無幾。

離緣拿了一把細而薄的小刀,眸中具是驚歎。

“皇兄,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和煙兒不對頭嗎,可不只是因為母后偏心,更是因為煙兒給我的感覺,她根本就不像一個八歲的小娃,不像一個妹妹,哪需要我去護著。”

離情看著離緣,灌了一口茶,這話出口,月煙兒眨了一下眼睛。

離緣放下了刀,看了月煙兒,其實他也有這種感覺。

月煙兒又眨了一下眼睛。

“我就是八歲,只是從小跟著孃親行走江湖,所以可能比正常的八歲女孩有些過於聰明。”

掌櫃的上來了菜。

“好了,小煙兒不是餓了嗎,那吃飯吧!”

離緣收起月煙兒的包,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小煙兒不想說,那就不說,他不也是聰明過了頭。

離緣開口,離情便閉了嘴,安靜的吃了飯。

月煙兒又彎彎一笑,同樣安靜的吃了飯,只是眸底微微晃動了一下。

看來緣哥哥真如爹爹說的,不是一般的聰明,所以才會慧極而傷,她,是月煙兒。

用過飯,三人回去了皇宮,而那個死了的守門將領,嶽恆也已經查出了他所中之毒,只是最普通的砒霜,哪家醫館都能買到。

這個線索,確實就像月煙兒所言,就是一個小嘍囉。

不過這突然的意外發現,倒是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北月皇中毒背後之事怕是不簡單,宮門的重要可是關乎著整個皇宮的安危,守門將領都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替換,可想而知背後之人定然不是什麼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