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雲家祖墳裡真有什麼東西,現在這個現場也已經被破壞了。

也就是說,在這隻黃皮子在為整個家族的延續而努力奔波時,一隻恐怖的黑手,悄悄幹掉了它整個家族。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背後冒出一股冷汗。

雲家老宅這個事情,恐怕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

我正在絞盡腦汁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墳地旁邊的樹林裡隱約傳來動靜。

也得虧我瞎了18年,練就了一雙極為靈敏的耳朵,否則這麼小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

我順著聲音轉頭看去,只見幽暗的樹林裡有兩隻發著綠光的眼睛,正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盯著我。

我不由得後背發涼,這玩意不知盯了我多久了。

“是誰?”

我雖然心中發毛,但還是大喝一聲,壯著膽子就衝了過去。

那玩意見自己暴露,立刻轉頭就跑,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樹林裡。

從它逃跑的姿勢來看,好像一隻黃皮子。

只是這隻黃皮子有一人那麼高,大得令人膽顫。

因為墳地裡還躺著雲清音,所以我沒有貿然去追。

而是到了那個傢伙躲藏的樹旁,尋找線索。

我開啟光,仔細地觀察著,果然在這棵樹下發現了人的腳印。

這個長著綠眼睛的傢伙竟然是人?

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從它逃跑的姿勢看來,分明像只大號的黃皮子。

披著人皮的黃皮子?

我的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後背立刻又溼了一片。

正在我難以置信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遠遠地叫著雲清音的名字。

他一邊喊,一邊朝著墳地走過來。

是雲別鶴。

我趕緊熄了光,快步來到了暈倒的雲清音身邊,在那裡看著她。

等雲別鶴走近,我趕緊招呼他過來。

跟他見面了,才知道雲別鶴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女兒不見,趕緊叫人起來找。

沒想到雲家老宅上下都找遍了也不見她的蹤影,就連我都不見了

最後他想到那天晚上雲清音一個人來到祖墳的場景,於是就趕緊帶著趕了過來。

果然在這裡找到了我們。

當雲別鶴看到自己的女兒沒有時剛鬆了一口氣,一轉頭又看到了自己家祖墳被刨了的樣子。

頓時如遭雷擊,嚎啕大哭。

“天啊!這是哪個天殺的乾的?”

雲別鶴看到被挖開的祖墳,再看到那個屍首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祖先屍骨,氣差點背過氣。

而旁人看到那些橫死的黃皮子,也都是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個在噤若寒蟬。

雲別鶴在那裡哭天搶地了一會兒,才過來問我怎麼和雲清音一起到祖墳這裡,這個祖墳又怎麼會被人給扒了。

我並沒有跟他講太多,只是說聽到雲清音出門,一路跟隨來到了雲家的祖墳。

我不說,雲別鶴也不敢再問。

我則讓他趕緊找來紅布先把先祖的骨骸給包起來。

等明天,我親手打造一個壽棺把他的先祖給重新安葬。

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情。

雲別鶴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強忍著悲痛,哭哭泣泣地招呼隨從按我說的辦。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利了,我幫雲家先祖重新打了一口上好的棺木,選擇了吉日,讓他重新入土為安。

因為此時雲家的風水在於老宅而不是祖墳,所以對他們家的運勢影響不大。

做完了這一切,我跟著雲家的車隊重新回到了雲家別墅。

回到雲家別墅,這裡面已經沒有了我第一次來時的那種悲傷氣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喜氣洋洋。

可是我卻在這種歡喜氣氛之中感受到了一絲的詭異。

這個雲家別墅應該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我卻說不出來。

雲清音因為身體虛弱一直渾渾噩噩,所以先被送去了醫院療養。

她一個弱女子,連續被黃皮子上了幾次身,身體的確吃不消。

我和雲別鶴走進別墅的大門,一個年輕帥氣,儀表堂堂的富家子弟從裡面迎了出來。

“爸,妹夫,你們回來啦!”

他滿臉笑容嘴裡熱情地叫著。

這就是剛剛甦醒過來的雲清林,現在他神采奕奕,誰能想到幾天前他還是快要一命嗚呼的樣子呢。

“妹夫,這次多虧您出手相助,我才能保住這條命,如此大恩大德我一定加倍報答。”

雲清林說得很是熱切,但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陰冷。

這個男人需要提防!

接下來的兩天,雲家雖然表面上待我如往常一樣熱情。

但我卻能感受到私下裡,他們那種心中的厭惡和不耐煩。

剛好爺爺交代我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所以我也就打算離開。

我在雲家別墅跟雲氏父子告辭的時候,兩個人表面上努力挽留,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竊喜。

“你不能走!”

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在身後叫住了我。

我一扭頭,這才發現是雲清音從醫院回來了。

其實雲清音並沒有大礙,她是被黃皮子上身之後,身體虛弱感染了風寒,再加上她用雙手去挖墳,手臂受傷,所以去醫院療養。

只是沒想到她會在我正準備離開時回來,而且攔住了我。

“音兒,你這是做什麼?”

雲別鶴有些不滿地問她。

雲清音看著我說:“他是我老公,我們連蜜月還沒有過完呢,他怎麼能走呢?”

“這……”

雲清音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懟得雲別鶴和雲清林都說不出什麼。

我正在猶豫卻被雲清音一把抱住了胳膊,重新拉回了雲家別墅。

其實自從我進雲家別墅以來,雲清音對我都是冷冰冰的態度,恨不得我早就離開。

今天她一反常態地這樣挽留我,肯定有什麼事情。

“救救我哥……”

當雲清音說出這話時,我還以為她又被黃皮子給控制了。

不過從她清澈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她是清醒的。

“這從何說呢?”

我裝作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雖然我被那隻黃皮子上了身,被它擺弄,但我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雲清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從五年前開始,我就感覺我哥變了,他變得越來越優秀,我卻覺得他越來越陌生,我一直有種錯覺,他並不是我親哥,雖然我那個親哥很混蛋,很敗家,但卻是實實在在地疼我,愛我,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我哥,我一定要把我哥找回來”

雲清音的話斬釘截鐵,讓我輕嘆了一口氣。

看來不查出事情的真相,她是不肯罷休的。

可是我想想那個披著人皮的黃鼠狼,再想雲家祖墳裡遍地黃皮子的屍體,輕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這件事很棘手,不太好辦啊……”

雲清音看到我為難的樣子,心急地說道:“我是你老婆啊,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啊。”

“老婆?你不是一直嫌棄我是個瞎子嗎?”

我想到這兩天她嫌棄我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表情刺激到了雲清音,她愣了一下,牙齒輕咬著嘴,突然就開始脫衣服。

雲清音的動作弄得我措手不及。

我不能讓雲清音看出我在裝瞎,所以不能轉頭避開她的脫衣動作。

看著她的逐漸坦露的身體,我內心如岩漿噴湧,但臉上還得裝著靜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