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吃荔枝都不用自己剝皮的,你現在是在說話不算數是嗎?”轉動著一雙靈動的黑眸,氣鼓鼓的。
她又一次重新整理自己的認知,他在心底告誡自己,他只是想要知道她和簡程曄之間的秘密,抓住他的弱點。
“好!”一個個給她剝著......一張臉冷漠的沉著。
她託著下巴,側目就像是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油然而生的慌亂,讓他一時竟無措,錯覺她是深愛簡程曄的,可是直到後來他才知道,她喜歡注視一個人的時候認真,因為那樣別人才不會覺得她輕視別人,這種習慣,他只能全身都蔓延著心疼。
“簡程曄,你今天真的好奇怪,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沒有。”指尖一頓,舉著透明可口白嫩的荔枝肉在她面前。
她低頭吃著荔枝肉,連帶著,觸及在他指尖,簡易瞳孔猛的收縮,震撼在加深。
渾身輕顫,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感覺一陣神經,在身體裡亂竄,動作更加不自然,他哪裡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簡易。
見他不說話,施恬自顧自的吃著他切好的芒果,參差不齊的芒果丁,插一個遞到他的嘴邊,“吃啊!是刀不好用嗎?怎麼被你切成這樣。”
說的人安然自若,簡易卻如臨大敵,好似自己的秘密就這樣袒露出來,馬上就要被人發現......
那天,作業沒有寫,施恬就回家了,理由是他身體不太舒服。
他還記得她臨走時,看他眼神裡的怪異,抱著自己的書包被司機送走......
思緒清明,視線裡的她沉睡著,眉頭總是皺著,如果他和簡程曄是兩個人,他一定會殺了他,這幾年她都過得什麼日子,他可愛活潑的恬恬不見了,每每見到她,眼底那股憂傷,他都想要替她抹去,想要她開心,攥緊的拳頭,咯咯作響,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突兀著。
可能是心底濃烈的愛意和恨意,一覺醒來,不是簡程曄,還是他。
飯桌上,施恬偷瞄了他許久,欲言又止好幾遍。
簡易實在是看不下去,“有事就說。”一勺子粥喂進嘴中,低頭看著碗裡的粥,視線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多少讓施恬自在些。
“那個.......那個......你可不可以讓人把臥室的門修好。”萬一晚上簡程曄還沒有回來,她還要擔驚受怕半晚上。
讓她震驚的是,今早醒來,他真的在沙發上睡得安穩,可是一睜眼,看向她的視線,讓她又是一驚,是——簡易。
那句怎麼還是你,憋在口中,沒有說出口。
“好!”深沉的嗓音在空氣中傳達過去。
他答應了,施恬的心情好了許多。
不多時,他的手機響了。
簡易皺著眉頭,明顯,這個電話是找簡程曄的。
“說!”不悅的說道。
施恬不敢去惹他,低頭安靜吃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