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城門!”當代表著城門受到攻擊的鐘聲響起之時,城牆上立即傳出來一聲淒厲的叫喊。即使再愚蠢的傢伙也知道這時候開啟了城門的後果。洶湧而至的惡魔大軍將佔據這座高聳的城池,將城中的居民全部撕成碎片。
聽到了鐘聲之後,大批的哈米納士兵沒有得到命令就向著臺階處衝去,他們都知道如果不去支援所帶來的後果。然而,翼魔們也不是沒有智慧的蠢蛋。掌握了制空權的他們立即發現了哈米納士兵的動向,於是數十位有著油光閃亮鱗片的成年翼魔立即從四處滑翔過來。
為了躲避士兵向著他們刺出來的長矛,這些翼魔便在地面上撿起了足夠沉重的石塊,並且不間斷的向著哈米納士兵砸去。由於沒有足夠的攻擊手段,這些士兵也只能一邊忍受著翼魔的攻擊一邊向著城樓處移動。
而這樣一段時間已經足以改變這座城市的命運。經過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翼魔們已經將守護在門樓之前的哈米納士兵全部殺掉。雖然它們也因此而失去了三十多個同伴但是對於一生都處於殺戮之中的惡魔來說。死亡只是一種開始而不是終結。
“突擊!”發現了翼魔的動向之後,惡魔將軍立即發動了大軍的衝鋒。一群身體高大長著彎曲雙角的低階惡魔立即開始邁動自己粗壯有力的雙腿,轉輪一樣拼命的向前湧動。城牆上的哈米納士兵即使心中焦急無比,但是他們的投石機很快就失去了自己的作用。因為惡魔們已經進入了射擊的盲區。
面對著越來越近的惡魔,城上計程車兵立即開始使用弓箭射擊。鋒利的箭鏃在箭羽的控制之下,平穩的保持著自己的方向,然後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馬,猛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等到它再次出現的時候,城下已經有低階的惡魔哀嚎著倒在地面上。而那些箭支則插在他們的身上,暗灰色的雁羽還在顫顫發抖。
雖然低階惡魔的鱗片根本無法抵擋這些羽箭的鋒芒,但是它們的數目實在是太多了,而哈米納士兵的數量卻是太過稀少。所以,這些惡魔很快就跳入了護城河之中。它們巨大的數量以及黝黑的面板將這一道寬闊的河流完全染成黑色。
隨著惡魔大軍不斷的越過護城河,沉重的大門此時也在翼魔的手中逐漸落下。那些帶著尖刺的圓木被鐵釘和繩索緊緊的綁在一起,使那個吊橋可以承受住幾十位騎士連人帶馬在上面奔跑。不過,城牆上的哈米納士兵們都在後悔,後悔這一座吊橋竟然會被他們的工匠建造的如此堅固。
而對於惡魔們來說,這座吊橋反而是下降的太慢了。一位身體矯健的惡魔甚至直接躍上了不斷下落的吊橋,然後依靠自己鋒利的猶如彎鉤一般的爪子不斷向上爬動。小心的躲過了幾支箭矢之後,這隻惡魔立即猛然躍上橋頭,鋒利的爪子狠狠的劃過一邊的繩索。被桐油浸泡過的麻繩雖然堅韌無比,但是在比刀劍還要鋒利的雙爪之前,它只是堅持了幾下之後,就“嘭”的一聲斷裂開來。
失去了一邊牽引的吊橋立即一歪,完全失去了平衡。但是站立在它上面的惡魔去沒有慌亂,在那一瞬間它突然從橋面上躍起,躲過了飛射而來的箭支然後雙爪在另一根吊索上用力一絞。
失去的牽引的吊橋立即完全跌落下來,一段穩穩的搭在屠坑的上方。甚至還將幾個心急的惡魔直接拍在下面,嗷嗷大叫,但是後面的惡魔們卻不會好心的將他們救出來。伴隨著砰砰作響的聲音,一個個惡魔踏上了吊橋,向著城內衝去,而橋下的哀嚎聲也在幾刻之後就完全消失。
衝入亨廷頓城的惡魔們立即陷入了瘋狂之中,因為在這裡,它們感受到了一股股活躍的生機,那代表著新鮮可口的肉食以及滾燙爽口的熱血。以及快要陷入了瘋狂的惡魔立即開始分散開來,四處尋找自己的戰利品。但是這時候一隻數目龐大的軍隊站立到了它們的面前。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的上身都穿著厚實的鎖甲,腦袋被一副嚴實的大型步兵盔所保護,手中緊握著的也都是閃爍著鋼鐵光芒的長矛。這就是亨廷頓城之中的真正力量,他們之前因為急急忙忙趕向大教堂處而失去了對於亨廷頓城的保護。
沒有嘶喊和鼓舞,這支強大的步兵隊伍立即毫無保留的向著惡魔發動衝鋒。沉甸甸的鎖甲使他們每一步都充滿了沉甸甸的力量感。
“噗!”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長矛刺中惡魔身體的輕響。長武器在這一刻充分發揮出了自己的優勢,在那些惡魔還沒有伸展開自己的爪子之前,長矛就紛紛刺穿了它們的胸膛。由於這些哈米納士兵是如此的用力,他們深深刺入了惡魔身體的長矛立即被丟棄在地面上。不過他們卻並不害怕對面惡魔的反擊,因為在他們的身後,又有一排長矛手突然衝了出來,將一排排惡魔刺倒。
就這樣,一排一排的步兵們用手中的長矛刺倒了大片的惡魔,使城門前四處都是黑紫色的鮮血以及它們所特有的腥臭和灼燒味道。正當惡魔們已經被刺倒了一大片的時候,哈米納士兵才用去了所有的長矛。然而他們並不是失去的抵抗的能力,這些士兵悍然摘下自己背在身後的盾牌然後拔出腰間的長劍,接著和惡魔們撞擊在一起。只不過這一次,惡魔們明顯佔據了上風。擁有鱗片和爪子的它們總是在搏鬥之中出其不意的攻擊士兵。
當城門處發生了激烈的戰爭之時,在大教堂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尾聲。面對著祭司們不斷襲來的神術,對於光明神術抵抗力極差的翼魔們立即狼狽逃竄,剩下來的也都被剁下了頭顱。等到輝明在人群中看到庫茲騎士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強壯的短髮騎士此時正一屁股坐在一具不斷抽搐的翼魔的身體之上噴雲吐霧,同時他的雙手巨劍就這樣斜斜的鑲嵌在那隻翼魔的頭骨之中。
“嘿,奧斯本。”看到輝明一步一步走過來,短髮騎士立即對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將自己的菸斗在唯一沒有沾血的衣襟上擦了擦,邀請道:“要不要來點?哈德曼地區的優質菸草啊,這可是我僅剩的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