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長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聽完了落十一的敘述,裴卿的面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原來,此次落十一之所以向裴卿求助,並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花千骨。

根據落十一所言,花千骨身為長留掌門白子畫的親傳弟子,且是惟一的弟子,竟然被調查出與“七殺殿”的“七殺聖君”殺阡陌關係親密。

如此,花千骨自然被視作了“七殺殿”的探子,為的便是斷絕“長留”的傳承。

不僅如此,最近“七殺殿”動作頻頻,有不少門派已經被“七殺殿”護法單春秋攻破,搶走了門內的神器。

花千骨也正因此,徹底的坐實了向“七殺殿”通風報信的罪責。

現在,花千骨已經被“長留”關押起來,嚴加拷問。

而身為花千骨的師傅,白子畫卻態度曖昧,並未正面將之護下。

落十一與花千骨交好,更與花千骨的靈寵——糖寶關係親密。

禁不住糖寶的哀求,再加上他本就不怎麼相信花千骨會是“七殺殿”的奸細,便動用了裴卿留給他的“飛劍”,想要為花千骨覓得一線生機。

因為,根據他打探到的訊息,他的師尊默嚴已經沒了耐心,準備對花千骨直接施加酷刑。

而後,更是準備將花千骨流放進“蠻荒之地”。

早知道,那“蠻荒之地”內可是關押了無數極惡之徒。

這些人被關在環境酷惡之地,心性早就扭曲至極。

一旦受了酷刑的花千骨也被丟進了那裡,其即將遭遇什麼對待,既然無需多言。

雖然落十一也曾嘗試著開口,向摩嚴求情,想要救下花千骨。

可惜,向來冷酷、嚴格的摩嚴直接拒絕了他這個大弟子的求情。

無奈之下,落十一才不得不向裴卿求助。

聽完了落十一的敘述,裴卿不由得眉頭微蹙。

畢竟,此事無論如何都能夠全是“長留”的家事。

而他,也並不是什麼孤家寡人。

作為“天墉城”的“伏魔長老”,裴卿要是選擇出手,摻和進去,怕是會讓“天墉城”與“長留”交惡。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落十一,裴卿自然也不會反悔。

不過是得罪一個“長留”而已,還不至於讓裴卿懼怕。

而且光憑花千骨體內的那縷“神性”,便足以裴卿出手相助了。

“現在花千骨如何了?已經被流放進‘蠻荒之地’了?”

裴卿看著對面的落十一,開口詢問道。

關於“長留”用來關押惡徒的“蠻荒之地”,裴卿也有所耳聞。

要是花千骨已經被關了進去,那裴卿想要救她還真要花費一番功夫。

“還沒有,不過千骨她此刻正在門內‘誅仙台’上接受審判,我聽說師尊要對她下‘銷魂釘’。”

聽見裴卿的話,落十一的臉上當即浮現出欣喜之色。

對於裴卿出手會導致“天墉城”與“長留”之間關係緊張一事,落十一當然也能想到。

就算裴卿最終決定不出手,落十一也能理解。

可真當他聽見裴卿決定出手相助,還是有些意外和濃濃的喜悅。

“那走吧!!!”

聽見摩嚴竟然要對花千骨下“銷魂釘”,裴卿不由得眉頭一挑。

“長留”的“銷魂釘”,在整個修仙界可都是大名鼎鼎的酷刑。

裴卿也沒想到摩嚴竟然這麼狠,連事情都還沒徹底調查清楚,便對自家的掌門唯一弟子施加如此酷刑。

同時,裴卿更是對身為花千骨師傅的白子畫感到一絲不屑。

身為“長留”唯一的“仙境”強者,白子畫竟然能被門下如此蹬鼻子上臉而無動於衷,連自家徒弟都保不住。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師徒之間的事,裴卿也不準備過多參與。

“唰!!!”

沒有帶著落十一一起,裴卿當先向著“長留”內掠去。

他此次過來,畢竟是為了感謝落十一曾經對趙師容她們的照顧。

因此,裴卿並不準備將落十一暴露出去。

不然,等到裴卿將花千骨救走,“長留”之中怕是也要沒了落十一的容身之地了。

畢竟,花千骨勾結“七殺殿”沒有明證,便被如此對待,落十一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的勾結“外人”插手“長留”家事。

雖說裴卿並不是“魔道中人”,可一旦關乎到立場問題,就與正邪無關了。

………………

“啊!!!”

當裴卿還未趕到“誅仙台”,便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悽慘的痛呼。

這聲音讓裴卿不由得加快速度,而後他便見到了正被鐵鏈束縛在“誅仙柱”上的花千骨。

花千骨此時的模樣悽慘不已,渾身上下多處傷口正在不停的流血,使得其本來潔白的衣服慢慢被渲染成了血衣。

而在其對面的不遠處,摩嚴正操控著十多根“銷魂釘”,要繼續對她出手。

而白子畫則正端坐在遠處的高臺之上,滿臉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咻咻咻……”

這時,摩嚴伸手一點,又是三枚“銷魂釘”想著“誅仙柱”上的花千骨激射而去。

“唰!!!”

見到高臺之上的白子畫依舊沒有絲毫反應,漠視這一切,裴卿眉頭微皺,而後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花千骨身前,將之護在身後。

“嘭!嘭!嘭!”

面對激射而來的“銷魂釘”,裴卿微微揮手,便將之全部震碎。

“什麼人???”

見到自己射出的“銷魂釘”竟然被人震碎,摩嚴當即大驚失色。

畢竟,“長留”的“銷魂釘”可不是凡物,此釘全名“銷魂蝕骨釘”,威力不俗。

便是由他面對,也不敢輕視。

可現在,竟然被人輕易以法力震碎。

整個“長留”,怕是也只有白子畫有如此實力。

但眼前之人,明顯不可能會是白子畫。

“裴仙人,你這是何意?”

待看清了裴卿的長相後,摩嚴當即面色一變,滿臉陰沉與凝重的開口質問道。

雖然不想與裴卿這位“仙境”強者交惡,可眼下他要是不表示表示,便相當於將“長留”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摩嚴將“長留”視作一切,自然無法容忍“長留”受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