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封
大宋:澶州之戰?優勢在我! 被核桃夾過的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從澶州往南,沒有戰火襲擾的土地,富饒而美麗,這是獨屬於大宋的快樂。
而一百年後的欽宗要把這份快樂送給金人,現在的王欽若要把這份風光送給遼人!
寇準不許,他劉銘亦不許!
......
“前面就是開封了?”劉銘騎在馬背上遠眺,一座古老的城池映入眼簾。
別說,你還真別說,這澶州城最好的戰馬坐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感受胯下戰馬每一絲肌肉的律動,看著四周景象從自己的眼前閃過...
高大的馬背上有更加開闊的視野,自己也不需要用兩條腿噗呲噗呲地疾跑,再想到自己吃了五天風雪的日子,劉銘只覺得愜意。
“咱也算是開上了大宋版的瑪莎拉蒂了...”
戰馬的速度很快,開封城在劉銘的眼中也愈發清晰。
雄城外城周長約有四十里,一條寬約十餘丈的護城河,隔絕了內外,城壕內外兩側全部都栽種著柳樹,白色的城牆襯托得硃紅色的城門更顯威嚴。
和開封相比,澶州城的城牆只能說是低窪狹小。
開封這座雄城簡直不似人力,更像是天上的神仙擷取了一段山脈著落於此,堅不可摧,足以保護趙宋官家。
但劉銘想不明白了,為何在金軍圍城,城中水糧未斷,各路勤王大軍競相奔赴之時,宋欽宗為什麼會把守城的希望交給虛無縹緲的六甲神兵?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既然他來了,這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
“進了城就要收斂些,不能這麼痛快的騎馬了...”
想到這裡,劉銘心中還有些小遺憾。
但一想到官家即將領兵北上,自己也有機會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先前未能滿足自己私慾的小遺憾瞬間一掃而空。
腿夾馬腹,更快地朝著開封城的方向跑去。
......
“北邊又來信了?”巍峨的開封城牆下,一士卒陳瀟看到北面遠遠地駛來一個小黑點,那黑點漸漸變大,變成了一人一馬的模樣,就知道是北邊的軍情又來了。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開封城“看門”的小小士卒眼界過人,而是因為...最近兩個月以來,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太多了。
軍情最急的那幾天,一日甚至要有七八波信使跑進開封。
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身旁的同伴謝靈眯起個眼睛,看清劉銘手上揮舞的旗幟,確認了身份,叫人把攔路的拒馬挪開。
“哪兒來的軍情?”陳瀟問道,“某估摸著是祁州那兒來的軍情,該不會是祁州陷落了吧?或者說遼人打到了冀州?”
陳瀟的想法很是悲觀,這也不怪他,除了寇準等幾個少數的異類以外,沒有人會對大宋的未來感到樂觀。
戰報可能騙人,但戰線不會!
自九月份到現在以來,兩個多月,只聽到“遼軍圍城、猛攻、南下”還有“王超抗旨不遵”的訊息。
遼軍竟然在大宋的領土上打得宋軍抬不起頭來,只能依託城池防守,叫他們無所顧忌地南下,再過得幾天就到大名府了,再過兩天就是澶州了,接著就是開封!
官家自己都態度不明...
要不是自己的家在北方,自己的根在北方,陳瀟哥幾個就要發揮五代武人“優良”傳統,強逼天子南逃了。
但現在南逃不願意,北上官家又不一定願意,“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陳瀟等禁軍將士計程車氣就在這拉鋸還有一連串的打擊中“啪”沒了。
擺了擺了,愛誰誰。
以至於此刻竟然還有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
“澶州來的。”謝靈答道。
“澶州能有什麼訊息?難不成遼人分出一支騎兵殺到澶州城下了?”陳瀟調笑道。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笑中,劉銘馳騁到了他們身邊。
“好兒郎,前線如何,遼人打到哪裡去了?”陳瀟大聲問道。
這劉銘可不知道了:“某從定州城來,送王都部署急報於官家!”
“呵。”陳瀟扭頭看向謝靈,嗤笑道:“謝兄,看來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啊,定州來的信使你能看成澶州來的,這兩地方的旗幟能是一樣的嗎?”
但話又說回來,陳瀟想了想,似乎好久沒有看到定州來的信使了,來了興趣問道:“好兒郎,定州可還安好?”
但劉銘可不會為他停留,早一溜煙地跑進了開封城內。
“害,定州來的人真沒...”陳瀟剛想吐槽兩句,但突然發現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定州來信了??!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旁的謝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嘴唇微張,依稀還看得見些許晶瑩的液體,活脫脫一副“二傻子”模樣。
“別愣著了!”陳瀟踹了他一腳,喊道:“快去告訴都頭!”
劉銘進了開封,第一感覺是:“這裡的大宋百姓好多啊!”
定州城,軍事重鎮,駐紮的都是禁軍,街道上的百姓相對較少。
至於澶州...富饒肯定是要富饒一些,但是劉銘只在城牆上打了個轉轉就出城了,並沒有時間去一窺城內風光。
而現在的開封,人口雖沒後來的一百多萬那麼誇張,但經過趙宋三代官家的努力,六七十萬總還是有的。
街道旁的房屋鱗次櫛比,遍地酒館,燕館歌樓也不在少數,劉銘坐在馬背上還依稀聞得到從二樓飄來的脂粉香氣。
一座拱橋連線了五丈河兩岸,漕運的商船在船工的奮力波動下,將一船船的貨物送到開封。
極其活躍的商業活動打破了傳統坊市的限制,“侵街為市”的商業佈局將居民區和商業區連線起來,有小販就在街道旁奮力吆喝著,賣著東西。
開封的政局還算穩定,大夥臉上多少都有笑容,但眼底深處的那抹陰翳卻怎麼抹都抹不掉。
“還得靠我啊!”劉銘想到。
不過現在他就遇到了一個問題,今日的開封城彷彿在與他作對,人格外的多,他的馬騎不動...
......
開封府內,權知開封府陳省華正在處理政事。
官家召集宰執商議大事,他就不去湊熱鬧了,但他的兒子(陳堯叟)去了!
無論官家是北上還是南幸,都有他的道理,他們這些做臣子的,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的位子上,盡最大的責任,直到最後一刻的到來。
陳省華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但就在陳知府靜心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一小吏三步並做兩步,跌跌撞撞,像是從兩足人類退化到了四足野獸一樣的闖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陳知府...來人了...來人了!”那小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楚。
“誰來了?”陳省華有些不喜地問道。
急急忙忙的,是天要塌下來了嗎?
沒個正形,叫別人知道了,只會嘲笑他這個權知開封府御下不力呢!
那小吏平復了一下氣息:“定州城來信了,開封城內人太多,現在信使被堵在了路上,不得寸進...”
“啪!”陳省華拍案而起,怒斥道:“那你們還在這裡等什麼?”
“還不快把開封府裡所有的人派出去維持秩序、為信使疏通道路!”
“快,快!”
咆哮的樣子哪有一點三品大員的風度...
......
“有點麻煩了...”劉銘有點頭疼。
開封城的百姓雖然知禮,見到他來了就匆忙收拾東西避讓,但人太多了,每人一動,反而使局面更加複雜。
正在劉銘躊躇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行者,走這兒!”
循聲望去,開封府的人動作很快、效率很高,已在前方為他開出一條路來。
“專業的事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啊。”劉銘感嘆道。
人多還是力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