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瓊本以為調查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柱子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僅僅用了三四天的時間,就將金陵和揚州一帶的所有白蓮教的事情給查清楚了。
而且由於這次刺殺,知道資訊的人很少。就連白蓮教那些人也不知道刺殺到現在的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
也恰恰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他們能夠拖延了一段時間。
賈瓊看著柱子送回來的報告不由得有些生氣。
白蓮教竟然在揚州和金陵的許多地方都有著他們的據點。除了一些青樓之外,甚至就連一些各式各樣的商鋪也都是白蓮教的據點。
從這些情況來看,就能夠說明他們對於這件事情已經謀畫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在現在的這個關口被賈瓊給發現罷了。
賈瓊看著手中的彙報回來的檔案冷冷的說道。
“既然你們想要先對我動手。那麼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隨即,賈瓊動用自己手中的勢力開始調查白蓮教在江南一帶的所有底細。勢必要將他們的所有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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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揚州城外,道觀的外圍站滿了站崗的人。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在留意著身邊的動向。一旦有任何對他們行事不利的情況出現的話,他們就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人給解決掉。
隨著夜色逐漸變深,這些人也漸漸的從他們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月光灑在樹林中,露出了一點點的寒光。
此時在道觀大堂下面的一處隱蔽的地下室內。七八個人聚集在一起,在討論著事情。
為首的正是唐棟。
作為這邊的如今說了最算的人。整個江南一帶的大事小情幾乎都有他在間接管理著。
前兩天從京城那邊來刺殺賈瓊的人。已經出去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過了這麼久仍然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
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這個事情究竟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
不過在她的眼中,這件事情若是失敗的話,估計也會有活口逃出來。
可到了如今這般地步,竟然沒有一個人回來,那就說明要麼他們還沒有動手,要麼就全軍覆沒了。
在他的心中,這些從京城來的人都是勇士。都是那些武藝高強之輩。就算是賈瓊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逃得過他們。
所以在他看來,估計那些人此時還沒有動手罷了。
若不是他們一直堅持著不讓自己這邊插手的話,估計這件事情早就辦妥了。
所以此時他雖然坐在主位上,但是目光仍然冷冷的,看著下面坐著的眾人。
如果不是下面的這些人太過於水囊飯袋的話,賈瓊在江南這邊早就被他們給成功的暗殺了。
到時候就算是京城那邊也說不出什麼問題來。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他面容冷峻的盯著那些人說道。
“如今京城來的那些人遲遲都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總感覺這件事情有所蹊蹺。所以我們要時刻做著準備。以防刺殺的這件事情失敗。”
“一旦他們的任務失敗的話,很有可能將我們的訊息都給洩露出去。到時候咱們就危險了。”
張麗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這次他們在走之前據說是做了詳細的安排。已經充分的瞭解了定遠侯賈瓊在那邊的所有動向。”
“還記得他們在走的那一天還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這一次他們是抱著必勝的決心去的。所以估計他們此時還沒有行動。”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賈瓊手下的那些人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行為。這也能夠映襯出咱們的那些人並沒有選擇在這兩天行動。”
“這樣的話就說明我們的人如今還沒有全軍覆沒。”
唐棟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
“賈瓊這個人還是有一番武藝在身上的。我們的人萬萬不能掉以輕心。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萬一要是一同遭遇了他手下的那些人,最終的結果鹿死誰手,那還真說不準。”
“而且你們在江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確實一般。如果是咱們手下的人能夠培養出像京城那般厲害的人的話,又何至於等著京城那邊的人去做這件事情呢?”
除了張麗之外,其他人聽了這個話之後都嚇得渾身發抖。
要知道唐棟能夠走到如今的這個地位,他的手段也是十分狠辣的。如果是不這般的話,他也不能夠控制住手下的這些人。
所以察覺到他要發怒之後,這些人頓時的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長老,賈瓊這個人確實不簡單。據我們所知,如今榮寧二府的賈家人都已經爛透了。可他偏偏和那些紈絝子弟不同。”
“當初在遼東的時候就能夠以一己之力拿下整個遼東,甚至打的那些女真人都不敢過來。”
“回到京城之後,他又在京城那邊推動了許多事情的發展。”
“尤其是江南這邊的那些鹽商和水師們完全都是經過他的手發展出來的。”
“那些鹽商當初有多麼的囂張跋扈。如今就變得有多老實了。”
“更何況前段時間那些和鹽商有所勾結的人不都全都被他給處理掉了嗎?”
“從我們在京城那邊得到的訊息來看,那些人都已經被他給連根拔起了。抄家的銀子也都已經送到了京城那邊。”
唐棟聽了他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
顯然對於手下的這些回答他並不是十分滿意的。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在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之威風。
“難不成在你們的心中,我們手下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區區的賈瓊嗎?”
“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一個得了勢的毛頭小子罷了。”
聽了他的話,一旁坐著的張麗連忙勸解道。
“長老,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他的心思卻非常人的心思所能比擬的。”
“從我們手中這段時間蒐集的情報來看,他的心思極其縝密。辦理事情的手段也是老練異常。恐怕咱們對他刺殺的事情,他那邊已經有所察覺了。”
“所以如今我們只能夠等著京城那邊的人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再做準備。”
“若是他們那邊真的失敗的話,咱們就應該趁早在江南這邊進行動亂。將這灘渾水給攪得更渾。到時候他就沒有精力來管我們了。”
就在這些人還在商量著事情的時候,賈瓊早已經帶著人向這邊靠近了過來。
自從他知道了這裡是白蓮教在江南的老巢之後,賈瓊就一直想抽出時間將這裡給解決了。
而且如今在島國那邊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他在這邊就算是著急也只是乾等著,並沒有任何辦法。
索性就先將這些白蓮教的餘孽給清除掉,再想其他的事情。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嘛。只有先將自己內部的這些矛盾給解決掉,那樣外部的那些矛盾他才能夠更加方便的騰出手去解決。
經過他手中得到的情報來看,這段時間幾乎每天白蓮教的這些人都會在這裡舉行集會,討論他們內部的一些事情。
賈瓊總感覺這些事情可能和自己有所關聯。但是究竟是否是真的他也不清楚,畢竟他手下的人還沒有摸到他們的內部。
不過有這樣的訊息也已經很可惜了。賈瓊今天就帶人過來,準備一舉將他們給殲滅。
賈瓊在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些人眼中的自己就是一個小角色。若是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印象這般不堪的話,估計就不會將他們當成什麼正式的敵人了。
畢竟這幫人對於自己的態度越不好,對於自己的調查越少,就說明他們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來的路上他也想過。這些人之所以能在附近的各大城市內迅猛的發展起來,除了有當地官員的一些責任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前段時間鹽商的壓迫導致一些百姓們流離失所。
不過自從這種情況被賈瓊給徹底解決了之後,他們的發展就變得緩慢了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如今在江南的這些官員們都並不想和白蓮教有所聯絡,哪怕是知道了他們在自己的城池內發展,他們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誰沒事兒的時候會喜歡給自己找事兒做呢?
在靠近了這個道觀之後,賈瓊用手扒開了自己面前的樹葉,緊緊的盯著遠處的道觀。
在他的身後。幾百名他手下計程車兵正盯著遠處。只要賈瓊那邊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夠衝出去。
賈瓊看著遠處道觀外偶爾竄動的人影。就知道那些人應該是他們正在巡邏的人。隨即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待會兒出發的時候,切記讓兄弟們都小一點聲音。等到靠近了之後再動手。萬萬不要打草驚蛇,讓裡面的人發現我們在行動。”
“在靠近了之後,先將他們外圍那些巡邏的人先解決掉。如果是可以的話就換上他們的衣服,想辦法混進去。如果說不行的話,那麼硬碰硬我們也不怕誰。”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賈瓊微微的對著後面的人點了點頭,緊接著幾個小隊就率先衝了出去。
僅僅幾個照面。在那個道觀外面的那些白蓮教的暗少就全都被解決掉了。顯然他們這些偶然之間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並不是賈瓊手下這些訓練有素的精兵的對手。
眼看著如今的時機差不多了。賈瓊站起來抬手對著身後的眾人的揮了揮。
隨後身後計程車兵們立刻分散開來,從左右兩邊分別包抄到了道觀的周圍。
與此同時,在道觀大堂下面的暗室之內,這些人還在討論著他們的事情。
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頭上。
就在這些人正在商量著解決完了假瓊之後該怎麼對這邊的利益進行分贓的時候,突然聽到頭上響起了刀劍交錯的聲音。
在座的眾人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恐怕是有人打進來了。
還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就聽密室的門被從外面砰的一聲給推開了。緊接著一個在外面負責巡邏的人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隨即跪到了地上大聲的說。
“長老,長老,實在是大事不好。賈瓊帶著人衝了進來了。如今我們外面不少守衛都被他們給打倒了。恐怕過一會兒他們就要衝進來了。”
唐棟聽了他的話臉色驟變。緊接著撲通一聲從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緊接著顫抖著手指著面前的白蓮教的教徒慌忙的說道。
“你說什麼?賈瓊真的過來了。你要是騙我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個教徒聽了他的話,頓時又哆哆嗦嗦的將剛剛自己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在座的眾人都坐不住了。甚至有幾個膽子小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地上也變得有了一絲水跡。
顯然已經被賈瓊給嚇尿了。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還是清楚的。
坐了一會兒之後,唐棟在張麗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究竟是誰洩露了我們的行蹤?難不成從京城來的那些人失敗了?”
“估計他們是失敗了。而且也將我們這裡的地址給洩露了出去。如今我們只能夠殊死一斗了。不然的話誰都得不到好處。”
張麗嘆了一口氣說道。
“快讓我們在附近的弟兄們全都奮力反抗。他們既然能夠這麼悄無聲息的摸過來,就說明他們的人手並不是很充足。如果是我們反抗得當的話,說不定能將他們全都解決在這裡。”
緊接著隱藏在密室周圍的白蓮教的人就拿起武器反抗了起來。
只不過他們的反抗終究是徒勞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之後,賈瓊就帶著人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隨即就將外面的幾個人解決了之後衝了進來。
身後的眾人瞬間就將密室內的這些白蓮教的管事兒的給圍了起來。
然後用手中的長刀將刀刃指向他們。
唐棟和張麗見狀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頓時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大口子喘了一會兒氣之後,唐棟超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指著賈瓊說道。
“賈瓊,有能耐咱們一對一。說不定你還打不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