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瓊聽完薛氏的話抬頭看了一眼,感覺應該不是今天的事情露餡兒了,只能應付了幾句就趕忙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早早就收拾好東西的柱子,牽著馬車在府門外等著。
過了一會兒,賈瓊和賈致二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賈瓊抬頭一看,馬車旁邊竟然還有一匹馬,看樣子是給自己準備的。
因為天冷的原因,倒也沒有讓劉氏和薛氏出來相送。賈瓊直接翻身上馬,賈致也坐上了馬車,一前一後直奔金陵城外趕去。
按照這次出行的計劃,出了城之後,先要去就近的碼頭乘船一路向北。等到了不能乘船的地方再下來,走陸路直奔神京城。
在船上還好,除了偶爾出屋子透透氣之外,其他時間都可以在屋子裡待著。
特別暖和,談不上,最起碼的屋子裡有暖爐在,也不至於很冷。
可是等到了河面結冰不能通行的地方,就是需要苦一點的。
尤其是賈瓊,騎著馬,特別的寒冷。
但是也沒有辦法,與其在馬車裡擠著倒不如在外面騎著馬還能夠看看風景。
因為沒有什麼汙染的緣故,天空是那樣的湛藍,空氣也十分新鮮,只可惜這樣美好的空氣與天空在後世卻很難發現了。
…………
很快時間馬上就要到2月初了,因為一路上緊趕慢趕,也沒有休息。甚至有幾天就連晚上都是在馬車上湊合的。
眾人終於趕在城門關閉之前來到了神京城外。
遠遠的望過去,城牆高聳,氣勢恢宏。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巨龍橫亙在天地之間。
無論是規模還是城牆的高度都要遠超金陵城,真是氣勢輝煌啊!
要是有相機的話,賈瓊肯定會留下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可惜沒有啊。
“父親,咱們今天就進城嗎,還是說再等明天再進去?”賈瓊下馬走到馬車旁邊,對著賈致說了一聲。
“趁著城門沒關,先進去吧。進去找一個店住,洗洗換身衣服,明天你隨我去榮國府見見榮國夫人。”賈致想了想說道。
賈瓊沒想到,他剛來神京城,就要去榮國府那邊拜山頭了,果然啊,不論金陵賈家那邊願不願意承認,寧榮二府如今真真正正的才是賈家的老大。
“好的父親。”
到了城門外,本來需要例行檢查,賈瓊隨手扔給了守城官兵一小塊碎銀子,結果官兵直接讓他們進去了。
果然,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剛走進城裡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了。賈致拉著賈瓊到處尋找能夠住一晚的客棧。
可惜呀,如今大部分都是來這邊會考的人,客棧基本上都沒有房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城外湊合一宿了。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在一家客棧的柴房裡湊合了一下,就這還是按照下等房的價格來付的款,不然連柴房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起來,賈瓊感覺整個人都快睡散架了。賈致和柱子自然也是一樣的。
好在店家昨晚還算可以,在柴房裡搭了幾塊木板,給三人弄了個簡易的床鋪,不然的話肯定更受罪。
去院子裡洗漱的時候,柴房隔壁的房門從裡面開啟了。
只見一個滿臉鬍子的青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賈致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樣的打扮,知道對方也是來參加這次會議的,連忙上前問好。
“這位仁兄,難不成你也是來參加這次恩科會試的?”
一邊洗漱的賈瓊聽到父親的話,抬起頭看了一眼青年人,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卻又想不起來。
“見過這位兄長,正是正是,看來你也是啊。”青年人拱了拱手回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在此地竟然能遇到同道中人,可見你我二人還是有些許緣分在的。”
“在下姓賈,名致,金陵人士,不知仁兄尊姓大名啊?”
“啊,原來是賈兄,久仰久仰,在下姓於,名謙,……”
後面的話賈瓊自然是無心去聽了,當他聽到于謙的時候,就已經愣在原地了。
于謙!他竟然是于謙!抽菸喝酒燙頭的那個……啊不對,是挽狂瀾於既倒,為大明續命兩百年的大明少保于謙。
果然,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有點邪性,果然,于謙都出來了。
“這是犬子賈瓊。”
聽到父親在向于謙介紹自己,賈瓊連忙上前行禮。
“瓊,見過於少……見過世叔!”
于謙聽完他的話愣了一下,好傢伙,自己也就比這個賈瓊大個十歲左右,怎麼就世叔了,不過自己和他父親平輩而論,這麼算倒也貼切。
寒暄了一會兒,于謙自行離去,賈瓊則跟著父親賈致去街上購買一些禮品,除了從金陵那邊帶過來的東西之外,還需要再買一些,然後才能去榮國府,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另外就是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住的地方,這才是重中之重,至於說住在榮國府裡面,父子二人都沒有這個想法。身份地位的差距在呢,他們是不會逾越的。
等東西都準備好了,賈致讓柱子在店裡看好馬車,自己和賈瓊有著去榮國府那邊,畢竟到了那條街,他們也不能騎馬坐車,帶著也是累贅。
跟著父親七拐八拐,賈瓊來到了神京城的寧榮街,氣勢比金陵城那邊的還要恢宏,也更寬更大,裡面的寧榮二府看起來也更加氣勢磅礴。
賈致站在街口,把禮物遞給了賈瓊,隨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確定沒有不妥之處之後,帶著賈瓊,來到了榮國府門外。
來到角門處,就被幾個看門的門子給攔住了。
“站住,幹什麼的?”
“兩位,我們是從金陵那邊趕過來的族人,如今進京趕考,特來拜見老夫人,還請二位進去通稟一聲。”
門子見二人穿著也算華麗,不像是窮親戚,再加上聽說是來進京趕考的,更重要的是總覺得賈致之前彷彿來過,索性就沒有為難二人。
“你們在這等著,待我進去通報老爺一聲。”說著門子就跑了進去,獨留下一個人在門口盯著二人,生怕他們趁著沒人衝進去。